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廉雖是沒見過什麼上好的東西,但感受到這支筆上蘊含的微弱波動,不由心中一震。
這支筆,至少也是一件法器,甚至還有可能是一件法寶。
單嗣同見狀,臉上強行擠出幾分隨和的笑容,捋須道:“這支赤金狼毫金筆,乃是我早年遊曆時所得一柄法寶,筆杆以赤金打造,筆尖取自百年靈狼的尾毫,蘊含一絲真靈,一垂垂老矣之輩,留著實在無用。今日贈予崔小友,權當見麵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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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廉連忙躬身行禮,“多謝單老前輩厚賜!”
李簡瞥了一眼那支筆,嘴角微翹,似笑非笑道:“單老前輩出手果然大方,這等寶物都舍得送人。”
單嗣同嘴角不禁一陣抽搐,內心更覺肉疼,但臉上依舊露出令人如沐春風的微笑。
“隻不過是一個物件而已!長江水後浪推前浪總不能讓這等寶物留在我們這幫老家夥手上埋沒了價值!景言小友不要嫌棄才是!”
李簡嗬嗬一笑,“我已經有了趁手的法寶兵器這東西我嫌不嫌棄都沒什麼必要,隻要我的徒兒喜歡,也就是了!”
說罷,李簡朝崔廉使了個眼色,兩人便起身告辭。
單嗣同連忙起身相送,一路將李簡師徒送到山門外,態度恭敬得讓觀中弟子都暗自詫異。
待李簡和崔廉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單嗣同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轉身快步返回觀內,對身旁弟子厲聲道:“立刻召集所有達庭以上弟子,到後殿議事!”
另一邊,崔廉跟在李簡身後,忍不住低聲問道:“師父,您剛才跟單前輩說了什麼?他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緊張?”
李簡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沒什麼,我隻是告訴了他一個消息,他如果不答應我這件事啊,這長天掛這幾天晚上沒準會丟什麼東西!也就是這樣!”
“啊?”
崔廉嘴角一陣抽搐。
感情這並不是什麼交換,而是純粹的威脅。
李簡順勢搭上了崔廉的肩膀,“今天走這一道是兩個目的,其中一個目的已經達到了!橫豎咱們都不虧!”
崔廉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師父,那支赤金狼毫金筆,是不是很貴重?”
李簡嗤笑一聲,“這個笑話可不好笑啊!這東西可是實實在在的法寶,就憑現在煉器師的生產力能產出多少法寶來?大宗大派手上的法寶其實都是有數的,把這東西摳到手和割單嗣同的肉沒什麼區彆!我早就聽說了單嗣同幾年前得了這件寶貝,早就想給它賺到手了!但是這東西在我手上實在沒什麼用,如今得來給你剛好得用!”
崔廉尬笑幾聲,勉強的點了點頭,“但是咱們強行給人家割肉放血,這會不會…”
“你放心,他拿東西封我的行動其實是最賺的!畢竟那個東西如果真的丟了,把他那一把老骨頭燒成灰,搓成渣,萬貫家財都散出來,他也賠不起!你安心收著吧!哈哈哈!”
天長觀議事廳裡,單嗣同坐在高處麵沉似水,整個廳堂裡的空氣肅殺的好像能夠滴水成冰。
李興傑回想著剛才將法寶送出去的事,就覺得窩火,忍不住豁然站起,“主持是說咱們好歹也是北方道門的第一大派,怎麼能讓一個李簡殺了威風,還要送出一件法寶作為贈禮給他那個小崽子!這實在是有損臉麵呀!”
“你給我閉嘴!”
單嗣同猛的一拍桌案,入室境的威壓瞬間填滿了整個廳堂。
“黃世平呢?”
隨著單嗣同的一聲怒吼,黃世平顫顫巍巍的從旁側走了出來。
“主持…”
“你都已經五六十歲的人了,修行也已二三十載載了,為何你這腦子就像是不過事兒一樣!”單嗣同低喝道,“若不是你口不擇言惹了那個混世魔王,我那件辛辛苦苦得來的寶貝怎能割舍出去?你們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以為自己是在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就覺得什麼人都沒有,你們出塵高聖是吧?修行者修的是心,可你們一個個養出如此桀驁的性子,還修什麼行,修什麼道,通通的把牒文收了回家抱孩子去吧。”
眾人被這麼一罵,一個個都是噤若寒蟬。
李興傑被訓得麵紅耳赤,卻仍不甘心,低聲道:"主持,那李簡究竟說了什麼,讓您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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