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破敗的房間,一個搖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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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籃裡,一個嬰兒正在啼哭。
那哭聲,不是真實的聲音。
它是一段完美的聲波。
頻率,分貝,節奏……所有數據都被完美地還原。
甚至比真實的哭聲,更“標準”。
贗品左威,就站在搖籃邊,看著那個啼哭的嬰兒模型。
他伸出手,不是去安撫。
而是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道複雜的公式。
“聲波分析,頻率在300400赫茲之間,符合人類幼崽求生本能。”
“分貝等級:85,對成年人神經係統構成持續性壓力。”
“解決方案一:物理隔絕。建立隔音層,可降低噪音30分貝。”
“解決方案二:需求滿足。分析哭聲模式,對應饑餓、不適、尋求關注等不同需求,予以數據化滿足。”
“解決方案三……”
贗品左威,冷靜地,像一個研究員,分析著那場讓他一生都無法擺脫的“噪音”。
他將那份足以逼瘋一個人的折磨,拆解成了一道冰冷的,可以被解決的數學題。
這邊的街角。
左威的數據流,幾乎要沸騰了。
“不……不是這樣的……”他的意誌,第一次出現了混亂。
“怎麼不是了?”王二麻子急了,“那小崽子哭,不就是餓了或者尿了嗎?算出來,解決了,不就不哭了?”
“不是的!”
左威的意誌,猛地收縮成一團,像一個被刺痛的刺蝟。
“我試過!”
“我計算過他每一次哭的時間間隔,我分析過他喝奶的量和排泄的頻率,我甚至給他做了一張精確到秒的時間表!”
“可他,不按時間表哭!”
“他會在我剛要睡著的時候哭!會在我計算賬目到最關鍵一步的時候哭!會在外麵下著大雨,我心裡最煩的時候哭!”
左威的數據流,劇烈地波動著。
“噪音,隻是無序的聲波。”
“但‘煩躁’,無法建模。”
“‘厭惡’,沒有公式。”
“我當時唯一的念頭,不是去解決問題。”
他的意誌,停頓了。
整個街角,都在等待他的下文。
“我隻想……讓他閉嘴。”
“用一切辦法,讓他永遠地,安靜下來。”
“這個念頭,不符合任何邏輯,不符合任何最優解。”
“它,是我的。”
左威看著對岸那個完美的,理性的,正在構建最優解決方案的自己。
“你偷不走這個。”
“因為你,永遠也無法理解,什麼叫‘煩’。”
“轟!”
對岸,那個完美的場景,炸了。
那個左威的贗品,那雙由數據構成的眼睛裡,第一次出現了卡頓。
它的處理器,無法理解“煩躁”這種毫無邏輯、純粹消耗能量的負麵情緒。
在它的世界裡,萬物皆可被計算,被解決。
但它算不出,一個人的忍耐極限,和崩潰瞬間,那種不講道理的衝動。
贗品左威,和那個嬰兒模型,一起化為了泡影。
虛無,第三次,被逼退了。
“乾得漂亮!文化人!”王二麻子興奮地吼道。
可將軍的意誌,卻更加凝重。
“不對。”他說,“它沒有退。”
眾人看向對岸。
那片黑暗,沒有像前兩次一樣退回深處。
它隻是在原地,翻滾得更加劇烈。
然後,一個全新的東西,從黑暗裡,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縫合起來的怪物。
它有著王二麻子的身形,卻穿著將軍的甲胄。
它的臉上,一半是王二麻子的麻子,一半是左威的蒼白。
它的一隻手,攥著骰子。
另一隻手,在空中比劃著看不懂的公式。
它的身上,同時存在著賭徒的衝動,將軍的堅忍,和賬房的冷靜。
它把剛剛吸收的,所有失敗的“數據”,拚接在了一起。
它不再試圖去完美地模仿某一個“我”。
它要創造一個,集合了所有“我”的優點的,全新的“我”。
那個縫合起來的怪物,抬起了頭。
它的嘴巴張開,發出了一個由三個人聲音混合而成的,扭曲的,重疊的聲音。
“數據……故事……邏輯……”
“整合……優化……升級……”
它那雙由0和1組成的眼睛,掃過了破爛街角的所有人。
最後,它的目光,停在了那個最溫暖,也最核心的地方。
壁爐。
那個怪物,朝著壁爐,伸出了一隻手。
“現在,輪到你了。”
“講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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