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這事兒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貪腐能蓋得住的了,這分明是要把整個大明江山都給掏空了啊!
他臉色鐵青,一聲不吭地將這份偽詔原件密封起來,小心翼翼地藏在懷裡,親自護送著,直奔通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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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動搖國本之罪證!務必直達禦前,不得經內閣轉呈!”張叔夜的聲音沙啞,卻字字鏗鏘,帶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決絕。
通政司的官員看著他那副恨不得吃了人的樣子,哪裡敢怠慢?
這事兒,可真是捅破天了。
要說這京城啊,除了那官場上的風雲變幻,這民間的戲碼,那也是一出接著一出,精彩得緊。
程娘子,那可是瓦舍裡響當當的說書人,一把醒木,一張嘴,就能把人說得是又哭又笑。
她聽說“憶苦台”那事兒之後,心裡頭就跟那燒開了的水似的,翻騰得厲害。
當夜就挑燈夜戰,連夜編排出了一個新段子,就叫《一根炭的故事》。
京城勾欄裡,人聲鼎沸,茶香酒氣混雜著汗味兒,透著一股子熱鬨勁兒。
程娘子一登台,那扮相,那氣勢,一下就把場子給鎮住了。
她模仿起周捕頭燒冊時的決絕,周二妞在台前誦經時的悲苦,還有那老農咳血時的絕望,簡直是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她那嗓子,時而低沉如泣,時而高亢如歌,把那“炭貴米賤雪滿門,賣妻換火續晨昏”的悲涼,說得活靈活現,聽得台下是鴉雀無聲,隻剩下那細細的抽泣聲。
最後,她猛地一拍醒木,“啪”的一聲,震得人心肝兒亂顫!
她雙眼圓睜,怒喝道:“你說他是刁民?我說他是人命!”那聲音,帶著一股子穿透人心的力量,直衝屋頂。
我的乖乖,台下那些個聽客啊,一個個都淚流滿麵,哭得稀裡嘩啦的。
散場後,你猜怎麼著?
那些人,竟然像是被什麼東西鼓動了似的,三三兩兩,然後越來越多,竟是自發結隊,朝著午門的方向走去!
他們沒喊口號,也沒鬨事兒,就那麼靜靜地,帶著一臉的悲憤,去午門外靜坐,等著那百年未響的登聞鼓。
京兆尹得了消息,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趕緊派人去驅趕。
可我的天,這一看,他可傻眼了。
人群中,竟然混了不少穿著官服的低階官員,還有那些個國子監的讀書人!
一個個文質彬彬的,就那麼靜靜地坐著,你根本沒法兒下手。
京兆尹氣得直跳腳,可也隻能作罷。
這事兒,可真是比那鬨市唱大戲還熱鬨,還讓人心驚膽戰。
而在宮裡頭,那可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蘇婉兒,這位尚服局的原掌衣女官,心細如發,敏銳得跟那夜裡的貓頭鷹似的。
她早早就察覺到馬文昭那老東西,近兩日都閉門不出,神神秘秘的。
唯獨深夜時分,會偷偷召見一名盲眼老宦。
這事兒,她越想越不對勁兒。
她悄悄命小順子,那個宮裡灑掃的小太監,去跟蹤那盲眼老宦的出宮路線。
小順子膽子雖小,可對蘇婉兒那是忠心耿耿,跟在後頭,就跟個影子似的。
一番打探下來,得了回報,那老宦,竟然是宮中赫赫有名的舊檔修複匠,專精那“揭裱還原文書”之術!
蘇婉兒心裡咯噔一下,立馬就明白了。
馬文昭這老狐狸,這是想毀滅偽詔上的原始筆跡呐!
這招兒,可真是釜底抽薪,毒辣得很!
她當夜就有了主意。
尋了個由頭,佯裝失手,將一爐子熬藥的藥湯給打翻了。
那藥爐“嘭”的一聲,火星四濺,藥湯“嗞啦”作響,瞬間就引發了偏殿的火災警報!
整個宮裡都亂成一團,太監宮女們驚呼著,提著水桶四處奔跑,那場麵,簡直比那過年放煙花還熱鬨。
混亂之中,蘇婉兒就跟那水裡的魚兒似的,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盲眼老宦的值房。
她眼神一掃,就瞧見了那爐子上冒著嫋嫋青煙的熏香。
她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些細碎的粉末,悄悄撒入了那熏香爐底。
這香,可是她特意尋來的“夢牽散”,無色無味,卻能讓人在睡夢中反複重現舊事,說出心底的秘密。
果不其然,第二日清晨,小順子就悄悄回報:“蘇姑姑,那老匠人昨夜睡得極不安穩,夢中反複喊著‘印不能蓋……那是殺頭的字啊!’聽著可瘮人了!”蘇婉兒聞言,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哼,老東西,看你這回還怎麼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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