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他沒有給聞潮生解釋更多,二人就這樣等待了約莫半個時辰,遠處的阿水始終沒有回來,聞潮生拿出信件確認時間,「馬棗」向他討要了這封信,掃了一眼上麵的字跡,接著又還給了聞潮生。
“看來,你的心上人違約了。”
聞潮生笑了笑:
“那很正常。”
“她時常忽然失蹤,以前我在苦海縣裡的時候,她就這樣。”
“呼……好熱,馬城主,陪我走走吧。”
“帶我在附近散散步。”
“正好她不在,我有些話想要問問您。”
「馬棗」眼光微動,猶豫了片刻,仍是點了點頭,起身之後,他不動聲色對著不遠處的幾名心腹守衛打了打手勢,接著帶著聞潮生朝著離城遠一點的地方慢慢走去。
“聞先生想要問我什麼?”
聞潮生與他並排行於小路之上,二人皆未佩刀兵,看上去像是兩名相識多年的摯交。
“想問問你關於天機樓的事。”
「馬棗」眸光一動,說道:
“作為一個外族,我雖在氏族中走得比較深,可對天機樓了解卻不深,怕是無法滿足先生的好奇。”
夜幕之下,聞潮生訝異地望著他道:
“連你這樣的存在,也對天機樓了解不深?”
「馬棗」失笑道:
“聞先生說笑了,我也隻不過是塞外無足輕重的一個小角色,就連能混上這個城主的位置,也全是靠著賢妻紅玉,我連對拓跋氏族的認知都幾乎是從紅玉那裡得來的,又如何能知道那麼多關於天機樓的事呢?”
俗話說,言多必失。
聞潮生與馬棗相視,微微點頭,似乎是很讚同他的觀點。
他凝望著遠處碎石小路與荒丘,夜幕一定程度遮掩了這裡的荒涼,但也讓這裡多了幾分詭譎與危險。
“……是,馬棗一個滕煙城的城主,的確是很難接觸那般多的關於天機樓的事。”
“不過,你又不是馬棗,為什麼你會不知道呢?”
“你不就是從天機樓來的麼?”
聞潮生說著,腳步也跟著一同停下,他恰好踩在了一堆細密的碎石上,給二人之間的這份靜謐留下了嘈雜的雜音。
「馬棗」臉上的笑容凝固,即便在昏沉的暮色下並不明顯。
他駐足,用刻意柔和了以後的笑容麵向聞潮生:
“先生這話什麼意思?”
“懷疑我被天機樓的人頂包了麼?”
“我不是馬棗,那誰是呢?”
二人麵對麵,聞潮生徐徐呼出一口氣。
“這世界也果真是不同尋常,我的記憶還算不錯,甚至可以談得上出眾,但我竟然一時半會兒分不清你與真正的「馬棗」樣貌差彆,也不知道你們這易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真是厲害。”
「馬棗」翻了個白眼,緩聲道:
“若是分不出差彆,那有沒有可能,這並非什麼易容之術,而是因為我就是馬棗呢?”
“聞先生,先前你在塞外經曆的一切的確凶險,我理解你對我們的戒備和警惕,畢竟若是沒有這份戒備與警惕,想來你也很難走到今日,不過你放心,滕煙城是拓跋氏族的地盤,在這裡……我們能夠保證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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