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細微的"哢嚓"聲從樹林深處傳來。雲辰循聲而去,發現一個隱蔽的山洞口。洞口被藤蔓半掩著,但地上有幾片新鮮的糖渣。
雲辰打了個呼哨,不一會兒,海蘭和葉青都聚集過來。
"裡麵可能有埋伏。"海蘭小聲道。
葉青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布袋,倒出三粒紅色藥丸:"含住,能抵禦寒氣。"
三人含著藥丸,悄無聲息地潛入山洞。洞內出乎意料地寬敞,牆壁上結著一層薄薄的冰霜,寒氣逼人。洞中央擺著一張簡陋的木桌,桌上堆滿了各種瓶瓶罐罐和曬乾的紅色漿果。
"血瞳莓..."葉青拿起一顆乾癟的果子,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這麼多...夠毒死半個城的人了。"
"他在用這個做糖人?"海蘭難以置信地問。
雲辰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洞深處傳來細微的響動,像是有人在低聲念咒。
三人屏息靠近,看到一個佝僂的背影正跪在一塊冰晶前念念有詞。那冰晶中似乎封著什麼東西,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紅光。
"住手!"雲辰大喝一聲,劍尖直指那人後背。
老伯猛地轉身,臉上再沒有市井小販的卑微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瘋狂的猙獰。他的眼睛完全變成了血紅色,手指甲不知何時已經長出了寸許,尖端泛著幽藍的光。
"你們不該跟來的..."老伯的聲音變得嘶啞低沉,完全不像人類,"既然看到了,就都留下吧!"
他猛地一揮袖,數十根冰錐憑空凝結,朝三人激射而來。
雲辰劍光如電,將射向自己的冰錐一一擊碎。海蘭身形如鬼魅,輕鬆避過攻擊。葉青則站在原地不動,冰錐在距離他三尺處突然融化。
"玄冰門的"寒魄訣"..."葉青沉聲道,"你是北方玄冰門的叛徒!"
老伯——現在或許該稱他為邪修了——獰笑道:"小郎中見識不少。可惜,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他雙手結印,洞內的溫度驟降。牆壁上的冰霜迅速增厚,地麵也開始結冰。雲辰感覺自己的劍柄變得冰冷刺骨,幾乎要粘在手上。
"小心,他在施展"冰封千裡"!"葉青大喊,"這是玄冰門的禁術!"
海蘭已經繞到邪修側麵,手中寒光一閃,三枚柳葉刀激射而出。邪修不得不中斷結印,揮袖擋開暗器。
雲辰抓住機會,長劍如龍,直刺邪修心口。邪修倉促間以冰盾格擋,卻被雲辰的劍氣震退數步。
"你們找死!"邪修暴怒,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霧噴在那塊冰晶上。冰晶瞬間碎裂,裡麵的紅光化作一條血蛇,朝三人撲來。
葉青迅速拋出一把金色粉末,粉末在空中形成一道光幕,血蛇撞在上麵,發出刺耳的嘶鳴。
"他用自己的精血喂養了"血瞳莓"的毒靈!"葉青額頭滲出冷汗,"必須毀掉那塊冰晶的核心!"
雲辰會意,劍勢一變,使出家傳的"流雲九式"。劍光如行雲流水,層層疊疊向邪修壓去。邪修被迫全力應對,無暇顧及身後的冰晶。
海蘭抓住機會,身形一閃來到冰晶前,手中短刀狠狠劈下。
"不——!"邪修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冰晶碎裂的瞬間,洞內的寒氣驟然消散。那條血蛇也化作一縷紅煙消散在空氣中。
邪修跪倒在地,眼中的血色迅速褪去,整個人仿佛瞬間老了二十歲。
"為什麼..."他嘶啞地問,"為什麼要阻止我...我隻想回家..."
葉青走上前,一把扯開邪修的衣領。在他的胸口,赫然紋著一個冰晶圖案,但已經裂成了兩半。
"玄冰門的弟子紋..."葉青沉聲道,"你背叛師門逃到南方,就是為了用孩童的精氣修煉邪功?"
邪修慘笑道:"你們懂什麼...北方的雪原上...玄冰門已經...已經..."
他的話沒能說完,突然七竅流血,倒地氣絕。
三人麵麵相覷。雲辰蹲下身檢查,發現邪修的舌頭已經變成了詭異的藍色。
"是玄冰門的"封口蠱"。"葉青歎了口氣,"一旦叛徒試圖泄露門派秘密,就會毒發身亡。"
海蘭踢了踢地上的冰晶碎片:"他剛才說的"回家"是什麼意思?"
雲辰搖搖頭,突然注意到洞壁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他湊近查看,發現那似乎是某種地圖。
"你們看,這像不像是...南北交界處的山脈?"
葉青和海蘭圍過來,三人仔細研究那些刻痕。隨著觀察,一個可怕的猜測漸漸浮現在他們心頭。
"玄冰門...該不會是想..."海蘭的聲音有些發抖。
葉青麵色凝重:"看來我們得去一趟北方了。"
雲辰收起長劍,望著洞外漸暗的天色:"先回城報告官府吧。至於北方..."他頓了頓,"等準備好再說。"
三人走出山洞時,夕陽已經西沉。城裡的糖人流血事件看似解決了,但他們都知道,這很可能隻是一個更大風暴的開端。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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