“算……算是吧!”劉簡之說。“我沒想到他會把你帶到東京來。一路給他添了不少麻煩吧?”
“我能給他添什麼麻煩?”佐藤蒼介說。“他說你混得不錯,帶我來住幾天。”
停頓了一會兒,佐藤蒼介突然問道。“彥二,你還沒有兒子嗎?”
“還沒有。”劉簡之說。“我們想等戰爭結束以後……”
孟詩鶴向劉簡之使了一個眼色,劉簡之立即住了嘴。
“是嗎?”佐藤蒼介瞟了孟詩鶴一眼,“戰爭再打十年,你們就等十年?”
“不會那麼久吧?”劉簡之說。“再打十年,彥三、彥四可都要在戰爭中過一生了。”
孟詩鶴見劉簡之跟佐藤蒼介談得投機,佐藤蒼介對劉簡之也不像有什麼懷疑,心中略安。
吃完晚飯,孟詩鶴燒上熱水讓佐藤蒼介沐浴,劉簡之拿著一隻晾乾了的麂子肉,朝高橋圭夫家走去。
“打擾了!”劉簡之輕輕敲門。
高橋圭夫把門打開。
“謝謝你,高橋君!”劉簡之說。“謝謝你把我父親帶來。”
“我去劄幌辦事,順便把老人接過來跟你團聚,你不怪我吧?”
“當然不怪。”劉簡之將一隻麂子遞給高橋圭夫,“家父打的麂子,送給你下酒。”
“謝謝佐藤君!”高橋圭夫說。
“井川中佐頂了你的職位,你打算……”
“還沒想好。”高橋圭夫說。“在家等通知。”
“我們新聞部有一個記者,被水黑監督官辭退了。高橋君有沒有興趣來我們新聞部?你如果能來,戰爭報道歸你。不出三個月,你就會成為東京第一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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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圭夫哈哈大笑。
“佐藤君,你彆難為我了。”高橋圭夫說,“我是軍人。現在這個時候,我應該在……在戰場。”
“高橋君打算去中國?”劉簡之問。
“也許吧。”高橋圭夫說。
“美惠子對您父親的態度還好吧?”高橋圭夫問。
“我父親剛來,現在還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劉簡之說。“我跟美由紀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能跟我父親說。”
“放心吧,美由紀的事情,我保證隻字不提!”高橋圭夫笑著說。
“謝謝!”
“你準備讓你父親在東京住多久?”
“願住多久就住多久。”劉簡之說。“就怕美惠子不習慣。”
高橋圭夫默不作聲。
“打攪了!”劉簡之轉身離去。
高橋圭夫看著劉簡之的背影,突然感到有些失望。
看情形,佐藤蒼介跟佐藤彥二的關係,真的就是父子關係。轉念一想,佐藤蒼介剛來,情緒處於一種亢奮之中,時間長了,佐藤蒼介說不定就會察覺些什麼來。
想到這裡,高橋圭夫心情好轉,拿著麂子肉對陽子說道,“這個東西,你見過嗎?”
“這是麂子肉。”陽子說。
“知道怎麼做嗎?”
“知道。”
“馬上做。我想喝上兩杯。”
“是。”陽子說。
佐藤蒼介洗完澡,刮了胡子,換了衣服,整個人變得清爽了很多。孟詩鶴要劉簡之帶佐藤蒼介去銀座買幾件衣服,自己爬上閣樓,把曾經用過的無線電天線收起,屋裡屋外地仔細檢查了一遍,又翻找出佐藤彥二的全家福照片,放在客廳的矮櫃上,把客房收拾好,然後又用密碼給宋春萍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佐藤蒼介到了東京。
做完這一切,孟詩鶴便走進畫室,在畫架前塗抹起來。
天黑了,劉簡之領著佐藤蒼介走進屋子,把大包小包的衣服和用品,放進客房。
“父親,您坐了一整天車,早點歇息吧?”
佐藤蒼介知道彥二有事要跟美惠子說,走進客房,隨手關上了門,脫去外衣,在榻榻米上躺了下來。
富樂町向來安靜,但比起宿毛村那個偏僻的北海道山村來說,仍然要喧鬨得多,時不時地有車燈照進屋子,汽車引擎聲也總是斷斷續續的從耳際掠過。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不再有汽車引擎聲響,連平常聽慣了的老鼠聲也不見響,睡意全無的佐藤蒼介從榻榻米上坐起來,悄悄摸索著走出客房,來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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