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穀家分明是趁火打劫,他們深知北蠻牧場鞭長莫及、難以實際掌控,便專盯著實打實的畜牧物資,開出的條件苛刻到令人發指!
他們竟然要求賀蘭部一次性上繳六千頭牛羊、一千匹良馬,才能換取部族過冬所需的糧草與軍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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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數量已接近賀蘭部可調動牲畜的三分之一,一旦答應,部族族人過冬都要捉襟見肘,這般勒索,簡直是要掏空整個部族的根基,娜仁其格如何能忍?
談判失利的鬱悒本就壓在心頭,回部落途中又撞上這嘎糟心事。
往日裡,誰敢這般當眾羞辱她這位賀蘭部公主,她早就讓對方血濺當場、付出血的代價了。
可那潑辣村婦,竟是北蠻人聞風喪膽的“玉麵羅煞”、燕藩世子吳天翊的愛妾。
更讓她心緒紛亂意難平的是,那傳聞中狠戾嗜殺的玉麵羅煞,竟生得俊朗出塵,眉宇間全無戾氣!
尤其相處片刻,她發現這位世子非但沒有傳說中那般殘暴,反而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溫和與擔當,連自己骨子裡那股驕矜好勝的心氣,都悄然軟了幾分。
此刻娜仁其格心中亂如麻,既有被辱的憤懣難平,又有對吳天翊的莫名悸動,更夾雜著談判失利的焦灼與部族存續的壓力,百般滋味攪得她坐立難安。
她抬手揉了揉發疼的額角,臉色依舊陰沉著,隨手擺了擺,語氣煩躁不耐:“你們都出去!本公主要靜一靜。”
巴圖看了眼身旁的謀士阿古拉,滿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狠狠跺了下腳,憤憤地轉身離去。
過了好一會兒,娜仁其格才察覺帳內仍有氣息,抬眼望去,竟見阿古拉並未離開,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望著自己,那目光裡滿是洞悉。
她頓時柳眉倒豎,英氣的眉眼陡然豎起,嗬斥出聲:“阿古拉!你沒聽見本公主的話嗎?都給我出去!”
此時阿古拉不慌不忙,雙手交疊於胸前行了一禮,仰頭望著她,眼底含笑道:“臣,恭喜公主尋得解決賀蘭部急需糧草武器的破局之機!”
“什麼?”娜仁其格霎時怒火中燒,嬌喝出聲,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阿古拉,你是昏了頭不成!”
“本公主此次南下,為了部族過冬的物資,在穀家那裡受儘刁難,我據理力爭卻無功而返,回程還摔斷了腳,更遭那村婦無故辱罵,受儘屈辱,你竟還在此說風涼話!”
“哈哈!”阿古拉突然撫須大笑,笑聲爽朗卻不張揚,他上前一步,俯身湊近,壓低聲音道:“公主息怒!臣之所以道賀,是想問問您——如能得玉麵羅煞燕藩世子的支持,比起那貪得無厭、隻想壓榨部族的隴西穀家,孰輕孰重?”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臣已打探清楚,這燕藩世子不僅手握重兵、鎮守一方,更與豐常沈家有著極深的鹽糧往來,那豐常沈家本就是大乾四大世家之一,實力雄厚!”
“更關鍵的是,這次咱北蠻和大乾在邊境所開榷場的主導權,也儘數攥在燕藩手中!”
說著,他臉上漾開一抹了然的笑意,眉眼都舒展了幾分,又湊近了些:“臣想若能與他結好,彆說部族過冬的糧草軍械唾手可得,就連賀蘭頭人期許許久的北蠻大汗之位,也指日可待!”
最後,他後退一步,單膝跪地,仰頭望向娜仁其格時,臉上滿是欣慰與恭敬,雙手也跟著微微揚起:“而這些都是長生天眷顧公主,讓公主在此偏遠小縣遇上燕藩世子更與其結下淵源,故臣特來恭賀公主之喜!”
娜仁其格一聽那腳好像也沒那麼疼了,眼中的怒火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思索。
她眯起眼,細細琢磨片刻,抬眼看向阿古拉,見他一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模樣,身子不自覺微微前傾,急切追問道:“先生既有此說,可有具體計策?”
“嗬嗬,既然他們已然識破您的女兒身,那咱們便順水推舟,將計就計!”阿古拉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緩緩道出了自己的謀劃。
娜仁其格越聽越驚訝,一雙杏眼漸漸睜大,那張英氣逼人的俏臉竟漸漸染上緋紅,從臉頰蔓延至耳根,到最後更是羞得耳根發燙,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往日裡那股馳騁草原的颯爽銳氣蕩然無存,反倒透出幾分北蠻女子難得一見的嬌憨與窘迫,連呼吸都略顯急促。
阿古拉見她這般模樣,不由得微微發愣,娜仁其格可是他看著長大的,自小在馬背上摸爬滾打,弓馬嫻熟,性子烈得像草原上的小野馬,向來是說一不二、敢作敢當,何曾有過這般小女兒情態?
他心中暗歎一聲,知道這心高氣傲的小公主,怕是真的動了情愫。
雖說他也清楚,吳天翊文武雙全、權勢赫赫,的確是良配,可作為北蠻老臣,他終究不願自家公主,遠嫁漢人,脫離部族根基。
可“情”之一字,向來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又豈是人力所能輕易左右?
此時的吳天翊做夢都想不到,一張由部族利益與少女情愫交織而成的情網,正悄然無聲地向他撒來,即將讓他陷入一場措手不及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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