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回過頭去,看清陳圭那張愁苦的麵龐,正憐愛地看著她。
“我以魂魄之姿殘喘於勝天宮中,一來是為福澤後人,二來是為將詛咒留在我的殘軀之上。可這樣的做法終有儘時,靈魂將潰的我已被天道認定為了死亡。”
春心不安地哽咽著:“我是下一個承咒者。”
陳圭合眸,點了點頭。
“我留下試煉,就為了傳達詛咒與天道的秘密。涉及仙神之事皆是有代價的知識,不可口述言說,隻能通過傳承給予。
作為代價,我很快就會消散。我會以獻舍的方式,將知識傳與你。”
“我的詛咒會是什麼?”春心咬著唇,仰頭看天。
“無論詛咒是什麼,那都不是你的錯。是狗天道的錯。”
陳圭搖了搖頭,“不要忘記,即便身負詛咒,你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力。汙泥滿身,亦可燦爛。
可如果你想除去詛咒,那便隻有一途——勝天之戰。”
陳圭的話語聲漸漸淡去,春心眼前漆黑一片。隨著眉頭輕輕顫抖,趴在地上的春心意識重新回到洞天之中。
徐林就站在春心身邊,正與飄於半空的陳圭對話。
“勝天之戰?”徐林疑惑問道。
陳圭答:“無論你我,乃至於說聖人,終究也隻是「人」。欲要超脫,唯有開啟勝天之戰,向天奪壽。若能勝天,詛咒自解,更有向上進一步的可能。”
略作停頓,陳圭又道:“但想要引起天道興趣,引發勝天之戰,至少須得開啟三門七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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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林猛咳兩聲,“三門七鎖?曆史上不是就沒有這樣的人嗎?”
“並不,一旦達成超脫,曆史便無法記錄他。”
就算這麼說,徐林也不覺得自己能三門七鎖,更遑論超脫。
陳圭似也看出徐林的想法,補充道:“三門七鎖,共計十項,不足的部分可用天道靈器代替。
比如天龍皇朝的開國皇帝,便是收集了全國的靈器,為自己開啟了勝天之戰。”
“你是說那一千多歲的老皇帝?”
徐林驚訝。老登忤逆天道,居然還能長命千歲。
“已經千歲了?”陳圭皺眉,“難道他已超脫?至少也該是沒有完全輸。”
麻薯飄在徐林肩頭,機警地左右看了看:“我們在這大聲密謀如何掀翻天道,真的不會被祂特定嗎?”
陳圭環視洞天中的水光瀲灩,道:“葬星山中可沒這麼大的空間。”
徐林也已經意識到這件事。
此處並非幻境,而是真正的洞天。
在這裡的自己也並非靈魂,而是實體。
“洞天的開啟仰賴其他超脫的存在。天道的手伸不進來。”
那還真是,隻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
“我猜那位存在本就不在意我們的想法。”陳圭自嘲地一笑,“祂說不定還期待著有人去供祂戲耍。”
“很有可能。”麻薯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它想起自己那長不大的妹妹,也是這副貪玩的沒心沒肺模樣。
徐林與陳圭的談話忽然被絲絲縷縷的嗚咽聲打斷,他側眼看去,正是春心醒了。
少女低著頭,披散的長發遮著她的臉,看不清表情。
“小春?你怎麼了?”
春心站在原地,一言不發,肩膀一抽一抽著。
她忽然動了起來,邁著大步子就走向徐林。
在麻薯咬牙切齒的咒罵中,春心一下抱住了徐林的上腰,將臉埋入了他的胸口,重重撲在他身上。
徐林是容易自責的類型,最受不了女孩子哭。這已經是繼小四、魚醬之後不知道第幾個了,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關鍵是他完全不知道春心在哭毛線。
“啊,不哭不哭。”徐林像對付小暄一樣,一手回抱住春心的背,一手撫著她的腦袋。
徐林的考試技巧告訴他,硬套公式也比開天窗強。
春心原本壓抑的嗚咽聲被徐林一安慰,越哭越大。
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詛咒。
【賤籍:妓】
【我是曲江臨池柳,這人攀了那人攀,恩愛一時間】
【你須出賣肉體,直至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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