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要賣慘:“早年間我同柳夫人也是頗有交情的,現在想想,真是對不住我們昔年的情誼。”
梁善如眸色一沉,顯然對她忽然提起自己阿娘心生不快。
正待要開口,張氏坐在一旁看出來,不動聲色按住她,替她說:“這話就彆說了吧?也不怕讓人笑話死。
你跟我阿姐私交不錯?然後十幾年後就來禍害我阿姐留世的唯一血脈?
真是虧你說的出口,我都替你臊得慌!”
鄭氏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她是真想撕爛張氏那張嘴,哪裡都有她!
一個做舅母的,衛國公和梁氏還沒說什麼,她倒上趕著替梁善如出頭。
鄭氏強忍著不出聲,索性也不再提及柳氏:“我是很願意拿出自己的體己彌補梁小娘子的。
我曉得梁小娘子也未必把這些看在眼裡,銀錢不過是身外之物,況且……”
她猶豫了一瞬:“我這兩年放印子錢,隻怕梁小娘子心裡覺得我手裡的銀子都不怎麼乾淨,也是不肯拿的。”
梁善如冷冷乜她,梁氏冷笑著說:“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而且我們不要你的彌補,你此舉無異於先要殺人,行凶未遂,同苦主說給你些銀子,不要狀告我。”
她看向衛國公:“依我的意思,還是交由官家處置。
既然問明白了,鄭夫人說她也是被逼無奈才如此行事,那隻管說給官家聽。
究竟要怎麼懲處,這裡頭還牽扯到放印子錢的事,已經不單單是初初這一樁。
來日官家怎麼罰,我們都認了,絕不私下再來找鄭夫人的麻煩。”
衛國公心下了然,轉而去看盧正陽:“梁夫人這話我深以為不錯。
盧中丞身在禦史台,應當知道其中利害。
這不是咱們能私下商量和解的事兒,再說了——”
他拖長了尾音,眼角的餘光斜掃過鄭夫人,臉上寫滿了不屑一顧:“真到了禦前分說,我就這麼一個外甥女,被你們這樣坑害,我定然是要據理力爭的!
絕沒有這麼輕易揭過去的道理。”
鄭氏懸著的那顆心又提了起來。
衛國公和梁氏的言外之意分明是不肯善罷甘休。
“衛國公……”
“衛國公和梁夫人既然都這樣說,來日也隻好到官家麵前去分說,當然了,有任何的罪責,我們都領受。”盧正陽歎著氣說的這話,“終究是我們做錯事在前。
雖說梁夫人適才說不願私下接受……這些賠禮的東西,是我們應該給的。”
他有意示好,還是把希望都放在衛國公身上:“明天就叫內子整理出名下鋪麵三五間,送到國公爺府上,請國公夫人仔細看過,務必要替梁小娘子收下。
內子在京郊還有良田百畝,是早年間鄭家陪嫁給她的。
近年來的田莊已經沒有那樣好的地段,京中商行賣出去的田地也多半都是摻了水田和旱田的,也叫內子劃出一片,充做梁小娘子私產。
國公爺,這是我和內子的一點心意,雖不足以彌補梁小娘子萬一,但……還是請一定要收下,否則我與內子終究心內難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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