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年一起過年了耶！”她有些得意地笑著說，眼眸亮得像夜空中最密的煙花。
郝友其低笑著，從身後雙臂環住她，把她整個人攏進懷裡，下一句近乎是貼著她耳邊低聲許諾：“嗯，以後年年，我們都會在一起過年的。”
夜空上，一串新的煙花盛開，金色光雨灑下來，落在他們的發梢與眉間，仿佛給這個承諾鍍上了永遠的顏色。
年初二的早晨，陽光透過落地窗，打進房間，光斑暖洋洋地灑在地毯上。
郝友其站在衣櫃前，神情專注得像在挑一件戰袍，手指一件件劃過衣架，眉心不自覺地蹙著。
屋內的氣氛明顯比平日緊張了一些。
苗念坐在他房間裡的休閒椅上，雙腿輕輕晃著，打了個懶洋洋的哈欠。
她早就換好衣服，鶯黃色的針織衫映得膚色更加細膩，外麵是一件駝色呢子羊絨外套，柔軟高雅中帶著一點俏皮。
針織帽壓著她的劉海，令她整個人甜美又靈動。
“其哥，你還沒挑好嗎？”她撐著下巴看向郝友其，眼裡透著一點好笑。
“我穿這套怎麼樣？”郝友其轉過身，比劃了一下身上的深色針織與休閒褲，又順手從衣架上抽下一件煙灰色風衣，甩了甩衣擺，“這個呢？是不是顯得沉穩一點？”
“挺好的呀。”苗念歪著頭打量他，眼神像在評估某個模特走秀，“你身上這套也很好啊！”
郝友其摸了摸袖口，微微蹙眉，“會不會花哨了點？”
“花哨？”苗念皺了皺眉，嘴角微抿，手裡那條圍巾也停了整理的動作，“其哥，你緊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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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兩口氣，肩膀稍稍挺直，語氣裡帶著點自我安慰：“有一點……那我還是換這個風衣吧？不能讓他們覺得我不穩重。”
苗念被他那副一本正經的神色逗笑，嘴角忍不住揚起，眼裡漾著幾分不解與戲謔：“爸爸媽媽不是早見過你了嗎？為什麼還緊張啊？”
郝友其微微抿唇，神情一下收斂起來，整個人站得比剛才還直。“那不一樣，”他低聲，卻字字清晰，“上次隻是日常吃飯。這次……意義不一樣。”
他停頓了一瞬，眉眼間透出一絲鄭重，“這次是要商討，我們兩個的訂婚事宜。”
苗念的笑意在瞬間柔了下來，眼底閃過一抹溫熱。
她輕快地起身，走到他麵前，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將他從衣架前拉開：“不用換了，就這個好看~”
她仰著臉看他，唇角勾出明亮的笑，語氣輕輕的卻帶著篤定：“我們其哥就是最最最帥的！”
說著，她雙手修飾般地替他理了理衣領，動作細致緩慢，指尖指腹都帶著細微的溫度。
那種專注仿佛在替他撫平心裡的不安。
“彆緊張，”苗念的聲音貼近他的耳畔，帶著一點撒嬌的甜意，像在輕輕哄著孩子，“爸爸媽媽對你很滿意的。”
郝友其低低笑了一聲，那笑意不大，卻像是在釋放肩上的重擔，原本緊繃的肩線終於緩了下來。
可他很快又皺起眉，低聲問：“我準備的東西夠充分了嗎？會不會有什麼紕漏啊？還是……”
“郝友其，”苗念忽然向前一步，猛地用雙掌捧住他的下頜，讓他低頭直視自己。她眼睛裡帶著認真，卻閃著笑，“你是我自己選的人，你就是最好的！你彆緊張，我不會跑的~”
他的喉結輕輕動了動，像是被她的話擊中了心口。
隨即，他捏緊她溫暖的掌心，指尖微微收緊，像要把這份踏實握牢。
“嗯！”他吐出一聲低沉的應答，眸色裡多了幾分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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