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躲開她的吻,沒有抱著她。
良月,雲城,黎縣,初好鎮,雲家嘴,白雪家
這樣的濕身誘惑,她卻沒有一絲情欲,隻有心疼,裹著大雨潮濕的心疼,又濕又乾的痛苦。
冷風夾雜著大雨,凍得她牙齒打架,看見他的那一刻,她的寒冷一下子消失。
南煙已經筋疲力儘,卻在看到他的瞬間,立馬飛奔上前,緊緊抱住他。
他聞到她的氣味,頓下跌跌撞撞的腳步,伸手從兜裡拿出,折疊傘打開,為她遮雨。
“阿因,”
明輕艱難地喚一聲,沒有看她,就不知道,她全身都已經打濕,透著時隱時現的血跡。
因為,處於情緒漩渦中,他也沒有發現,她渾身都在發抖。
冰冷的雨水,讓她的身體,瑟瑟發抖,她已經被凍得牙齒打架。
“怎麼出來找我,”明輕聲音苦澀,乾涸著嗓子:“我馬上就回去,不要出來。”
南煙沒有說話,她的嗓子,已經說不出來話,摟緊他的脖頸,他便習慣性彎腰。
碰著他發熱的身體,她覺得就沒有那麼冷,心裡覺得很委屈,摟他摟得很緊。
他知道,她要親他,但他心裡苦悶,不想讓她親。
但那些下意識的習慣多可怕,他會不自覺地為她彎腰,會想要伸手扶她。
他果然很惱、很難過,都沒有伸手抱她,她強撐著疲憊與疼痛,踮腳吻上他的唇。
他竟然躲開她的吻,她心裡好難過,氣憤上頭,就伸手給他一巴掌。
第一次,他躲開她的吻,也沒有抱她。
他也沒有關心,她有沒有凍著,有沒有受傷,會不會擔心他,會不會想他?
不遠處的雲河,看到這一幕,心裡一驚,差點直接衝過來。
正當他要衝過來時,明輕卻呆呆地站著,沒有一點動手的跡象。
南煙看他這副毫不理會的模樣,冷漠無情,她心裡很難受,越來越委屈,眼淚不停地洶湧著,但還是說不出話來。
她不開心,就會打他,發泄在他身上。
就像現在,她狂打他的胸膛,他卻任打任罵。
雲河震驚在原地,他向來知道,明輕很聽南煙的話,也很寵愛她。
卻沒有想到,明輕竟然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毫無怨言,承受著南煙的怒火。
南煙打著打著,感覺眼前逐漸模糊,打他的力道,也越來越輕,慢慢閉上眼睛,緩緩滑下去。
雨聲很大,將她落地的“砰”聲掩蓋,明輕並沒有發覺,她已經昏倒。
明輕沒有感覺到,她在打他,睜開眼想要看她,卻發現,她倒在地上。
他眼眸瞪大,身體顫抖,手上的傘落地,急忙將她抱起來,呼喚著她的名字,卻沒有回應。
他將她護在懷裡,迎著風雨,往房車跑去。
雲河見到南煙,倒在地上,再也忍不住,直接跑過來,明輕卻睜眼,伸手將她抱起來。
雲河本來不想,讓明輕再碰南煙,看到他那麼在意南煙,也就不再阻止。
況且,南煙已經是大姑娘,全身都濕透,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線,若隱若現,就算是親舅舅,他也不好去碰她。
明輕將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把所有門窗都關上,打開暖風,打來溫水,給她清理。
看著她臉色煞白,渾身被泥水裹著,已經看不出來,她身上的純白長袖v領長裙。
明輕強忍著,淚水和心疼,一邊哭一邊給她清理。
將全部洗乾淨,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顯露出來。
特彆是,手臂上的紅痕,很長很深的一條,應該是被鋒利的利器劃傷。
她渾身冷得幾乎沒有溫度,肌膚冰得像死人,將他的心凍住,一點點發僵。
臥室裡,明輕正在給她上藥,卻發現,她竟然開始發燒。
明輕隻能給她喂下,一顆退燒藥,一邊給她物理退燒,一邊給她上藥。
南煙渾身都在發燙,燙得灼人,明輕心急如焚,她又發燒,還燒得很厲害,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裡離縣城很遠,她如今這麼虛弱,也承受不住,長途的坐車。
南煙的小臉紅彤彤,滿頭大汗,身上也開始冒汗。
明輕一邊給她清理,怕汗水,讓她的傷口疼,一邊給她物理降溫。
她的身體持續在升溫,疼痛讓她蜷縮成一團。
明輕的心疼得要碎掉,他的每一根神經,都像是在被烈火焚燒,四肢都開始,止不住地顫抖發僵。
他努力控製著,身體的肌肉痙攣,悉心照顧著南煙。
時間悄然溜走,來到午後,大雨悄然停下,霧氣也緩緩散去。
樹木、山峰………草地,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透著空靈的清秀。
南煙的燒終於退下去,也不再冒虛汗,他鬆了一口氣。
給她將身上的汗水,清理乾淨,為她身上的傷口上藥。
慢慢地,南煙就不再蜷縮身體,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明輕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將她身上的衣服和床單,都重新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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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的意識逐漸回籠,眼皮費力地睜開,看著離她十萬八千裡遠的明輕,躺在床沿。
她張了張口,想要喊他,卻說不出來話,伸手想要喊他,又夠不著。
該死的明輕,爬那麼遠乾什麼,想累死我嗎?
南煙在心裡罵他。
南煙伸了一次手,就果斷選擇放棄,直接挪動腳,費力地給他的胳膊一腳。
明輕猛地驚醒,看到她醒來,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拿起體溫槍,給她量一下體溫,已經正常。
他的手顫抖著,想要碰她,卻不敢觸碰,他剛才那麼過分,已經沒有資格觸碰她。
“阿因,”他的嗓音暗啞:“你還有哪裡不舒服?頭疼嗎?身上哪裡疼?”
南煙下意識地張嘴,卻隻是發出,一聲聲斷斷續續的乾啞聲。
“頭疼,”明輕湊近她嘴邊,想要聽清她的話:“是嗎?”
南煙艱難地發聲:“一點點,”
看她喊著嗓子,猜想:“阿因,是想要喝水嗎?”
南煙點頭。
明輕倒了一杯溫開水,拿來吸管,輕柔地扶她起來,讓她背靠在自己身上,準備喂她喝水。
她的手無力推開水杯。
“阿因,”明輕再次猜測,她的想法:“想要我用嘴喂你?”
南煙費勁地點頭。
明輕將吸管取出來,喝了一小口,貼近她的嘴唇,輕輕渡到她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