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中佐,我得跟你約定一個暗號,下次你來敲門,先敲一下,停一秒,然後再敲兩下,停一秒……”俞伯乾認真地說。
“俞桑,你在侮辱我們大日本帝國嗎?”井川滿誌不滿地說。
“難道讓我們汪特使受到驚嚇,不是在侮辱你們大日本帝國嗎?”俞伯乾並不把一個小小的梅機關中佐放在眼裡,蔑視道。
高橋圭夫沒想到自己會被中國人稱之為漢奸的人羞辱,頗為惱怒。轉眼一想,俞伯乾所說並非沒有道理,便不再與俞伯乾爭辯,轉頭對鐘振中說,“鐘桑,參謀本部長澤將軍,還有橋田將軍,明天在你們參觀完川崎坦克廠之後,與三位在川崎共進晚餐。”
“不會是便當吧?”李浩瑱問。
“當然不是。”井川滿誌說。
鐘振中顯然也對待在客房吃飯不滿,對高橋圭夫道:“高橋中佐,井川中佐,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喝一杯?”
“不了。”高橋圭夫說,“三位繼續用餐,我讓餐廳再給你們送些酒水和酒菜!”
說完,高橋圭夫尷尬地走開。井川滿誌跟著走了出去。
“這幾個中國人,真把自己當回事。”井川滿誌說。
高橋圭夫白了井川滿誌一眼,沒有說話,隻顧朝樓梯口走去,井川滿誌趕忙跟上,沿著樓梯走下,來到大堂。
野口中尉看見,連忙迎了上去。
“野口中尉,中國特工總是會在夜間行動,你晚上要加強戒備。”井川滿誌說,“我已通知附近的幾個憲兵小隊隨時準備出動,決不能讓中國特工再鑽空子。”
“是!”野口說。
高橋圭夫從大堂酒吧裡張望,隻見李香香跟內馬爾說笑著談得正歡。
井川滿誌對高橋圭夫說:“我們走吧,高橋中佐!石野大佐還在等著呢!”
孟詩鶴從服務總台右側的過道走出來,一眼看見高橋圭夫和井川滿誌。躲閃已經來不及,隻得硬起頭皮,朝大堂酒吧走去。
“那不是佐藤太太嗎?”井川滿誌說。
高橋圭夫轉過身,看見孟詩鶴的背影正朝酒吧走去。
“你確定她是佐藤太太?”高橋圭夫問。
“我看很像。”井川滿誌說。
“佐藤太太在這兒乾什麼?”高橋圭夫問。
“進酒吧,多半是來找樂子的。”井川滿誌說。
高橋圭夫邁步走向酒吧。
孟詩鶴走進酒吧,感覺後麵跟著人,回身一看,竟是高橋圭夫。
“高橋君,你怎麼在這兒?”孟詩鶴說。“我知道了……聽說這裡發生了爆炸,你是來破案的吧?”
“破案的事我管不了。”高橋圭夫說,“我現在是上海梅機關的人。”
“梅機關是什麼東西?”孟詩鶴說,“我從來沒有聽誰說過這個梅機關。”
高橋圭夫卻轉移了話題。“佐藤太太,你長時間不回家,佐藤君,還有佐藤君的父親佐藤蒼介,都很著急……”
“我不想提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孟詩鶴說,“高橋君,坐下來,我們喝一杯?”
“非常抱歉,佐藤太太!”高橋圭夫說,“我現在職責在身,改天我再邀請佐藤君一起來喝兩杯。”
“佐藤彥二若來,我就不會來了。”孟詩鶴說。“若是高橋太太過來,我倒是很願意跟她喝一杯!”
高橋圭夫笑了笑,向孟詩鶴欠了欠身,轉身走出酒吧。
“是佐藤太太嗎?”井川滿誌問。
“是她。”高橋圭夫說。
“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跟佐藤彥二鬨掰了,來這裡消愁呢。”高橋圭夫說。
“早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井川滿誌問。
“都是美由紀小姐惹的禍。”高橋圭夫說:“十二級地震,也鎮不住男歡女愛。”
高橋圭夫和井川滿誌邊說邊走出飯店大門。野口連忙跟了上去。
“高橋中佐出來了。”周滬森突然說道。
劉簡之透過車窗,朝dg飯店門口看去。隻見高橋圭夫和井川滿誌站在門口,緊跟著一輛汽車從停車場開到飯店門口停下,高橋圭夫和井川滿誌坐上汽車,迅速開走。
“李香香怎麼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