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黎不高興地說：“耳朵。”
秦牧野沒敢吭聲，頭頂冒出耳朵。
抓著他毛茸茸的耳朵，薑清黎心情好了一些：“下次我們一起看月月給我的珍藏吧，一起學習學習。”
秦牧野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聽她的語氣，應該是沒有生氣，便湊過去討吻。
呼吸在狹窄空氣內交融。
鼻尖滿是她甜軟的香，秦牧野無不遺憾地想，如果今晚還屬於他就好了……
可惜，那隻討人厭的臭貓還要跟他搶。
“原時默？”
桌麵被敲了敲，原時默回神，看向麵前的中年雄性，他的父親，杜宇山。
杜宇山靠著椅背，沒什麼表情：“那你再說一遍，我剛才問你什麼了？”
原時默垂眼，姿態恭敬：“我進入書房有十一分鐘，父親問了我的學業以及和導師的關係，我一一作答，剛才父親問我，最近和雌主關係如何。”
不如說，最後一個問題才是父親想問的。
杜宇山點頭：“對，你有沒有好好伺候她？”
原時默眸中閃過不悅，很顯然不太喜歡這樣的措辭，但他已經習慣了，還是答道：“嗯。”
“‘嗯’是什麼意思？”杜宇山不滿地皺眉，“她最近跟你過夜沒有？你學的那些有沒有好好表現？還有，她最近和薑佑臣聯係過嗎？他們關係怎麼樣了？”
薑佑臣好幾年沒有回第一城區，他和薑家的關係現在如何，沒人清楚。
杜宇山問來問去，其實最想知道，他這個聯姻工具有沒有發揮作用。
這些話都快聽出繭子，原時默百無聊賴地想，家族一定很遺憾，他不是個雌性，不能直接捆綁薑佑臣，隻能從他妹妹那裡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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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親的催促下，原時默隻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雌主沒有聯係過薑佑臣，我不知道他們關係如何。”
杜宇山聞言，一掌拍在紅木書桌上：“蠢貨！你就不知道在中間搭橋牽線？！”
“他們一起長大的，關係能差到哪裡去？你在中間撮合撮合，吹吹枕邊風不就好了？”
杜宇山起身走近，保養完美的臉上出現焦慮：“你平常那麼多書都讀傻了？你母親肚子裡那個都五個月了，萬一是個雌性，又繼承了你母親的異能，你弟弟怎麼辦！”
現今生育率低下，原家已經一脈單傳多年，二十年前原家家主檢查出是雙胞胎時，家族上下喜氣洋洋。
可惜的是，兩個都是雄性就算了，還都不合家主的心意。
但後來兒子檢測出有s級異能潛質，杜宇山還是父憑子貴，地位水漲船高。
如今，原家家主再次懷孕，杜宇山不能不急。
原時默垂眼：“我知道了。”
他轉身，正要離開，卻聽後麵身後傳來杜宇山不滿地問：“對了，最近你弟弟和那個薑清黎走得很近，你知不知道？”
原時默手指一僵，低聲說：“我不懂父親的意思。”
“你彆裝傻。”杜宇山盯著他，“她是不是又犯花癡了？她以前就喜歡纏著時曜，你和你弟弟長得一樣，為什麼沒留住她，反而讓她繼續找你弟弟？”
“她是二次覺醒，但異能等級能有多高？沒有薑家她什麼也不是，那種人隻會耽誤你弟弟的前程——”
原時默深吸一口氣，第一次打斷父親的話：“她沒有。”
他盯著杜宇山，碧色眸中滿是冷意。
有那麼一個瞬間，杜宇山感到陰冷的銳意。
他低頭一看，腳下的影子不受控製地抖動，仿佛下一瞬間就能暴起將他吞噬。
“原時默！”杜宇山提高聲音，臉上是厭惡和幾分恐懼，“我已經說過多少遍，禁止使用你那惡心的異能，如果被薑家人發現——”
“我先走了。”
原時默推門離開。
走出書房幾步，在轉角處險些撞上一個身影。
原時默抬眼，看見那張和自己一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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