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還在回味著方才的溫存,以及秦淮茹那副嬌俏的模樣,隻覺得這平淡的日子裡,總算是多了幾分可供消遣的樂子。
易大媽端著托盤從廚房出來,腳步放得極輕,生怕驚擾了屋裡的人。
托盤上的菜用粗瓷碗盛著,冒著淡淡的熱氣,混著食物的香氣,在昏黃的燈光下氤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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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隻鹽水鴨色澤油亮,鴨皮泛著琥珀色的光,知道易中海愛吃這口,又回鍋蒸了片刻,既保住了肉質的鮮嫩,又多了幾分熱乎氣;
一盤醋溜白菜脆嫩爽口,醋香酸甜,勾人食欲;一碟土豆絲切得粗細均勻,裹著淡淡的油星,看著就讓人有胃口;
還有一鍋熬得黏稠的玉米糊糊,冒著嫋嫋熱氣,旁邊分放著兩個主食碗——
一個碗裡是雪白鬆軟的白麵饅頭,另一個則是硬邦邦的棒子麵窩頭,棱角分明,表皮還帶著幾分乾硬的紋路。
“老易,快嘗嘗,”易大媽將托盤放在桌上,臉上堆著溫順的笑,語氣裡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
“我知道你愛吃鹽水鴨,特意給你買的,又回鍋熱了熱,吃著軟乎。”
她說著,拿起筷子想給易中海夾一塊鴨腿。
“嗯。”
易中海淡淡地應了一聲,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液順著瓶口滑入粗瓷酒杯,泛起細密的酒花。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氣在舌尖散開,才拿起筷子咬了一口鴨肉,慢慢咀嚼著。
他自顧自地吃喝起來,偶爾夾一筷子醋溜白菜,或是挑幾根土豆絲,全程沒看易大媽一眼。
易大媽拿起自己的棒子麵窩頭,掰了一小塊塞進嘴裡。
窩頭粗糙乾澀,剌得喉嚨發疼,咽下去像吞了砂紙似的,她隻能就著一口玉米糊糊,慢慢往下順。
玉米糊糊溫熱黏稠,帶著淡淡的糧食香,卻解不了窩頭的粗糲,她小口小口地吃著,目光時不時地瞟向易中海。
他正拿著白麵饅頭,就著鹽水鴨吃得津津有味,雪白的饅頭蘸著鴨汁,看著就比窩頭香甜。
易大媽心裡泛起一絲酸楚,結婚這麼多年,家裡的細糧從來都是緊著易中海吃,她自己常年啃著窩頭鹹菜,難得吃一次白麵,還是逢年過節的時候。
可就算這樣,易中海對她還是越來越冷淡了。
以前他雖說也算不上多體貼,可好歹還有幾分客氣,說話做事不會這般敷衍。
可自從傻柱和他鬨翻後,易中海對她就愈發疏離了,回來難得說上幾句話,身上偶爾還會帶著不屬於她的、陌生的雪花膏味。
想到這裡,易大媽的心沉了沉,聾老太生前說的那些話突然清晰地浮現在耳邊。
那時候聾老太還在,拉著她的手悄悄說:“你呀,就是太老實。易中海心裡打的什麼算盤,我看得明明白白。
他以前對你還算客氣,不過是指望傻柱給你們老兩口養老,沒了後顧之憂,裝也得裝出和善的樣子,跟你好好過日子。
可現在呢?他跟傻柱鬨得水火不容,傻柱肯定不會再管他了,他沒了指望,自然也就不用再裝了。”
聾老太還說:“易中海這人,看著麵善,心裡的算盤精著呢,說白了就是麵善心惡。
你身體一直不好,常年藥不離口,將來他老了,動不了了,你能照顧他嗎?
他心裡清楚得很,指不定早就打著另找一個年輕能乾的念想,等真找到了,保不齊就會讓你淨身出戶,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當時她還覺得聾老太說得太嚴重,可現在看來,聾老太的話一點都沒錯。
易中海對她的冷淡越來越明顯,對家裡的事也不管不顧,分明就是沒把她放在心上。
易大媽越想越心慌,手裡的窩頭也變得索然無味。
她這輩子沒享過什麼福,跟著易中海操勞了大半輩子,伺候他的飲食起居,打理家裡的大小事務,如今老了,身體也垮了,難道真要落得個被拋棄的下場?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
易大媽暗暗咬牙,眼神裡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堅定。
她必須早做打算,不能坐以待斃。
家裡櫃子底下藏著的錢她都一清二楚——
既有她這些年省吃儉用攢下的私房錢,也有易中海交托給她保管的積蓄,再加上一些平日裡攢下的票據,這些都是她將來的保障。
她得把這些東西藏得更嚴實些,真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也不至於兩手空空、一無所有。
易中海沒注意到她的異樣,依舊自顧自地喝著酒,吃著鹽水鴨,臉上帶著幾分愜意。
昏黃的燈光照在他臉上,將他眼底的漠然映得愈發明顯。
桌上的鹽水鴨漸漸見了底,醋溜白菜和土豆絲也少了大半,而易大媽的窩頭才啃了小半,玉米糊糊也隻喝了兩口,心裡的酸楚和恐慌,早已蓋過了饑餓。
屋裡靜悄悄的,隻有易中海喝酒的吞咽聲和偶爾的筷子碰撞聲,氣氛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
易大媽低頭看著碗裡的窩頭,心裡五味雜陳,隻覺得這日子,就像這粗糙的窩頭一樣,難以下咽,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往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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