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商民半是擔憂半是憤懣,西洋人則將信將疑,隻默默收緊了與倭國的往來。
不久後,潛伏在西洋各國的探子收到密旨,旋即按計行事。
倫敦碼頭的酒館裡,一個滿臉風霜的“老海員”正用粗糙的手指敲著桌子。
“要說這天花的根由,得從五年前說起!那會兒我在倭國長崎港卸貨,親眼見他們把長痘的死人往海裡扔,幕府的人拿著刀守著,誰敢往外說一個字?”
他灌了口酒,聲音陡然拔高,“結果呢?四年前朝鮮就鬨了疫,再往後——三年前大清爆發天花、兩年前安南、去年咱們歐洲……哪回不是倭國商船先到,疫情後腳就來?
今年他們自己又炸了鍋,這不是明擺著嗎?”
周圍的纖夫、貨商聽得連連點頭,酒杯砸在桌上的聲響裡,滿是恍然大悟的憤懣。
巴黎的市集上,藥劑師攤位前圍了不少人。
攤主舉著一本泛黃的“商船日誌”,故作神秘地說。
“這是我從一個退役船長那收的,上麵記著呢——五年前倭國就有疫情,被幕府壓得死死的。
四年前他們往朝鮮運貨,卸貨的碼頭沒過仨月就成了疫區。
三年前大清爆發天花……”他指著日誌上的航線標記。
“你們看這路線,像不像一條帶毒的鏈子?”主婦們聽得臉色發白,轉頭就告誡家人:“往後再彆買倭國來的東西!”
維也納街頭,幾個“學者”正圍著布告欄張貼“疫情傳播圖”,紅筆標注的時間線格外刺眼。
“五年前,倭國隱瞞),四年前,朝鮮釜山倭國商船頻繁停靠後爆發),三年前,大清東北倭國走私貨物到大連),兩年前,安南倭國商船到訪後爆發),去年,歐洲各港口前往倭國通商的城市率先出現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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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倭國全境大爆發。”
路過的市民對著時間線指指點點,一個麵包師皺眉道:“這麼一看,還真是從倭國傳出來的?”
旁邊立刻有人接話:“不然哪有這麼巧的事!”
期間,有去過朝鮮的商人質疑:“我在朝鮮聽說,他們疫情比倭國早啊?”
話音未落,就被一個常跑東亞航線的荷蘭商人打斷。
“那是倭國幕府瞞得嚴實!五年前我就在長崎,親眼見他們封城,說是‘清理海盜’,後來才知道是鬨天花!
朝鮮那回,就是薩摩藩的船帶去的——他們船上的水手,好多臉上都帶著痘疤!”
幾個懂東亞事務的販子也紛紛附和,把“時間線”“商船軌跡”說得有板有眼,質疑聲漸漸消散。
這些精心編織的“證據”,像細密的網纏上歐洲市井。
底層百姓本就因疫情惶惶不安,如今有了清晰的“源頭”和“傳播鏈”,便如找到了宣泄口——酒館裡痛罵倭國的醉漢多了,市集上倭國貨物無人問津,連碼頭工人都自發拒絕裝卸裝載倭國貨物。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此時的養心殿內,弘曆正翻著沿海奏報,見西洋商人已開始主動疏遠倭國,指尖在“疫情時間線”上輕輕一點,喃喃自語。
“民心如秤,一旦秤砣偏向倭國為禍源,任誰想扶都扶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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