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欺負你了。”
肖大愛豆突然良心發現,一清嗓子,嚴肅而認真的詢問。
“說吧,是不是真的喜歡芭比娃娃?”
“你要是想要,那我買上幾套,就當員工軟福利咯。”
江子木大兄弟,我舉芭比的例子,是為了告訴您,動物公仔比洋娃娃好那麼一丟丟,但本質上,是五十步笑百步啊!
“或者……我幫你找找限量蒙奇奇?”
江子木我自己喜歡的,自己會買。您老能不能不要胡亂揣測我的心意,然後把大把大把的鈔票扔在離刀刃十萬八千裡的地方?
江子木腳尖點地,一使勁,把吊床晃了起來。
“不不不,您老誤會了——我這種人吧,真的想要啥,會直接跟您老說的,絕絕對對不繞彎子。”
“那個芭比娃娃,我對天發誓,不是暗示,真不想要!”
“那……你到底想要啥,現在,有想要的嘛?”
“錢!”
江子木的回複,不帶任何猶疑,斬釘截鐵,理直氣壯。
“不止現在想要,每天每年,每時每刻,都想。想到抓耳撓腮,想到夜不能寐!”
肖立早學著江子木的樣子,也把吊床蕩悠了起來,使著勁兒,牙關咬的死死的。
一閉眼,肖大愛豆已然看到一張小貓臉出現在麵前,對著自己這個大明星,她那雙靈動而乾淨的眼睛裡,從來都不會冒出桃心或者粉紅泡泡,因為即便要冒,這隻財迷貓的世界裡,也隻有一個清晰又標準的美金符號。
“我說,我直接一遝票子甩你臉上,不覺得屈辱,不覺得自尊心受到了踐踏?”
“請金主爸爸一定這麼侮辱我!”
“隻要不扔硬幣,紙幣麵額夠大的話,您想往哪兒甩往哪兒甩,想往哪兒砸往哪兒砸。”
“自動化流程,標準化規範。我要是眼皮動一下,您老的錢我分文不取。”
“對了親,咱家還有針對不同客戶的自定義撿錢姿勢呢——隻要出的起價,手撿腳撿嘴撿,倒立撿都成啊!”
肖立早抬手遮了半張臉哎喲,這家夥臉皮厚到鏟不動,腦殼痛。
冷場兩分鐘。
“親,真的,不開玩笑,跟您商量個事兒唄。”
“說。”
“之後,您要真的又想送禮了,而且想好送啥了,就按那東西的市價,直接給我折現成嘛?”
“在您送禮這件事兒上,小的我總結出兩句精簡的指導方針,麻煩您老之後一動要送禮的念頭,就把這句翻出來念上幾遍,嚴格遵守。”
“概括起來呢,就是——”
“你也好我也好,日常問候支付寶;你也愁我也愁,一夜白頭水滴籌。”
“啥意思啊?”
江子木一眯眼,朝著對過揮了揮手。
“第一句吧,就是說,您要是想送禮,壓根不用費腦子,支付寶,打錢!不要覺得這會對我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要對我鋼鐵般的意誌有足夠的信心。”
肖立早嗬嗬,是對你城牆般的臉皮有足夠的信心吧?
“第二句吧,是說……那個……”
“您老送禮的方向,跑的一直有點兒偏,這一次呢,暫且不提,可上回那個油炸機……”
“哎呦呦~~~”
江子木那欲說還休的憂愁,聽起來簡直比湄公河還要彎彎曲曲,綿延千裡。
“您的好心,我真的特彆感激。”
“但您老這路子,野到我覺得您腦子應該是有什麼問題。”
江子木一句話,送點陽間能用的東西,懂?
“鑒於此,出於對金主爸爸的愛,小的我寧肯一夜白頭,也要發起水滴籌,給您老排麵,送您去最好的精神病院!”
“所以啊,以後送禮,第一句學習方法,第二句領悟結局。”
“您老這個智商,能聽明白不?”
肖大愛豆靈魂抽離,搖搖頭合著隻要不給錢,送啥你都要把我眾籌進精神病院唄?
老子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啊!
“嗬嗬,我是不是該起來給你鞠個躬,感恩你對我不離不棄呢?”
“那倒不用,”江子木抿著嘴,笑的像隻把臉埋進飯盆的小奶喵,“隻要從這一刻開始,您老彆對自己的購物清單過分自信,彆總花些個冤枉錢就好。”
其實,江子木是明白的,真讓肖大愛豆送一遝軟妹幣,他可是做不出的,不是心疼錢,而是,對他來說,錢從不屬於禮物的範疇。
訂這個標準,也隻是為了讓對方少點自以為是的自我感動,也能讓自己少頭疼禮物的最終去向。
作為財迷,江子木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守財奴。
喜愛或是需要的,再多的銀子撒出去,也不肉疼;可要是這東西可有可無還不是自己的興趣所在,那就等於不需要,如果買了,就是糟蹋銀子。
再說,自己的銀子,想怎麼花就怎麼花,至少還有自主支配的樂趣呢,可肖大愛豆用他的銀子送來的大禮,不得動用自己的小金庫禮尚往來?這一來一回,不就約等於自己被逼買了個不稱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