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單於坐於中軍大帳中,正看著牆上的地圖。
一次錯誤的決定,確是打亂了他的步驟。
他就沒想過這從韓城渡江而來的孤軍會有如此的武力。
居然一次就殺光了他派去的三部人馬。
可問題就出現了。
因為他根本就沒瞧得起這夥大雍兵。所以為了方便集結,他讓手下帶領了臨近他的三個部落的士兵。
這邱林,郎氏,須卜都屬於東部部落,更甚至他們現在的牧場也是接近。
一下子三個部落青壯都消失了。這可是件大事。
這北邊已經傳來消息。那米爾奇部已經抽調人手,越過長城,往東北而去了。
這要是讓米爾奇部整合了邱林,郎氏,須卜三部的家底,那東北方一下子就會出現一個強的的部族了。
這想想便讓人腦殼疼。
看來這次的打草穀要提前結束了。
按照慣例,打草穀,先是要四處流竄劫掠,驅趕漢民聚集城市。
然後等他們劫掠的擦不掉了。再一波拿下那個聚集了人口和財富的城市。便可以溜著大雍軍隊,慢慢撤出長城了。
現在這陝西人口財富還不夠聚攏,最後一戰的收益還不算豐厚。
可是休屠單於有些等不及了。他要帶著他的兵馬回去收拾米爾奇部。
他要告誡眾部落,想要在他的鼻子底下搞事情,那就是找死。
休屠單於已經在準備最後一戰了。
休屠單於正看得入神。外邊有人來報。
“稟單於。宜川方向,巴彥將軍那裡來人了。”
“嗯?
叫他進來!”
沒一會,一名匈奴士兵進了大帳。先是給休屠單於施了禮。
單於便問道:
“巴彥那裡可有什麼情況。
巴圖,左穀兩部,哪支受到襲擊了。”
“稟單於。此一去宜川,一路順利。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並沒有大雍兵馬攔截和伏擊!”
“哦!這……”
休屠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難道是我多心了?上一次的事情隻是那大雍將軍憑智力判斷出來的?
那這個人當真是個人物了。就看巴彥他們如何破城了。
自己要走了,再按這人的領兵水平,想開這宜川城在撤退之前是拿不下了。
“你們攻城可順利?”
“稟單於。順利。
我們大軍一到宜川,那裡已經是座空城了。大軍入城,城內糧草人馬全部沒有。”
“嗬嗬!算他識相。知道趨利避害。
看來這位大雍將軍是棄城回韓城去了。
救下宜川幾千奴隸,又殺死我強胡一萬人馬,他也算是功成而退了。
隻是可惜不能拿他頭顱當酒杯了。倒要雍國內的細作打聽一下,這位來犯的將軍叫什麼。這是個聰明人!”
休屠單於也是釋然的點了點頭。
走了也好。這支奇軍雖然做不到什麼。可到底是在肉中紮了根刺。讓人不舒服。還要另派人來對付。
這北歸的事便更穩妥了。
“去吧!讓巴彥他們就地休整幾日。然後……”
正說著。外邊又有人來報。
“急報,急報!鄜州急報”
“外邊何事吵嚷?”
“稟單於,有鄜州緊急軍報。”
“叫他進來。”
沒一會,便見外邊一個渾身浴血的匈奴小將進了營帳。
“單於,大事不好了。
大雍軍隊攻下鄜州城了。”
“什麼?”
休屠單於一下子控製不住情緒,衝過去揪住了那人的脖領。隻因為這鄜州離延安府太近了。
“胡說。哪裡來的士兵。
嘎魯特是豬嗎?怎麼會讓人攻下城池!”
“回,回單於,那夥大雍人,手上也不知哪來的神器,聲若驚雷。一下子就把城牆和城門給炸開了。
然後他們從倒塌城牆處湧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