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種他從未擁有過的能力、經驗、視角,像潮水一樣向他湧來,也從他這裡湧向彆人。
左威的意誌裡,突然多了一絲屬於王二麻子的狡詐。
將軍的謀略裡,也滲入了一點來自陰溝的、不講道理的狠辣。
老兵的直覺,被賬房先生的計算,賦予了更加精準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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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再是簡單的1+1。
這是聚變。
是數千個殘缺的靈魂,在秦川這個熔爐裡,正在發生的,一場劇烈而危險的聚變。
“坐標……建立。”左威的意誌,借助賬房先生的計算力,瞬間完成了對所有靈魂碎片的定位。
“戰術……推演。”將軍的意誌,調用了所有人的戰鬥經驗,開始模擬對抗虛無的萬千種可能。
“風險……評估。”王二麻子的直覺,像一隻最野的獵犬,在所有可能性中,嗅探著那一絲絲致命的危險。
他們從未如此強大。
也從未如此脆弱。
因為那個熔爐,秦川的靈魂核心,正在這劇烈的聚變中,被撕扯,被撐開,瀕臨極限。
“不夠。”將軍的意誌,得出了最終結論。
“我們的融合,還隻是原始的疊加。像一盤散沙。”
“我們缺少一個……核心。”
“一個能將所有力量,擰成一股繩的核心。”
“一個……‘我’。”
誰來當這個“我”?
左威的紀律?太剛硬,易折。
將軍的謀略?太宏大,缺少變通。
王二麻子的狡詐?太投機,難成大事。
他們每一個人,都因為自己那份刻骨銘心的“真實”,而變得無比殘缺。
沒有一個靈魂,能承擔起這個核心。
就在這時。
那片由他們構成的意識海洋的深處。
那個一直沉默的,承載著一切的“容器”。
秦川的意誌。
它第一次,主動地,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那聲音不屬於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它很平靜。
平靜得像當初推開那扇破門時的背影。
“我來。”
僅僅兩個字。
卻像一道絕對的命令,瞬間貫穿了整個意識海洋。
不是商量。
不是請求。
是通知。
“你?”王二麻子下意識地反駁,“你懂個屁!我們這兒隨便拎出來一個,活過的日子都比你吃過的鹽多!”
“我確實不懂。”
秦川的意誌,沒有反駁,隻是平靜地陳述。
“我不懂打仗,不懂出千,不懂守不住陣地的絕望,也不懂愛人離去的遺憾。”
“但你們,都在我這裡。”
“我懂你們。”
這份平靜的“懂”,比任何豪言壯語都更有力量。
它像一隻手,撫平了所有因為痛苦和驕傲而躁動的靈魂。
“我選了你們,就承擔你們的全部。”
“你們的故事,你們的遺憾,你們的力量……”
“從現在起。”
“是我的了。”
轟——!
那一點在“無”的中心,沉寂了許久的青銅微光,猛然亮起!
它不再是被動地承載。
它主動地,張開了懷抱。
它不再是一個容器。
它成了一個漩渦。
一個以秦川那份“我選了,我承擔”的意誌為核心的,靈魂漩渦!
左威的紀律,王二麻子的直覺,將軍的謀略,老兵的本能……
數千個靈魂的特質,不再是混亂的疊加。
它們被那道平靜的意誌,強行拉扯,碾碎,然後按照一種全新的、前所未有的邏輯,重新編織!
紀律是骨架。
謀略是經絡。
直覺是感官。
無數的遺憾和失敗,化作了最堅韌的血肉。
一個全新的“存在”,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被構建出來。
牆外的虛無,那片永恒的黑暗,第一次,真正地“感覺”到了威脅。
它感覺到了那個光點內部,正在發生一場它無法理解,卻能威脅到它本質的……創造。
它不再等待。
無儘的黑暗,如潮水般,向著那一點剛剛燃起的光,狠狠壓了過來!
它要碾碎這顆,在它麵前,膽敢宣告“存在”的……星辰。
就在黑暗即將觸及光芒的那一刻。
那個全新的“存在”,那個融合了數千個靈魂的“我”,睜開了眼睛。
一道意誌,橫掃而出。
那意誌裡,有左威的決絕,有王二麻子的痞氣,有將軍的沉穩,有老兵的滄桑。
但最終,它們都彙成了一個聲音。
一個屬於秦川,卻又不再僅僅是秦川的聲音。
“這間房子,很破。”
“住進來的人,也很爛。”
“但現在,它是我的。”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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