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先前被王丙在背心打了一瓦片,受的傷其實也不輕,此時就是能避恐也是沒那麼利索。
既然避不了,索性就不避。
浣晴纖手一拔頭上的銀簮,也往上刺去。
這也是同歸於儘的打法了。
就在那衙役的刀即將劃中浣晴頭頂時,一個羊腿出現在短刀之下。
卻是利哥兒撿了托盤上的烤羊腿懟了過來,剛好擋住那衙役的刀。
“啊…”
與此同時,浣晴手中的銀簮已是刺入那衙役的丹田要穴,那衙役發出一聲劇烈的慘呼。
“砰…”
那衙役身形搖晃了一下,整個人仰天而倒,氣絕而亡。
利哥兒扔了手中的羊腿,扶起浣晴:
“你沒事兒吧?”
浣晴搖了搖頭:
“還好你救得及時。”
利哥兒抹了抹頭上的冷汗,看了一眼那衙役,呸了一口:
“居然是死士,真特麼的嚇人。”
浣晴凝聲道:
“這牢中待不得了,不知道後麵還有沒有人再來殺我們。
咱們在這打鬥這麼久,鬨出這麼大的聲響,也不見其他官差來,定然是被人提前支開了。
如今咱倆身上都有傷,若再來幾個死士,咱們怕是再劫難逃。”
利哥兒咬牙道:
“定是西門楚派來的人!他真是好膽,居然敢派人來京兆府大牢中行凶!
這京兆府也不是什麼善地,定讓姐夫收拾他們!”
浣晴拉了利哥兒:
“那是以後的事,這牢門開著,咱們快走!”
利哥兒搖了搖頭:
“不能走!”
浣晴訝聲問道:“為何?”
利哥兒摸了摸下巴:
“西門楚派人來殺我們,這就說明他在朝堂上輸給我姐夫了,所以才會行這等事!
這衙役雖是死士,卻也是京兆府中的人。
他與那郎中死在這裡,咱們走了反倒說不清,說不定會被人扣上殺人越獄之罪。”
浣晴哪懂這麼多,她隻知道有危險就跑。
但利哥兒說不能走,她卻是聽了:
“那現在怎麼辦?”
利哥兒想了想,蹲下身來從那衙役身上摸了鑰匙:
“你去看看那郎中死了沒,再看看他的藥箱裡,還有沒有其他的毒藥。
我將這牢門反鎖,不讓任何人進來,等姐夫來救我們即可!”
利哥兒說完,拿了鐵鏈將牢房門鎖了,又將那衙役掉在地上的刀撿了彆在腰裡。
“利哥兒,這還有一顆丹藥!”
浣晴從藥箱中又拿出一顆丹藥遞了過來。
利哥兒接過一看,與剛才的那顆丹藥一模一樣。
利哥兒冷笑道:
“丹藥準備了兩顆,這是準備讓我倆一人一顆啊。
那郎中死了沒?”
“死透了。”
浣晴指了指那口吐白沫,滿臉漆黑的郎中,果然已死得透透的了。
利哥兒又將那顆丹藥放回藥箱後,坐倒在地:
“他們還做了萬全準備,這酒菜中有毒還不算。
怕我們萬一不吃酒菜,還弄了個假郎中,想騙我們吃毒丹。
你是怎麼看出來不對勁的。”
浣晴緊挨著利哥兒坐下:
“我先前也沒看出來。
那衙役一來就給咱們倒酒喝,偏巧你又不喝,要先吃肉。
偏巧,你又要先吃羊腿,偏巧那羊腿又沒烤好。
我用銀簮劃羊腿時,那衙役突然又說要讓你先看傷。
本姑娘生性警惕,豈能不起疑。”
利哥兒笑道:“你那不叫警惕,是生性多疑,你們乾殺手的不都這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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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晴不置可否,胳膊碰了碰利哥兒:
“哎,你又是怎麼看出來有問題的?”
利哥兒得意起來:
“那還不簡單,你不是掐我的腰提醒我了麼。
你們乾殺手的嗅覺敏銳,我想在這個時候,你不會無緣無故的掐我,我自然信你啊!”
浣晴訝然:“我還以為你另有見解呢!
那若是我沒看出來,現在死的豈不是咱倆了。”
利哥兒嘿嘿笑道:
“要是你沒看出來,那就是咱倆命中注定要死,那有什麼。
黃泉路上,咱倆還可以做個伴,也不算孤單。”
浣晴聽得這話,俏臉一紅,眼睛又冒綠光:
“你是說,願意與我一起死?”
“我呸,什麼死不死的!能活就好好活!”
利哥兒趕忙呸了一聲,而後突然驚悚的看著浣晴:
“喂,你不會是想與我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說什麼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這我可不乾!你們乾殺手的,說不定哪天就死哪個角落裡了!
我才十六,我等及冠了,娶個十幾二十房媳婦,活個百八十歲。”
浣晴聽得利哥兒這話,先是目瞪口呆,隨後眼中的綠光變成了紅光,抬腳就將利哥踹翻在地。
利哥兒猝不及防之下,被踹出三尺遠,慘嚎一聲:
“你特麼又瘋了!乾嘛踹我!等我傷好了,我跟你沒完。”
浣晴咬牙切齒:“等咱們出去了,我嫩死你!”
“怕你啊!”
“你再說一句,我現在就揍你!”
“懶得理你!”
“我也不稀罕理你!”
剛才兩人才並肩殺敵,現在背向著背互不理睬了,跟過家家似的。
利哥兒惱浣晴喜怒無常,腦子有病。
浣晴怒利哥兒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聽不懂她的意思。
他就是在裝傻,她能不怒麼。
就在這時,大牢的大門方向,又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又有兩個端著酒菜的衙役,與一個背著藥箱的郎中模樣的人,往利哥兒與浣晴所在的牢房而來。
“特麼的,還來這種老套路!”
利哥兒怒了,這些人要殺他與浣晴,就可著一個套路使麼。
就沒點新花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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