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詩鶴也沒出來。”
“看來，今晚又是一個通宵。”周滬森說。
“你先睡上一覺，有情況我叫你。”劉簡之說。
周滬森眯起眼睛。
.........
天上下起了雨。
汽車雨刷左右搖擺，竭儘全力不讓雨水遺落在擋風玻璃上。
高橋圭夫似有感觸，像是說給井川中佐聽，又像是自言自語：“我們對付中國特工，就像雨刷對付雨水，不停地替中國特工抹去痕跡。”
井川滿誌品味著高橋圭夫的話，默不作聲。
“井川中佐，拋紙團的女人了找到了嗎？”幾分鐘後，高橋圭夫突然問道。
“神戶造船株式會社回話，他們那裡沒有什麼女設計師。”井川中佐說。“佐藤太太今天出現在dg飯店，似乎不是那麼偶然。”
“你說扔紙團的人，可能是佐藤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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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猜測。”
“佐藤太太為什麼要拋紙團？完全無法解釋。”高橋圭夫說，“說說你的理由。”
“沒有什麼理由。”井川中佐說。
“那就是臆想了。”高橋圭夫說。心想，美惠子如果是中國特工，知道車裡安裝炸彈有可能，難道是不想讓良子失去丈夫，寧願放三個中國漢奸一馬？
想著想著，高橋圭夫自己都笑了。
自己這就是在臆想。
“我們先去哪？”司機問。
“先送高橋中佐回家。”井川滿誌說。
“是！”司機應道。
........
孟詩鶴一走進來，李香香便認出了她，心裡盤算著怎樣才能置孟詩鶴於死地。看見孟詩鶴與高橋圭夫交談正歡，心想，孟詩鶴丟紙團，原來竟是為了救高橋圭夫一命。
自然，孟詩鶴也發現了李香香。知道李香香對自己充滿敵意，隨時都有可能對自己下手。
孟詩鶴找了一個靠近洗手間的座位，遇有不測，方便撤退。
女招待走過來。
“太太，您喝點什麼？”女招待問。
“一杯高度清酒，再來一杯水，冰的！”孟詩鶴說。
“馬上來。”女招待說。
過了一會兒，女招待把一杯酒和一杯水送了上來。
“請慢用。”
孟詩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發現李香香和她身邊的外國人一起盯著自己，接著又喝了一口。
孟詩鶴很快將一大杯水喝完，然後裝著頭暈的樣子，站起身來，看了李香香一眼，然後一晃一晃地朝著衛生間走去。
內馬爾看著孟詩鶴，對李香香說，“那個女人可能會摔倒在洗手間裡。”
“內馬爾先生，您希望我去幫幫她？”李香香說。
“你不幫她，我去。”內馬爾說。
“還是我去吧！”李香香說。
李香香快步朝衛生間走去，女招待卻用眼神攔住了她。
“彆理她，她喝的是水！”
女招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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