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爺卻眯著眼睛,冷笑道:“大人不必動怒,或許……這並非是劫,而是放。”
“放?什麼意思?”周文遠皺眉問道。
“大人想想,為何賊人隻燒船,卻不殺人?分明是想讓我們相信,靜先生還活著。”李老爺撚著胡須,老謀深算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周文遠似乎明白了什麼。
“不如我們順水推舟,另立一個新傀儡,就說舊人精神失常,如今‘康複歸來’。”李老爺陰險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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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遠猶豫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殊不知,他們的對話,卻被藏在房梁上的小李子,聽得一清二楚。
消息很快傳到了陳皓的耳中。
“他們要另立傀儡?”陳皓冷笑一聲,“那就讓他們立好了。”
他立刻命李芊芊偽造了一封“靜先生親筆遺書”,內容痛斥周文遠篡改聖意、囚禁欽使,並附上了“影子章”的火漆印拓片。
這枚“影子章”是陳皓偶然得到的,據說是前朝一位皇子的私印,與當今聖上的禦用印章,有著七分相似。
為了讓這封遺書更具說服力,陳皓特意讓王老板將信夾在送往京城的藥材箱中,再由沈瞎子的弟子,以評書的形式,提前泄露部分內容。
“話說那某公,孤身抗奸,血書托孤,奈何天下無人識真詔……”
消息一經傳播,立刻在朝野上下引起軒然大波。
朝中清流紛紛上書,質疑東閣密詔的合法性,要求徹查此事。
五日後,北嶺村曬穀場。
村民們再次聚集在一起,人頭攢動,議論紛紛。
陳皓站在高台上,神情肅穆。
他手中拿著一件紫色的官袍,正是假靜先生之前穿過的。
“鄉親們,這件衣服,代表著欺騙,代表著壓迫,代表著那些權貴們,對我們的剝削!”
陳皓的聲音洪亮而有力,傳遍了整個曬穀場。
他高高舉起那件紫色的官袍,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今天,我們要徹底焚毀它,焚毀這虛假的希望,焚毀這黑暗的過去!”
說著,他將官袍扔進火堆之中。
火焰瞬間騰起,吞噬了那件紫色的官袍,也映紅了陳皓堅毅的麵龐。
陳皓望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對著空氣說道:“回家等我”。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向遠方走去。
五日後的北嶺曬穀場,沸騰得像一口剛揭開鍋蓋的大鍋。
人頭攢動,熱浪裹挾著喧囂,直衝雲霄。
陳皓站在高台上,像一尊飽經風霜的石像,眼神卻銳利得像出鞘的利劍,掃視著一張張充滿期待的麵孔。
“鄉親們!”他的聲音像炸雷般,瞬間壓過所有嘈雜。
“靜先生已脫困!他要親自赴京,向那昏聵的朝廷,申冤昭雪!這北嶺,再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秘密!”
歡呼聲瞬間炸裂,震耳欲聾。
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和希望,在這一刻徹底釋放。
人們揮舞著拳頭,呐喊著,仿佛已經看到了青天白日。
然而,夜幕降臨,喧囂散去,北嶺村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破舊的屋舍裡,爐火劈啪作響,映照著陳皓深邃的臉龐。
劉推官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外。
“陳掌櫃,”劉推官壓低了聲音,語氣凝重,“有個真相,我必須告訴你。”
陳皓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注視著他。
“真靜先生……從未到過北嶺。”劉推官的這句話,如同驚雷般,在陳皓的腦海中炸響。
“三個月前,他在赴任途中,就已遭人截殺。唯一幸存的,是他的印信匣,被我拚死截獲。那所謂的‘監押令’……本就是偽造的啟動令。”
陳皓的眼神,如同寒夜中的星辰,閃爍不定。
他凝視著爐火,火光在他的臉上跳躍,映襯著他複雜的心緒。
“所以……我們救的不是人,而是一麵旗?”他緩緩地問道,聲音低沉得像是壓抑著滔天巨浪。
劉推官重重地點了點頭:“隻要世人相信靜先生存在,就能逼迫那紫袍老者出手。而當他出手時……便是露出馬腳之時!”
窗外,狂風怒號,暴雨傾盆。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將天地照得一片慘白,也映照出陳皓眼中,那如同獵豹般,嗜血而興奮的光芒——獵人與獵物的位置,正在悄然調轉。
連綿大雨下了三日,北嶺山路泥濘難行。陳皓卻命人搭起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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