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緊緊握住她的手,感覺到她在掙紮,但他沒有鬆開,反而握得更緊了,仿佛要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
然後,他用一種近乎虔誠、又帶著一絲獨占欲的語氣,在她的耳邊輕輕拋下了一顆重磅炸彈,“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第一個!”
第一個。
這三個字,像是一道魔咒,瞬間定住了於曼妮。
她原本還在顫抖的身體,猛地僵住了。眼眶裡那滴將落未落的淚水,也就這麼懸在了那裡,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轉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英俊臉龐。
“第……第一個?”
她的聲音有些發虛,帶著一絲茫然,一絲震驚,還有一絲不敢置信的狂喜,“你……你騙我……朱霖呢?宮雪呢?她們……”
“你是第一個。”
劉青山看著她的眼睛,眼神無比堅定,甚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霸道,“在我的生命裡,真正意義上完全屬於我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她有些不敢置信,甚至有些結巴,“你……你彆哄我……朱霖呢?你們談了那麼久……”
“我說的是實話。”
劉青山麵不改色,眼神坦蕩得讓人不得不信,“在那之前,我雖然有她們,但那種真正意義上、靈與肉徹底交融的第一次,是在滬那晚的華僑公寓……是和你。”
他不需要貶低朱霖是精神戀愛,也不需要撒謊說宮雪是家裡安排。
他隻需要陳述一個事實:你是我的第一個實戰對象。
“曼妮,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第一次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明白。”
劉青山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眼神變得深情款款,聲音裡帶著一種回憶般的深情,“那天晚上,在華僑公寓……那是我的第一次,也是你的第一次。我們把彼此最珍貴的東西都給了對方。”
“那種刻骨銘心,那種從男孩變成男人的瞬間,是你給我的。這份殊榮,隻有你有。朱霖沒有,宮雪也沒有。隻有你。”
“哪怕以後天荒地老,哪怕以後我有再多的女人,隻要一提到第一個,那個人永遠是你,隻能是你。”
“你永遠占據著一個誰也搶不走、誰也替代不了的位置!”
“嗯???”
本來都已經難過得快要落淚、心都碎成八瓣、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笑話的於曼妮,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整個人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暫停鍵。
她愣住了。
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將落未落,但那雙原本灰敗的眸子裡,此刻卻迸發出一股難以置信的光芒。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劇烈震顫,像是在確認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聽。
“你說真的?你沒騙我??”
因為太過激動,她的聲音有些失控,甚至破了音。
她那隻原本想要掙脫的手,此刻反過來一把死死抓住了劉青山的胳膊,五根纖細的手指像是鐵鉗一樣,指甲都快掐進了他的肉裡,仿佛那是她救命的稻草。
嘩——
她這突如其來的大動作,頓時惹來了四周一些同學好奇的目光。
那些目光像是一根根細針,紮在兩人的身上。前排甚至有兩個女生回過頭,用一種探究且帶著些許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這位突然失態的校花。
劉青山微微皺眉。
他依然保持著那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淡定,隻是挑了挑眉,輕輕晃了晃被她掐得生疼的胳膊。
他身體微微前傾,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沉地提醒道:“你先鬆開,注意場合啊!這可是教室,大家都看著呢。”
“我不!”
於曼妮此刻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場合?
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矜持?
她嘟了嘟嘴,那副嬌憨又執拗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必須要得到確切答案的小女孩,哪裡還有半分學生會副主席的高冷?
“你先回答我!”
她死死地盯著劉青山的眼睛,試圖從裡麵找出一絲一毫撒謊的痕跡,聲音急切而顫抖。
劉青山看著她那張近在咫尺、因為激動而染上紅暈的俏臉,心中暗笑。他麵色一正,眼神清澈而誠懇,沒有絲毫閃躲,淡然道:“真的真的,千真萬確!千真萬確!這種事我能亂說嗎?”
“騙我是小狗?”於曼妮不依不饒,非要一個雖然幼稚卻在她看來無比莊重的誓言。
“騙你是小狗。”
劉青山舉起三根手指,一臉嚴肅地發誓,“我對天發誓。那天晚上,我是真的……咳,你也知道,我當時都沒什麼經驗……”
提到那天晚上的細節,於曼妮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一直紅到了耳根。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瘋狂,回想起他的猛烈……
似乎,真的像是第一次?
可,不像啊!
從始至終,不都是他在教自己,都是他在引導自己嗎?
“呸!流氓!”
她羞紅了臉,啐了他一口,但語氣裡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尖銳和冰冷,反而多了一絲嬌羞和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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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從劉青山的手掌裡抽了出來,但並沒有躲遠,而是輕輕地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下。
劉青山這一番話,簡直就是絕殺。
於曼妮的心防,在這套無懈可擊的強盜邏輯麵前,徹底崩塌了。
腦子也有點亂,心也有點亂,像是一鍋煮沸的粥。
第一個?
我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這……這是真的嗎?
按照常理,朱霖那麼漂亮,他們談了那麼久,怎麼可能……還有宮雪,他們也處了那麼久,都同吃一碗餛飩了,怎麼可能還沒有那什麼……
可是看著劉青山那雙真誠得不能再真誠的眼睛,聽著他那篤定的語氣,於曼妮動搖了。
女人,尤其是陷入愛情、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總是願意相信對自己有利的謊言。
她不想做小三,也不想做小四。
可如果……如果自己真的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那這意義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個頭銜實在是太誘人了,太沉重了,太具有曆史意義了!
這就好比是在他的生命裡刻下了一座豐碑,無論後來者有多少,都隻能仰望這座豐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