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盧氏還要為自己辯解,話出口,門外有小廝神色匆匆而來。
盧正陽早就對她不耐煩,事情到了這個境地,盧氏當然是毫無利用價值的棋子。
他截住盧氏話頭,沉聲問:“什麼事?”
那小廝麵露慌張之色,都沒來得及把話回清楚,已經有盧府管家引著宮中小黃門踏進堂屋之中。
盧正陽等人一見是天子近侍,無不緊張,起身來迎,顯得格外客氣。
那小黃門倒不托大拿喬,笑嗬嗬的:“盧中丞,官家傳召您和夫人進宮問話。”
他說完了,瞧見一旁的英國公夫婦,誒了聲:“國公夫婦在盧中丞這裡便最好不過,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英國公神情微變,待要問話,衛國公先站起身來:“那確實正好,我們一道……”
“國公爺。”小黃門轉了個方向,衝著衛國公見了個禮,“官家說了,若是國公爺在盧中丞府上,叫國公爺領著家眷暫且家去,不必進宮回話。”
衛國公身形一頓,裴延舟跟著就上前:“那我呢?”
小黃門掖著手:“世子也是一樣的,官家說今日有彆的事要處置,國公爺和世子若是有話,等到明日散朝之後,再往福寧殿回話就是。”
那就果然是要處置她們二人放印子錢的事了。
對官家而言,梁善如險些被劫持一事微不足道,不單是她,就算換成盛京之中任何一個貴女,也都是一樣的,況且她畢竟沒有出事。
然而放印子錢,養打手,那是危害朝廷,還有明知故犯,這實在是犯了官家忌諱。
張氏看向衛國公,希望他爭取一番,可衛國公隻是歎氣,再沒說彆的,連盧正陽和英國公都沒有理會,轉身就往門口方向走。
他都走了,張氏無法,隻好帶上兩個孩子跟著他一道出門。
梁氏心中不平,奈何天子金口。
再說這也有好處。
放印子錢是大事,官家不會輕輕放下,鄭氏或許還有活路,但從方才情形看來,盧氏是絕無活命的可能了。
於是她提步跟了出去。
一行人出了盧府登車之前,梁氏交代裴延舟:“我要先往衛國公府去一趟,你若無事,就自行家去吧。”
裴延舟哪裡肯走,看了梁善如一眼,嘴上卻說:“我陪三嬸一起。”
梁氏嗯了聲,不說彆的,跟著張氏鑽進了馬車裡。
她進去那會兒,張氏正拉著梁善如在安撫:“官家為了朝廷的顏麵,未必會把她和鄭氏放印子錢的事兒揭破,但盧氏是肯定活不成了的,也算咱們出了一口惡氣。
百姓們不知內情,隻當是官家替你做主,對你來說也是好事。”
梁善如狐疑:“壓下放印子錢的事,卻要盧氏的命?”
梁氏正好就把話接了過去:“你在揚州城所以不知道,兩年之前朝中官眷有突發舊疾的,有一心向佛遁入空門的,還有夫妻不睦忽然就和離或是休妻,然後就再無蹤跡的。
其實那都是當年涉及放印子錢一事的官眷們。
官家處置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不然你以為鄭氏為什麼背靠著滎陽鄭氏和中山郡王府還會慌成那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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