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慶王派到京城送死的,必定是個棄子!
真打起來,棄子有何用?
而且慶王一旦造反,也不會在乎名聲。
就算拿棄子威脅,占據大義,又有什麼用?
反之,世子在京城,百官和百姓就會更覺得慶王忠心耿耿。
聞言,乾帝眼睛一亮。
“好!如此一來,既全了他的忠義之名,又免了朝廷落個逼迫宗室、強索人質的口實。”
林佑琛也點頭。
“殿下此議甚妥。”
於是,朝廷明發上諭,申飭慶王管教無方,罰俸三年,以示懲戒。
對其自請遣世子入京之舉,則溫言撫慰,予以拒絕。
旨意傳到雲城。
慶王跪接之後,回到書房,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
“秦夜小兒,倒是學精了。”
他原本也沒真打算把兒子送出去,隻是做個姿態。
如今朝廷這般反應,正在他預料之中。
雙方就這麼隔著千裡,心照不宣地演著戲。
邊境依舊平靜。
青河穀的大軍依舊在演武。
京城的朝堂上,攻訐太子的聲音小了些。
秦夜時常去西山,查看工坊進度。
燧發槍的產量穩步提升,火炮的鑄造工藝也在不斷改進,炸膛率有所下降。
一切都在按他的計劃,艱難地向前推進。
隻是時間,在一日冷過一日的寒風中,悄然流逝。
臘月到了。
京城下了一場大雪,銀裝素裹。
乾帝抱著裹成球的秦恒,在暖閣裡看雪,小家夥對窗外白茫茫的世界很是好奇,伸著手咿呀叫著。
林若薇坐在一旁,手裡縫著一件小棉襖,時不時看一眼玩鬨的祖孫倆,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
隻有偶爾望向窗外時,眼底會掠過一絲隱憂。
殿下已經很久沒有真正舒展過眉頭了。
秦夜站在東宮廊下,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
瑞雪兆豐年。
可他心裡,卻沒有半分輕鬆。
這場雪,能掩蓋很多東西。
也能延緩很多事。
但該來的,總會來。
他伸出手,接住幾片雪花,看著它們在掌心迅速融化,變成冰涼的水漬。
“陸炳。”
陰影中,陸炳悄無聲息地出現。
“殿下。”
“野狼穀,最近有什麼動靜?”
“回殿下,運送物資更頻繁了,而且……前幾天夜裡,穀內曾傳出幾聲巨響,不像尋常炸膛。”
“地動山搖,連我們安排在遠處的人都感覺到了。”
秦夜眼神一凝。
“能判斷是什麼嗎?”
“無法確定,但肯定不是小成果,之後幾天,穀內守衛又加強了一倍,許進不許出。”
秦夜沉默地看著掌心的水漬。
慶王的殺手鐧,恐怕快要成型了。
他抬起頭,看向西南方向,目光仿佛要穿透這重重雪幕。
“讓我們在西南的人,都機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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