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薑相昨日就勸過朕了,你就不要再勸了,朕都懂。
若不然,朕剛才就會下旨,讓你一炮轟死那倆龜孫。”
薑遠笑道:“我將他們轟死容易,但我也得進天牢挨三千刀,不劃算。”
“的確不劃算。”
趙祈佑嘿笑一聲,話頭一轉:
“明淵,今日你將朕叫出來看你炮轟西門楚府宅,事乾完了,你扭頭就走,也不來見朕,是不是有些生朕的氣?
怪朕給格物書院的學子開後門?”
薑遠怔了怔,卻也實話實說:“算不得生氣,必竟咱們有約定在前。”
趙祈佑點點頭:“那既如此,以後若有彆的事,你也不要怪朕,有些時候總要有人要犧牲。”
薑遠歎了口氣:“陛下,還是慎重一些的好,該殺就殺該留就留。”
趙祈佑沉默了一會:
“頑疾當要下猛藥,趙鎧與西門楚、崔錄景,隻是重症之上露頭的膿瘡。
你也懂醫術,應知道光除膿是沒有用的,要除病灶,就得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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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能讓大周變得更好,朕不介意當一個暴君,背千古罵名又何妨!”
薑遠暗歎一口氣,趙祈佑要挖膿瘡,明年春闈考中進士的格物書院學子,就會成為挖毒瘡的刀。
趙祈佑這是在提前給薑遠打預防針了。
既怕薑遠不同意,又怕薑遠出來阻撓。
薑遠此時也是無言以對,趙祈佑要強勢變法之心已是不可動搖了。
隻是太急切了些。
若不是他還聽得進去薑遠父子的勸諫,估計他已經動手了。
趙祈佑突然又道:“明淵,你讓朕清查下發到軍中的火槍數量,與軍械坊掌管圖紙的官吏,朕查了,你猜怎麼著?”
薑遠順著話問:“怎麼著?”
趙祈佑冷笑道:“朕命暗夜使,將掌管火槍圖紙的官吏全審了一遍。
工部員外郎已經招了,他私抄了一份圖紙,藏在靴子底部夾帶了出去,給了端賢親王府的管家。”
薑遠神色一凜:“果真如此,看來,前兩天去狀元山火藥作坊的刺客,也是他派的人了。”
趙祈佑冷笑道:“這還用說麼?不過,那員外郎拿給趙鎧的火槍圖紙,是最初版本的。
你改良後的火槍,卻是在狀元山打造,沒有朕的旨意,外人絕對進不去。”
薑遠點頭道:“趙鎧與西門楚、崔錄景即便拿到火槍圖紙也無用,他們造不出火藥,那火槍也就是根燒火棍罷了。”
趙祈佑哼道:“話雖如此,但他們都這般明目張膽了,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隻要他們私鑄出第一杆火槍,朕就要他們的命!
也就不用等土豆在豐西府與河南道推廣開來了。”
薑遠摸了摸下巴:“您查到他們的作坊了?”
趙祈佑卻是搖搖頭,很是惋惜:
“或許他們也知道,沒有火藥隻造火槍沒有用,所以現在也沒個動靜。”
薑遠道:“不可能沒有動靜,或許隻是他們很隱秘罷了。”
趙祈佑點頭道:“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朕卻一直沒發現什麼動靜,趙鎧與西門楚最近也沒什麼異常。”
薑遠想了想:“陛下,趙鎧等人既然得了圖紙,必要試鑄的。
既然是試鑄,那必然要有鐵匠,您不妨派人查查燕安以及周邊的鐵匠,有沒有突然不見了的。”
趙祈佑眼睛一亮:“還是明淵想得周全!若是抓著他們私鑄火槍的罪證,朕就不客氣了!”
薑遠拍了拍馬屁:“陛下勞心太多,一些事忽略了而已。”
趙祈佑一揮手:“明淵,你怎的也變得溜須拍馬起來了,來喝酒。”
薑遠與上官沅芷舉了杯與趙祈佑碰了碰,也不再多說此事,轉頭問道:
“陛下,邊關形勢如何了?北突還沒打起來?”
趙祈佑聽得薑遠相問,答道:
“朕剛想與你說此事,北突的可汗阿史那凜風,前幾個月就說快死了,到得現在居然還沒死。
上官重之探得的消息稱,蘇赫巴魯與阿力渾仍在明爭暗鬥。
並且,回南關外的十城,北突布防的兵力已慢慢向北突王庭收縮。”
薑遠眉頭一挑:“嗯?往草原王庭收縮,這麼說,那塞外十城,豈不是沒有多少兵力駐防了?”
趙祈佑點頭道:“正是!”
上官沅芷突然插話道:“那若是如此,咱們趁機發兵,塞外十城豈不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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