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做長輩的總會走在善如前麵,到那時候誰來幫襯她?
“我有個法子,不如國公爺聽一聽?”
衛國公眯眼看他:“什麼法子?”
“我今天就能立下字據,來日若是辜負了善如,我名下所有產業,儘歸善如所有。”裴延舟挺起胸膛,下巴也高昂著,“換言之,我若得善如為婦,以後承襲爵位,整個信國公府就都是善如的。
國公爺最擔心的無非是她將來無所依仗,會被我辜負,會被欺負。
等到您和三嬸都不在,阿弟們雖是她親表哥,但生活在信國公府,也未必會替她出頭撐腰。
可若我以整個信國公府為聘呢?”他信誓旦旦的說,“立下字據,到京兆府過了明路,國公爺也不怕我反悔不認。
有了這東西,就算到官家麵前,也是我理虧。
她手裡有整座信國公府,就算我生出二心,也總要掂量一番。”
裴延舟瞧見了衛國公嘴角抽動,知道他有話說,趕在那之前道:“我不是要和國公爺做交易,隻是為了讓您看到我的真心和誠意。
您可以認為我眼下在興頭上,什麼都給的出去,承諾、誓言,如今對我來說,就算要剖開我的心,我大約都不會眨一下眼。
您當然也可以認為早晚有一天我還是會生出二心,等到善如身後空無一人時,隻能任由我欺負。
可我今天把誠意拿出來給您看,至於您覺得是否可以,自然是您說了算。”
他那句以整座信國公府為聘,還是令衛國公覺得震撼的。
能做到這個份兒上……說穿了,來日善如真的要嫁他,一旦有了這東西,他要想再留條後路,成婚之前就先讓裴延舟寫下和離書,約定了隻要他有二心,善如隨時可以從信國公府全身而退。
真到了那時候,一無所有的隻有他裴延舟。
衛國公,遲疑了。
裴延舟見他遲疑,心下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我帶了兩箱東西來,名貴物件您見得多,未必覺得稀罕,但那些都是我一件一件選出來,沒有一樣假借他人之手,亦是我的一份心意。
至於我方才說的,國公爺可以認真考慮一下,實在不行,同國公夫人商量一番。
我對善如是不是真心,您早晚能看得準,我也始終堅信來日方長,絕不急在一時。”
裴延舟是真心的,衛國公現在就看得出。
他怕的,從來都是以後而已。
裴延舟那頭已經站起身,同衛國公躬身告禮:“該回稟的都回稟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
國公爺怕將來,可是我能許給善如的,就是將來。
您心疼外甥女我沒辦法,我隻是希望國公爺能試著放下諸多考慮,認真地想一想,我這個人,究竟能不能托付起善如的一生。
今日叨擾,我先告辭了。”
他轉身就走,衛國公盯著他背影看了許久。
裴延舟開出的條件實在是好,他有些被誘惑到了。
他忽然想起張氏說的那些話,或許……他不該擅自做主,也該和善如好好地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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