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們三個人做事神秘莫測,原來是官家在辦案!
一切,似乎都“對”上了。
這樣的解釋,比他之前胡思亂想的任何江湖仇殺、尋寶冒險,都更符合他認知裡“正常”世界的邏輯。
“原來……原來是官家小姐和兩位官爺……”
嘎雄的態度不由自主地更恭敬了些,腰也彎下去幾分,但眼底的恐懼並未完全消散,反而因為對方身份的“坐實”,對阿洛犯事可能帶來的牽連,產生更深的憂慮。
葵青趁熱打鐵,繼續施加壓力,聲音壓低,卻更清晰,他說。
“那天晚上,我們進了阿洛家的老房子,發現裡麵被搬空了。”
嘎雄下意識點頭附和,說。
“阿洛都離開家好多年沒回來了,他家早空了……”
葵青打斷他,語氣轉冷,說。
“不對,阿洛是犯了事,一個倉皇逃竄的人,怎麼可能有從容的時間,把自己家裡搬空?”
嘎雄額頭開始冒汗,他好像明白了葵青在暗示什麼,又好像更糊塗了,一股急於撇清的衝動湧上來,說。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沒去過阿洛家,也沒偷過他家的東西。”
話音落下的瞬間,葵青冷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殘酷的弧度。
他盯著嘎雄慌亂的眼睛,說。
“我沒有說過有人偷他家的東西。”
嘎雄渾身一僵,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瞬間麵如土色,冷汗順著他的額角冒出來。
葵青的聲音像冰錐,繼續紮進他耳中,說。
“阿洛的家空了,當然不可能是被他一個人搬空的,可能是被人偷了,也可能是被他賣了。”
可你,為什麼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偷?你這麼急於撇清自己,是不是心虛了。”
空氣凝固了,連風都不吹了,隻剩下嘎雄的喘息。
吳小姐適時地抬了抬下巴,做出一個符合她“城主女兒”身份的審視表情看著嘎雄。
索命則依舊沉默,但手一直按在劍柄上,冰冷的視線讓嘎雄如芒在背。
完了。
嘎雄心裡咯噔一下,官家辦案,自己還好像無意中卷了進去,甚至可能還被懷疑上了……
下山的路,此刻看起來比幽暗的深山小路更危險。
葵青恢複了那種看似平靜,實則不容置疑的語氣,直接說。
“阿洛的家是被偷空的,我有理由懷疑你也參與了。”
“如果你現在下山回去,那我們也回去。”
“我把你家翻個底朝天,如果發現了任何不屬於你家的東西,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裡,葵青其實並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證明嘎雄參與了偷盜,完全是在恐嚇,詐對方一下,他完全是在賭。
賭自己的推測,賭自己對人性的了解。
看嘎雄啞口無言,葵青知道自己賭對了,繼續說。
“還有一條路,就是帶我們進山,協助我們把事情辦好,你偷阿洛家東西的事情,我們可以當作不知道。”
葵青不給嘎雄任何反應的時間,補上最後一擊,說。
“偷盜……這種罪名,在山裡或許沒人管,但我要是報到幽都城主府,你猜猜,你家的客店,還有你的老婆孩子,往後日子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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