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柬埔寨使團再次抵達嘉定城,帶來了蓋著王室玉印的國書。
張煌看著“監軍不涉任免”的補充條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速備奏章,將柬埔寨國書,八百裡加急呈遞禦前。”
李闖拱手道:“屬下這就安排,定不延誤。”
……
琉球國。
自從去年運動會閉幕後,清國軍事教官便隨琉球使團返回,著手推行軍事整編事務。
起初,琉球國王尚敬百般推諉——畢竟要將世代由王室掌控的兵權交出去,任誰都難甘心。
直到去年年底,大清水師大敗倭國艦隊的消息傳來,尚敬王在王宮接到戰報時,手中的茶盞驚得落地。
清國使者隨後登門,指尖敲著案上的戰報,話裡話外都是“宗主國護藩屬,亦需藩屬識大體”的暗示。
尚敬王望著窗外那片被清國商船擠滿的港口,終於低了頭。
可整編的難題接踵而至,清廷給的編製是一個師,足足一萬五千六百二十五人,而琉球本土總人口才二十萬出頭,根本湊不齊這麼多兵。
兵員缺口太大,隻能從近年湧入的清國商民子弟中招募,這才勉強湊夠數額。
養活這支軍隊更是沉重負擔——軍餉、軍械、糧草都要按清國規製來,琉球那點財政收入根本不夠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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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敬王隻能厚著臉皮向清國求援,眼睜睜看著軍餉由大清直接劃撥,望著軍部呈上的軍費開支,心頭冰涼,軍餉握在彆人手裡,士兵多是異鄉麵孔,日後這支部隊聽不聽自己調遣,怕是由不得他說了算了。
琉球國王宮內,燭火搖曳。
尚敬王看向皇長子尚穆,聲音沙啞。
“你瞧瞧,這哪是養兵,分明是被清人拿繩索勒著脖子。”
“父王,”尚穆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
“去年在清國,兒臣親眼見蒙古王公觸怒天威,當眾受辱卻無人敢言,咱們更不能硬碰硬。
依兒臣看,索性就順了他們的意——您明日親自去軍營慰問,兒臣再多備些土產送給清國教官們,先把關係處好。”
尚敬王沉默片刻,緩緩點頭。
“你說得是。眼下保住王室的體麵和位置最要緊,兵權之事,隻能先忍了。”
尚敬王頓了頓,語氣帶著幾分認命的疲憊。
“往後你多去跟清國使者走動,學著他們的規矩,讓他們覺得咱們恭順。
隻要王室還在,總有咱們立足的餘地。”
尚穆應聲起身,燭光照在他臉上,少了幾分少年意氣,多了些隱忍的盤算。
幾乎同一時間,遠在南洋的蘇祿王國也好不到哪去。
前些年為抗西班牙人入侵,蘇祿將沙巴軍港租給清國,又借清軍之力掃平國內割據勢力。
更在“零關稅貿易”的政策吸引下,無數載著絲綢、瓷器的清國商船湧入港口,蘇祿的珍珠、香料順著商船遠銷北方,港口日日喧鬨,看似一派興旺。
去年底,清國教官隨蘇祿使團抵達,宣告了軍隊整編的旨意。
國王烏德雖滿心抗拒,卻不得不掂量實力——當年平叛後,蘇祿軍隊元氣大傷,這幾年緩慢恢複,兵力從萬餘增至兩萬餘人,數量雖比駐沙巴軍港的清軍多出不少,戰力卻差了不止一籌。
幾番掙紮後,烏德終究鬆了口,比起硬抗的風險,他更怕丟了王室的根基。
“整編便整編吧。”烏徳對心腹歎道,“隻要王冠還在,些許兵權,先讓一步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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