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早已成了暹羅安插在琅勃拉邦的爪牙,巴不得把清國人趕出去,一步步蠶食王室的權柄。
他們嘴上說著“國將不國”,心裡盤算的,從來都是如何踩著王室的屍骨,在暹羅的庇護下分一杯羹。
清國人固然是強援,卻也藏著吞並之心,可眼下這局麵,借天朝的刀先斬了這些內鬼,再徐圖後計,總好過坐看暹羅的棋子在殿內翻雲覆雨。
英塔鬆指尖的玉扳指輕輕摩挲著,目光掠過階下那些低垂的頭顱,冷意從眼底漫開——待新軍練成,第一批要清剿的,便是這些打著“忠君”旗號的蛀蟲。
……
暹羅王國阿瑜陀耶王朝)。
國王波隆摩閣坐在飾滿金箔的宮殿裡,指尖捏著一封來自琅勃拉邦的密函——那是琴占塔馮的心腹輾轉送來的,字裡行間滿是對清國勢力滲透的憤懣,更隱晦提及願以川壙玉石礦的長期開采權換取暹羅的“軍事援助”。
波隆摩閣將密函湊到燭火邊,看著字跡在火焰中蜷曲成灰,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意。
琅勃拉邦的內鬥恰是暹羅向東北擴張的契機,扶持那些野心勃勃的貴族,既能借他們之手阻滯清國勢力南下,又能趁機將琅勃拉邦納入暹羅的勢力範圍,何樂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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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諭邊將,”波隆摩閣對侍立的將領吩咐,“給川壙再送去五百杆火繩槍和二十桶火藥,動作隱晦點,彆讓清國人抓到把柄。”
將領領命退去,國防大臣武沙木罕隨即躬身出列,聲音帶著幾分凝重。
“啟稟王上,緬甸那邊亂局愈烈。
如今東籲王朝氣數將儘,國內早已四分五裂——孟族起義軍占了下緬甸的勃固,竟擁立僧人斯彌陶佛陀吉帝為王,與上緬族政權公然對峙,阿瓦城東籲王朝首府)的緬族王室困守一隅,既要應付印度曼尼普爾王國的入侵,還要鎮壓桂撣族的起義,已是焦頭爛額,東北的撣族土司趁機割據自立,更彆提那些虎視眈眈西洋人,借著貿易的名義在沿海插足,把局勢攪得愈發混亂。”
武沙木罕頓了頓,遞上一份邊報:“勃固的孟王已遣使來暹羅,願以十船象牙、胡椒為禮,求我國暫借湄南河下遊的商棧囤積糧草——說是要持久戰,實則怕是想借我暹羅的地界窺伺邊境。”
波隆摩閣指尖敲擊著鎏金扶手,沉吟道。
“孟人與阿瓦人狗咬狗,本是好事,可勃固這胃口未免太大。
商棧可以借,但要派三倍兵力嚴守,隻許卸貨不許囤兵。
告訴孟王使者,暹羅不摻和緬甸內亂,但若敢越界半步,休怪刀槍不認人。”
武沙木罕躬身應是,又補充道:“隻是東籲王朝也派了密使來,說願割讓撣邦東部三城,換我朝出兵牽製勃固。眼下兩邊都在拉攏,臣以為……”
“不必摻和。”波隆摩閣打斷他,指尖猛地攥緊了腰間的玉墜,眼底閃過一絲野心。
“緬甸這鍋粥煮得越爛越好。讓孟族、緬族、撣族殺個你死我活,讓那些西洋人也攪和進去——待他們兩敗俱傷,連拿起刀槍的力氣都不剩時,暹羅的鐵騎再踏過邊境,一舉吞並緬甸,將湄南河與伊洛瓦底江的沃土儘收囊中……!”
波隆摩閣頓了頓,目光轉向東北方,語氣添了幾分凝重。
“清國前幾年剛吞並後黎王國,如今又把爪子伸向了琅勃拉邦。
他們胃口越來越大,等清國掌控了琅勃拉邦,下一步必然是吞並萬象、占巴塞,緊接著便是暹羅。
眼下,先讓琅勃拉邦的內鬥耗著清國的精力,讓緬甸的亂局擋著西邊的威脅。
我們則趁這間隙抓緊積蓄力量,多購置些西洋火炮,把都城的城牆再築高兩丈——待兵甲充足、火器齊備,屆時,自然能坐收漁利。”
武沙木罕垂首領命,心中卻暗歎,王上的算盤打得頗精,可這亂局,從來不是誰能輕易算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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