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所有人都說他是夏天,隻有她覺得,他是春天。
雩月,南城,南城機場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
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到底你會怎麼想………”
機場裡的廣播裡不停地單曲循環這首歌。
南煙聽著,隻覺得撕心裂肺。
不由得想起了她和明輕分彆的日子,以及那些痛苦的時光。
機場人來人往,它永遠會停在這裡,迎來送往就是它的職責。
她在想,他們會不會再次分彆?
分彆總歸是會發生。
以前她從未想過他們會分彆,卻還是有分彆。
離彆,就是人生的必修課。
可她不想離彆,誰都可以,少年不可以。
一想起那半年,她就疼得渾身發抖。
她讓她的少年處於兩難之中,日夜隻能靠酒精麻痹自己。
如果不是她硬要他陪她吃飯,他恐怕早就不在。
想到這裡,歌聲入耳,心裡就好難過。
“怎麼又開始哭?”明輕手足無措地給她擦淚,一臉心疼:“寶貝,不哭,好不好?”
這麼多年,明輕還是如此,麵對她哭,都是手足無措。
“明輕,”南煙吸了吸鼻子,扯著哭音:“我沒事,我就是怕,”
“怕什麼?”
“怕我們走不到最後,”南煙緊緊摟住他的腰,嗚聲道:“會分離,那半年,我好想你。”
“不會,”明輕輕撫著她的發絲,語氣堅定:“現在,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受苦。”
此時,歌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廣播航班信息。
南煙疑惑道:“不會是那個上班的人放錯了吧?”
明輕正要說話,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來。
“是啊,”陶綺調侃道:“經常這樣,可能就是想放鬆一下,上班已經上瘋。”
陶綺又端來一籠屜生煎包,笑著說:“老同學,這是老板送給你們的。”
“謝謝,”明輕望了一眼桌上的生煎包,出聲婉拒:“但我們已經吃飽,多謝。”
這麼多年,他還是這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說話跟機器人似的,南煙到底怎麼忍受他的?
他們的感情,好像越來越好,為何截然不同的兩人會相愛?
陶綺想不通。
明輕見陶綺有話想對南煙說,默默地拿出筆記本電腦,坐到一旁開始工作。
陶綺看著南煙,她思慮再三,緩緩開口:
“南煙,明輕這麼優秀,應該有很多人喜歡他吧。”
“嗯,”南煙眼眸微深,笑著說道:“很多。”
“那你怕不怕彆人把他搶走?”
陶綺奇奇怪怪的話,帶著明顯的試探意味,南煙覺得不太舒服。
她隱隱約約覺得,陶綺是意有所指。
她不由得在想,是不是和夏聽晚有關?
對於有人喜歡明輕,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向來招人得很。
陶綺也注意南煙的不悅,便沒有再問下去。
她倒是提起當下一本比較火熱的小說。
“南煙,”陶綺說著,眼裡透著試探:“你看過聽見大大的《再聽一次》嗎?”
南煙聽趙漪說過這本小說。
她說,作者寫的是自己真實的經曆。”。
作者說,寫完這本書,就放下。
南煙清楚地記得,趙漪說她最喜歡裡麵的一句話:
“他是桀驁不馴的夏天,熱烈到太陽都失色,聽見你的聲音,隻要再聽一次。”
“沒有,”南煙微微勾唇,淺笑盈眸:“倒是聽說過。”
陶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想,她怎麼這麼淡定?她不知道這是暗戀她老公的書嗎?
轉念一想,聽說南煙平時很忙,而且她身患重病,想著她應該也不喜歡看言情小說,不知道也正常。
陶綺心裡有個私心,就是想要明輕知道,有人已經暗戀他十二年。
陶綺看著隔壁桌的明輕,一臉認真地敲著電腦,時不時地看看南煙。
“南煙,我得說一件讓你不高興的事情,”陶綺想了想,說道:“我看了那本小說,寫的是你老公。”
南煙聽著陶綺的話,看向明輕。
明輕抬頭,正好看到南煙的眼神,她耐人尋味地笑著,他隻覺得不寒而栗。”指的是明啊。
“哦,寫的是他啊,”南煙似笑非笑,拉長聲音:“挺好。”
“我沒有彆的意思,”陶綺感覺南煙溫柔的笑裡藏著刀,不由得感覺後背發涼:“隻是想要告訴你這件事,寫的真是情真意切。”
南煙左手撐著下巴,依舊笑著:“展開說說唄。”
陶綺見南煙終於開始感興趣,思索片刻,緩緩開口:
’,”
“隻有這一本小說,是完全寫的是她暗戀的那個人,”
“說是從六年級初見時,他出手替她解決混混,她就對他記憶深刻,非常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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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再次見到他,是新生演講的那天,少年拿著演講稿,卻一句都沒有按演講稿來說,”
“他說,時間很寶貴,努力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隻有學習。”
“明輕還這樣,我怎麼不記得?”南煙說道,隨即想起了當時的場景:“哦,我在上廁所。”
南煙心想,他居然這麼調皮。
南煙疑惑:“你是怎麼知道寫的是明輕?”
陶綺不經意地往夏聽晚瞟了一眼,雖然隻是一眼,南煙還是捕捉到。
聽見,夏聽晚。
原來真的是她。
南煙豁然開朗。
難怪剛才明輕說,那個女孩看到他的時候,驀然愣神。
原來不是因為久彆重逢。
原來是因為久彆重逢。
暗戀挺難。
十二年這個數字不斷在南煙心頭縈繞。
原來,他們已經相伴十二年。
看著那個低頭寫字的女孩,南煙隻替她心疼。
陶綺接著說道:“我也是看到作者寫的都是我們以前的事情,學校也是我們的學校,”
“便猜測,是不是我們學校的某個人暗戀,後來林野也看到這本書,他非常確定地說是明輕。”
時隔一年多,南煙都已經要忘記這個人。
她已經不再厭惡他。
甚至於她已經記不清他的模樣。
她不知道是真的記不清,還是因為病才忘記。
她總是忘記很多事情。
還時常認不出明輕。
“南煙,”陶綺試探性問道:“聽說,林野是你前夫,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