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薑夔說，“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千惠子正式在舞台上跳舞的樣子呢。”
“你現在去表演廳，會影響千惠子演出的！”服裝師說。
“鈴子，你就同情一下竹井君，讓他進去看看唄？”化妝師對服裝師說。
“一會兒回到家，再讓千惠子跳給你看吧！”服裝師說。
化妝師不悅地站起來。“竹井君，你跟我來。”化妝師帶著薑夔，推開一扇門，走到一個樓梯邊。
“往這下去是客人用的洗手間。”化妝師說，“穿過洗手間，你就能進入演出大廳。”
“謝謝！”薑夔朝化妝師欠欠身子，走下樓梯。
演出廳台上，千惠子在獨自表演舞蹈。
台下的“觀眾”望向舞台，表情專注。
周滬森和李香香坐在一張茶幾後麵，盯著不遠處的幾個穿著中山裝、不時交頭接耳的男子。
周滬森貼著李香香的耳朵，悄聲說，“我感覺不大對勁。”
“什麼不對勁？”李香香悄聲問。
“高橋中佐的那些跟班，一個都沒看見。”
“可能都在外麵吧？”
“組長也沒看見。”
“再過5分鐘，還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動手。我打左邊的高橋和他旁邊的漢奸，你打右邊那兩個。不成功就丟炸彈！”
“好！”
李香香悄悄把手伸進腰間。
“你的缽巻掉了。”
坐在李香香左側的男子從地下撿起一個缽卷，拍了拍他前麵座位上的男子。
前麵男子回過頭一看，接過缽卷，連聲道謝。
“彆再丟了！”左側男子道：“沒有這個缽卷，你一會兒恐怕就出不去了。”
“是啊！謝謝！”坐在前麵的男子說，“丟了缽卷，我今晚就隻能在羈押所待著，不能回家慰問老婆了。”
左側男子嘻嘻一笑。
周滬森再次貼近李香香的耳朵：“我們可能落進高橋的陷阱裡了。”
李香香悄聲說：“要不，我們現在動手！”
“沉住氣。”周滬森說，“看到組長再說。”
李香香四處張望。突然看見薑夔站在一根木柱子後麵。木柱上掛著往洗手間的小指路牌。
薑夔看著舞台，手指在木柱子上合著音樂輕輕地彈奏。
“薑夔通知我們取消行動，設法獲得缽卷。”李香香說。
周滬森轉頭看見薑夔，起身對旁邊的男子道，“對不起，我去去洗手間！”
男子側過身子，讓周滬森走了過去。
劉簡之站在洗手間，透過窗戶，看著向洗手間走來的周滬森。
“組長……”
“噓”
劉簡之拿出兩個白色的缽卷，遞給周滬森，小聲道。“如果有意外，你帶著李香香往舞台後麵衝。我和薑夔接應你們。”
“舞台後麵沒有憲兵看守嗎？”
“舞台後麵有6個。大門外有30多個憲兵。”劉簡之說。
“明白。”周滬森說。
兩個便衣一起朝廁所走來。
周滬森連忙朝演出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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