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權爭不似鋒刀利,計出尤如毒蟒伸_玄楨記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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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5章 權爭不似鋒刀利,計出尤如毒蟒伸(2 / 2)

周武接過金元寶,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屬下明白!那幾個老兵都收了錢,保證句句都往謝淵身上潑臟水!”他剛要走,石崇又叫住他:“等等,讓你的人在京營裡散布謠言,就說謝淵要削京營的兵額,裁汰舊卒——把水攪渾,越多的人鬨,越好!”周武連連應道:“屬下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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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周武走後,徐靖從內堂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封密信:“石兄,張鵬那邊有回信了,他答應明天早朝就彈劾謝淵,說他‘私通新主,背棄代宗’。”石崇接過密信,見上麵是張鵬的親筆簽名,嘴角勾起一抹陰笑:“張鵬這老東西,終於被說動了。有他帶頭,代宗的舊臣肯定會跟著起哄,謝淵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還有劉煥那邊。”徐靖補充道,“我已經跟他打好招呼,明天謝淵要是請撥宣府的糧餉,他就以‘國庫空虛’為由駁回,再參他一本‘調度無方,浪費軍餉’。李嵩也說了,會讓吏部拖延宣府衛副總兵李默的升職批複,說他‘資曆不夠’——李默是謝淵的門生,這一下能戳到謝淵的痛處。”

石崇聽得眉飛色舞,站起身在堂內踱來踱去:“好!吏部、戶部、代宗舊臣,三麵夾擊,謝淵這次插翅難飛!等扳倒了他,我就推薦你做兵部尚書,咱們兄弟共掌兵權!”徐靖趕緊躬身道謝:“全靠石兄提攜!”兩人相視一笑,眼裡滿是對權力的貪婪,仿佛已經看到謝淵被罷官下獄的場景。

可他們不知道,這一切都被玄夜衛的密探看在眼裡。密探躲在石府外的大樹上,將兩人的對話記在紙條上,趁夜色溜出石府,直奔玄夜衛北司而去。秦飛接到密報時,正在燈下審閱張啟的文勘報告,見上麵寫著“舊賬係偽造”,又看了密探的紙條,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石崇、徐靖竟敢如此猖獗!”他立刻提筆寫了一封密信,讓人連夜送到兵部衙署。

此時的兵部衙署,謝淵還在燈下批閱軍報。於科拿著秦飛的密信走進來,遞給他:“老師,秦飛大人送來的,石崇要讓周武明天鬨餉,張鵬還要彈劾您。”謝淵接過密信,快速掃了一遍,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笑意:“終於要動手了。”他放下密信,對於科道,“你去通知嶽謙,讓他約束京營的士兵,不準參與鬨餉,要是有人敢鬨事,就拿下送刑部;再通知周鐵大人,讓他準備好審訊的人手,隻要周武的人敢動手,就立刻抓人。”

“那張鵬的彈劾呢?”於科問道。謝淵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幾行字:“我自有辦法。你去把這張紙條交給禦史台的王禦史,讓他明天早朝時遞上去。”於科接過紙條,見上麵寫著“張鵬收徐靖白銀千兩,許諾彈劾謝淵”,還有具體的時間和地點,驚訝道:“老師,您怎麼知道的?”

“秦飛查到的。”謝淵歎了口氣,“徐靖拉攏張鵬時,被玄夜衛的人看見了。石崇以為自己做得隱秘,其實一舉一動都在陛下的眼皮底下。”他將筆放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明天早朝,會是一場硬仗,但也是扳倒他們的好機會。隻要他們先動手,咱們就能名正言順地反擊。”燭火映著他的臉,雖帶著疲憊,卻透著必勝的信念。

次日清晨,禦書房的燭火還未熄滅。蕭桓坐在禦案前,手裡拿著秦飛連夜送來的密報,上麵詳細寫著石崇、徐靖的密謀:讓周武煽動老兵鬨餉,讓張鵬彈劾謝淵,讓劉煥、李嵩在戶部、吏部發難。他將密報放在桌上,指尖輕輕敲擊著,眼神深沉,看不出喜怒。

內侍官端著早膳走進來,見蕭桓神色凝重,不敢多言,隻能將早膳放在桌上:“陛下,該用早膳了。”蕭桓擺了擺手:“放在那兒。”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石府的方向,那裡的燈火剛熄滅不久,想來石崇也在為今天的早朝做準備。

“陛下,吏部尚書李嵩大人求見。”內侍官的聲音傳來。蕭桓轉過身:“讓他進來。”李嵩躬身走進禦書房,行了個大禮:“臣李嵩,叩見陛下。”蕭桓示意他起身:“李尚書找朕,有何事?”李嵩站起身,低著頭道:“陛下,臣聽說謝淵大人近日身體不適,怕是難以勝任兵部尚書之職。臣以為,可暫由石崇大人兼領兵部事務,等謝淵大人病愈再交還。”

蕭桓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卻並未表露:“石崇?他掌著鎮刑司,再兼領兵部,權力是不是太大了?”李嵩趕緊道:“石崇大人是擁立陛下的功臣,忠心耿耿,且熟悉軍務,定能勝任。謝淵大人年事已高,又染重病,怕是難以應付邊鎮的繁雜事務。”他這話看似為謝淵著想,實則是在為石崇謀權。

蕭桓笑了笑,走到李嵩麵前:“李尚書跟石崇的關係,很好吧?”李嵩心裡一慌,趕緊躬身道:“臣與石崇大人隻是同僚,並無深交。臣隻是為社稷著想,才舉薦他。”蕭桓盯著他的眼睛,語氣平淡卻帶著威壓:“是嗎?可朕聽說,你近日多次與石崇、徐靖密會,還讓吏部拖延宣府衛副總兵李默的升職批複——李默是謝淵的門生,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李嵩嚇得臉色慘白,額頭瞬間冒出冷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臣冤枉!臣隻是按規矩審核李默的資曆,並無其他意思!與石崇大人密會,隻是商議官員考核之事!”他不停地磕頭,聲音都帶著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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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桓看著他,搖了搖頭:“起來吧。朕知道你想說什麼,也知道石崇想做什麼。”他回到禦案前,拿起秦飛的密報,卻並未遞給李嵩,“但朕告訴你,兵部尚書的位置,隻能是謝淵的。石崇有擁立之功,朕可以賞他爵位、賞他銀子,但兵權,不能給他。”他頓了頓,語氣愈發嚴厲,“你回去告訴石崇,安分守己,朕不會虧待他;要是敢再搞小動作,休怪朕不念舊情!”

李嵩嚇得渾身發抖,連連應道:“臣遵旨!臣一定轉告石崇大人!”他站起身,幾乎是逃著走出了禦書房,出門時還差點撞到門框。蕭桓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一聲:“不自量力。”他拿起禦案上的密報,又看了看謝淵昨晚遞來的《自辯疏》,上麵詳細說明了德佑舊賬的偽造之處,還附上了張啟的文勘報告。

“謝淵,你果然沒讓朕失望。”蕭桓喃喃自語。他其實早就知道石崇的密謀,卻一直沒有點破,就是想看看謝淵如何應對,也想看看石崇的野心到底有多大。現在看來,謝淵沉穩應對,石崇卻急功近利,這場博弈的勝負,早已分明。

蕭桓拿起筆,在謝淵的《自辯疏》上批了“知道了”三個字,又對內侍官道:“傳旨,早朝時,宣秦飛、周鐵上殿。”內侍官躬身應道:“奴才遵旨。”禦書房的晨光越來越亮,照在禦案上的密報和奏折上,仿佛預示著這場暗流湧動的權力博弈,即將迎來最終的清算。

奉天殿的朝鐘敲響,群臣按品級列隊站好,氣氛卻比往常凝重許多。謝淵站在武將列首,臉色雖有些蒼白,卻依舊挺直脊背;石崇站在他旁邊,眼神得意,時不時瞟向謝淵,仿佛勝券在握;徐靖則站在文官列中,低著頭,看似平靜,實則在暗中觀察局勢。

蕭桓高坐龍椅,目光掃過群臣,最終落在張鵬身上:“張卿,你昨日遞了折子,說有要事啟奏,是什麼事?”張鵬立刻出列,躬身道:“陛下,臣要彈劾太保兼兵部尚書謝淵!謝淵當年受代宗厚恩,卻在南宮事變時按兵不動,坐視陛下複位,此乃‘不忠’;近日又克扣京營軍糧,致軍心動蕩,此乃‘失職’;更有甚者,德佑年間私動內庫銀子,至今未還,此乃‘貪腐’!懇請陛下嚴懲謝淵,以正朝綱!”

他的話剛落,石崇立刻出列附和:“陛下,張鵬大人所言極是!臣近日也接到京營士兵的訴狀,說謝淵克扣軍糧,還將軍器賣給瓦剌,致邊軍防務空虛。臣懇請陛下徹查謝淵,另選賢能執掌兵部!”徐靖、劉煥、李嵩也紛紛出列,齊聲請求徹查謝淵,朝堂上瞬間響起一片附和聲。

謝淵麵色平靜,等眾人說完,才緩步出列,躬身道:“陛下,臣冤枉!南宮事變時,臣未動兵戈,是怕禁軍相殘,百姓遭殃,並非‘不忠’;京營軍糧按月發放,有戶部的撥款記錄和士兵的簽收為證,何來‘克扣’?至於德佑年間私動內庫銀子,更是無稽之談——石崇大人遞的舊賬,乃是偽造,玄夜衛文勘房主事張啟已出具文勘報告,證明賬本上的墨痕和印鑒都是後補的!”

“一派胡言!”石崇厲聲反駁,“張啟是秦飛的人,秦飛與你交好,他的報告豈能作數?”謝淵冷笑一聲:“陛下可傳張啟上殿對質,也可傳戶部主事核對軍糧記錄,是非曲直,一查便知!”蕭桓點了點頭:“傳張啟、陳忠上殿。”

片刻後,張啟和陳忠走進奉天殿,躬身行禮。張啟將文勘報告遞上,詳細說明了舊賬的偽造之處;陳忠則拿著京營軍糧的撥款記錄,證明軍糧按月足額發放,並無克扣。石崇臉色一白,卻仍不死心:“就算軍糧沒克扣,謝淵也縱容門生李默在宣府作威作福,克扣邊軍軍器!”

“陛下,臣可以作證!”宣府衛副總兵李默的聲音從殿外傳來,他快步走進殿內,躬身道,“臣在宣府,軍器按月足額發放,並無克扣。石崇大人說臣作威作福,純屬汙蔑!臣這裡有邊軍的聯名信,可以證明!”他將聯名信遞上,內侍官轉呈給蕭桓。

蕭桓翻看了聯名信,又看了看張啟的文勘報告,臉色漸漸沉了下來:“石崇,這些你怎麼解釋?”石崇嚇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就在這時,秦飛走進殿內,躬身道:“陛下,臣有要事啟奏!石崇、徐靖密謀煽動京營士兵鬨餉,挑唆張鵬彈劾謝淵,還與瓦剌探子有聯係,意圖通敵!臣已抓獲周武和參與密謀的鎮刑司密探,人證物證俱在!”

秦飛將周武的供詞和密探的證詞遞上,蕭桓看後,怒拍禦案:“石崇、徐靖!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構陷忠良、通敵叛國!”石崇、徐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陛下饒命!臣知罪!臣再也不敢了!”張鵬見狀,也嚇得跪在地上:“陛下,臣是被徐靖蠱惑的,臣知罪!”

蕭桓冷笑一聲:“現在知道錯了?晚了!傳旨,將石崇、徐靖打入詔獄,交由周鐵徹查;張鵬罷官為民;李嵩、劉煥縱容包庇,降三級調用!”內侍官高聲宣旨:“陛下有旨,將石崇、徐靖打入詔獄,張鵬罷官為民,李嵩、劉煥降三級調用!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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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徐靖被侍衛拖了下去,嘴裡還在哭喊著“陛下饒命”。李嵩、劉煥也躬身謝罪,退到殿外。蕭桓看向謝淵,語氣緩和了許多:“謝尚書,委屈你了。石崇構陷你,是朕識人不明,讓你受了驚嚇。”謝淵躬身道:“陛下聖明,及時鏟除奸佞,乃社稷之福。臣並無委屈。”

蕭桓點了點頭:“謝尚書忠心耿耿,朕心甚慰。京營副統領一職,就由嶽謙兼任,你要好好輔佐朕,重振大吳。”謝淵躬身應道:“臣遵旨!”奉天殿的朝鐘再次敲響,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照在“國泰民安”的匾額上,仿佛驅散了朝堂上的陰霾。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終於以謝淵的勝利告終,而大吳的朝堂,也終於迎來了真正的平靜。

早朝結束後,謝淵回到兵部衙署,於科早已在門口等候,臉上滿是興奮:“老師,您回來了!石崇、徐靖被抓了,真是大快人心!”謝淵點了點頭,走進衙署,卻並未露出喜悅的神色,反而歎了口氣:“這場博弈,雖贏了,卻也讓朕看清了朝堂的弊病。官官相護、結黨營私,這些問題不解決,大吳的根基就不穩。”

於科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老師說得對。李嵩、劉煥雖然降職了,但他們的門生故吏還在朝中,以後說不定還會鬨事。”謝淵走到案前,拿起一本《大吳會典》,翻到“吏治”一章:“所以,咱們得趁這個機會,整頓吏治。我要遞疏給陛下,請求加強禦史台的監察職能,嚴查官員貪腐、結黨之事;還要改革軍器局的管理製度,防止有人再借機克扣軍器。”

“那京營那邊呢?”於科問道,“嶽謙大人兼任副統領,周武的舊部會不會鬨事?”謝淵搖了搖頭:“秦飛已經查清楚了,周武的舊部大多是被脅迫的,隻要咱們既往不咎,再補發他們的軍餉,他們就不會鬨事。嶽謙辦事沉穩,有他在,京營不會出問題。”他頓了頓,又道,“你去通知楊武,讓他整理軍器局的改革方案;再通知陳忠,讓他儘快撥付宣府的糧餉,不能再拖延了。”

於科應道:“屬下遵命!”他剛要走,老吏走進來稟報:“大人,秦飛大人求見。”謝淵笑道:“快請進來。”秦飛走進衙署,躬身行禮:“謝大人,石崇、徐靖已經被打入詔獄,周鐵大人正在審訊,相信很快就能查出他們通敵的罪證。”謝淵點了點頭:“辛苦你了。這次要是沒有你和張啟,咱們還真難扳倒他們。”

秦飛道:“這是屬下的職責。謝大人,還有一件事,陛下讓屬下轉告您,希望您能兼任吏部尚書,整頓吏治。”謝淵愣了愣,隨即躬身道:“臣遵旨。隻是臣身兼兵部、禦史台,再兼領吏部,怕是精力不濟。”秦飛笑道:“陛下說了,吏部有張文大人協助,您隻需把握大方向即可。陛下信任您,才讓您擔此重任。”

謝淵歎了口氣:“陛下信任,臣不敢推辭。”他知道,蕭桓讓他兼領吏部,是想讓他徹底掌控朝堂,防止再出現結黨營私的情況。這既是信任,也是沉甸甸的責任。秦飛走後,謝淵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皇城,眼神堅定:“既然陛下信任,臣就一定要辦好,為大吳的百姓,為這江山社稷,儘一份力。”

於科站在一旁,看著老師的背影,心裡滿是敬佩。他知道,這場勝利隻是開始,以後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但隻要有謝淵在,兵部就穩,朝堂就穩,大吳的江山就穩。衙署的燭火再次燃了起來,照亮了案上的《大吳會典》,也照亮了這剛剛經曆過風暴的朝堂,更照亮了大吳未來的希望。

禦書房內,蕭桓看著周鐵遞來的審訊結果,石崇、徐靖不僅構陷謝淵,還真的與瓦剌探子有聯係,許諾隻要瓦剌出兵相助,就割讓北疆三城。他將審訊結果扔在桌上,怒不可遏:“真是膽大包天!竟敢通敵叛國!傳旨,將石崇、徐靖斬首示眾,家產抄沒,族人流放三千裡!”內侍官躬身應道:“奴才遵旨。”

待內侍官退去,蕭桓走到窗邊,望著遠處兵部衙署的方向,那裡的燭火亮得正旺。他想起早朝時謝淵沉穩應對的模樣,想起南宮事變時那道未燃的烽火,心裡終於放下了一塊石頭。謝淵是真的“為社稷”,沒有私心,這樣的臣子,值得他信任。

“陛下,謝淵大人求見。”內侍官的聲音傳來。蕭桓笑道:“讓他進來。”謝淵走進禦書房,躬身行禮:“陛下,臣遞上《吏治改革疏》和《軍器局整頓方案》,請陛下禦覽。”蕭桓接過疏文和方案,快速掃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謝尚書考慮得很周全。吏治改革和軍器局整頓,就按你的方案辦,朕全力支持你。”

謝淵躬身道:“謝陛下信任。隻是臣身兼三職,怕是精力不濟,懇請陛下另選賢能執掌吏部。”蕭桓搖了搖頭:“朕相信你的能力。張文協助你,不會讓你太累。再說,隻有你兼任三職,才能徹底整頓朝堂,防止再出現結黨營私的情況。”他頓了頓,又道,“朕知道你辛苦,但這大吳的江山,還需要你多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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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看著蕭桓真誠的眼神,心裡滿是感動,躬身道:“臣定不辜負陛下信任,鞠躬儘瘁,死而後已!”蕭桓點了點頭,走到謝淵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朕知道你身體不好,朕已讓太醫院給你配了最好的湯藥,你要好好休養,才能幫朕撐起這江山。”謝淵躬身道謝:“謝陛下關懷。”

待謝淵走後,蕭桓回到禦案前,拿起謝淵的《吏治改革疏》,再次仔細翻看。他知道,這場暗流湧動的權力博弈,不僅清除了石崇、徐靖等奸佞,更讓他找到了能輔佐自己的忠臣。以後的大吳,隻要有謝淵在,吏治會越來越清明,邊防會越來越穩固,百姓的日子會越來越好過。

禦書房的檀香依舊濃鬱,陽光透過窗欞灑進來,照在禦案上的疏文和方案上,暖洋洋的。蕭桓拿起筆,在疏文上批了“準奏”兩個字,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他贏了,贏得了忠臣的輔佐,贏得了朝堂的清明,更贏得了大吳江山的穩固。奉天殿的朝鐘再次敲響,悠揚的鐘聲回蕩在皇城上空,仿佛在宣告著一個新時代的到來。

片尾

暮色漫過皇城的雉堞,將奉天殿的琉璃瓦染成溫暖的橘色。謝淵走出兵部衙署,於科提著燈籠跟在身後,燈光映著青石板路,也映著兩人的身影。遠處的詔獄方向傳來零星的鐘聲,那是石崇、徐靖伏法的信號,可謝淵的臉上卻沒有喜悅,隻有一絲凝重。

“老師,您在想什麼?”於科問道。謝淵歎了口氣:“在想以後。石崇、徐靖雖然伏法了,但官官相護的弊病還在,吏治改革任重道遠。”他抬頭望向皇城,禦書房的燈火還亮著,“陛下信任我,我不能讓他失望。”於科點了點頭:“有老師在,一定能辦好。”

兩人走到街角,見秦飛帶著玄夜衛的密探正在巡邏,秦飛見到謝淵,躬身行禮:“謝大人。”謝淵點了點頭:“秦大人,辛苦你了。以後監察百官的事,還要多費心。”秦飛道:“這是屬下的職責。謝大人放心,玄夜衛定會全力配合您整頓吏治。”

告彆秦飛,謝淵繼續往前走,路過西市時,見商販們正在收拾攤位,臉上滿是笑容,談論著“奸佞伏法,以後日子好過了”。謝淵的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意,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百姓的期盼,就是他最大的動力。

回到府中,謝淵坐在案前,拿起太醫院配的湯藥,一飲而儘。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在案上的《吏治改革疏》上,字跡清晰可見。他拿起筆,在疏文上又添了幾條細則,直到燭火燃儘大半,才放下筆。

遠處的雞鳴聲傳來,天快亮了。謝淵走到窗邊,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眼神堅定。這場暗流湧動的戰爭已經結束,但新的征程才剛剛開始,他會帶著陛下的信任,帶著百姓的期盼,為大吳的清明吏治、穩固江山,繼續前行。

卷尾語

《大吳通鑒?史論》曰:“複辟之初,蕭桓以製衡之術馭臣,謝淵以忠良之心護邦,石崇以貪婪之欲謀權,三者角力,終以奸佞伏法、忠良得位告終。此非一人之勝敗,乃社稷之幸,民心之向也。”天德元年春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終究以石崇、徐靖伏法、謝淵執掌三部畫上句點,而其背後,藏著深刻的曆史邏輯——權力的博弈,從來不是個人私欲的較量,而是“公心”與“私利”的對抗,是“律法”與“權術”的交鋒。

蕭桓的帝王權衡,看似冷酷,實則是亂世初定後的無奈之舉——他需借石崇之權穩帝位,又需借謝淵之忠固邦本,在猜忌與信任間尋找平衡,最終以“收網”彰顯帝王掌控力。謝淵的沉穩應對,並非妥協,而是“以靜製動”的智慧——他深知“行得正坐得端”是最好的武器,以軍籍冊、底賬、文勘報告為盾,以秦飛、周鐵為援,終在朝堂對決中一擊製勝,印證了“忠良終有天護”的真理。石崇、徐靖的敗亡,則源於“貪權忘義”的致命缺陷——他們錯把“擁立之功”當終身籌碼,錯把“官官相護”當堅不可摧,最終淪為權力棋局的棄子,印證了“多行不義必自斃”的古訓。

這場博弈的餘波,不僅清除了朝堂奸佞,更推動了大吳的吏治改革與軍器整頓,為日後的“天德中興”奠定了基礎。而那些藏在細節裡的力量——張啟的文勘墨痕、秦飛的密探證詞、邊軍的聯名信、百姓的街談巷議,終究彙聚成“民心”的洪流,讓正義得以彰顯。正如謝淵日後對王直所言:“朝堂之穩,不在權術之高,而在民心之向;江山之固,不在兵權之重,而在吏治之清。”

曆史的書頁翻過這一頁,奉天殿的朝鐘依舊悠揚,兵部衙署的燭火依舊明亮。那場暗流湧動的戰爭,早已化為《大吳通鑒》中的寥寥數筆,卻永遠警示著後世:權力可以逞一時之凶,卻終敵不過公心與民心;權術可以謀一時之利,卻終贏不過律法與正義。這,便是這場無聲交鋒留給大吳,留給曆史的永恒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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