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視角,穿透了雲層,看到了原始海洋裡,那些正在進行著複雜演化的有機分子。
它看到了那雙螺旋的光印,看到了那份深植於基因最深處的,與“竊火者”同源的傲慢與野心。
【必須……遏製。】
【罪,不應被重複。】
【囚籠,必須被加固。】
隨著這冰冷的決斷,整個晶體陣列動了。
它們不再是園丁。
它們變成了獄卒!
數萬菱形晶體,圍繞著地球,構建起一個巨大的、無形的能量場。
它們修改了月球的軌道,使其成為一個完美的引力盾。
它們在小行星帶設置了力場,清理了所有可能對地球造成致命撞擊的威脅。
它們甚至微調了太陽風的強度,確保地球的磁場能維持在一個最穩定的水平。
它們所做的一切,表麵上看,都是在“保護”。
“它們在保護我們……”鄭濤喃喃自語,他無法理解這其中的敵意。
“保護?”
林一突然冷笑起來,笑聲裡充滿了譏諷。
“鄭組長,你見過哪座監獄,沒有堅固的圍牆和儘職的獄警?”
“它們不是在保護我們。”
“它們是在圈養我們!”
林一猛地指向窗外那顆蔚藍色的星球。
“它們創造了最完美的生態圈,是為了讓裡麵的‘病毒’沒有向外擴張的欲望!”
“它們清除了所有外部威脅,是為了確保‘病毒’不會因為意外而產生不可控的變異!”
“這個‘搖籃’,根本不是孕育文明的溫床!”
“它是最高安全等級的隔離病房!而人類,就是那個被隔離的,宇宙級的超級病毒!”
鄭濤的血,一瞬間涼了下去。
他畢生為之奮鬥的人類文明,那份衝出搖籃、走向宇宙的驕傲,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個無比荒誕的笑話。
他們不是探索者。
他們是越獄的囚犯。
【遏製,失敗。】
守墓人的聲音,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困惑。
【‘野心’的生長速度,超出了計算。】
【它們學會了使用工具。】
【它們學會了利用能源。】
【它們……望向了星空。】
畫麵中,金色晶體投射出的視角,落在了地球上。
一個原始人,正坐在火堆旁,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他的眼中,沒有敬畏,隻有一種……想要伸手觸摸,想要占為己有的渴望。
那份渴望,與第一幕中,“魏征”所扮演的“竊火者”咆哮出“為了自由”時的眼神,如出一轍。
【必須執行……最終清理協議。】
守墓人的意誌變得冰冷而堅決。
【在種子成長為新的災禍之前,將其徹底……格式化。】
話音落下的瞬間。
那數萬個菱形晶體,同時調轉方向,它們的尖端,對準了那顆蔚藍色的星球。
足以湮滅一顆行星的能量,開始在它們的晶體核心中彙聚。
一場針對人類文明的,發生在史前時代的滅絕行動,即將上演。
“不……”鄭濤下意識地吼了出來。
而林一,卻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的嘴裡,輕輕吐出了三個字。
“來不及了。”
就在那毀滅性的攻擊即將發射的瞬間。
那個貫穿整個審判的,古老而冰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第二幕:‘守墓人’。】
【已完成。】
【動機:維護‘存在’之穩定。】
【行為:試圖清除‘罪證’。】
【結果:失敗。】
隨著宣判,那數萬菱形晶體的動作,戛然而止。
它們核心中彙聚的能量,也緩緩散去。
第二幕,落幕。
演員,靜止。
“為什麼停下?”鄭濤不解地問,“它不是在重演曆史嗎?曆史上,它們沒有動手?”
“誰說它們沒有?”林一的眼神變得無比深邃,他仿佛看到了曆史的另一麵。
“或許它們動手了。恐龍是怎麼滅絕的?史前文明的傳說,又是怎麼來的?”
“偵探隻是不需要把所有細節都演出一遍。它已經得到了它想要的……證詞。”
林一的目光掃過第一幕的“竊火者”,又看向眼前這群靜止的“守墓人”。
一個完整的邏輯鏈,正在他的腦海中閉合。
“第一批凶手,為了‘自由’,創造了我們。”
“第二批獄卒,為了‘穩定’,試圖毀滅我們。”
“一個想讓我們生,一個想讓我們死。”
“現在,兩份證詞都已呈堂。”
林一緩緩轉向鄭濤,他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種近乎凝重的表情。
“那麼,鄭組長。”
“作為唯一的陪審團,也是即將被審判的被告……”
“你覺得,偵探這位‘法官’,會如何裁定我們的命運?”
那個冰冷的聲音,沒有給鄭濤任何思考的時間。
它用最終的宣告,回答了林一的問題。
【第一幕被告:‘竊火者’,罪名成立。】
【第二幕證人:‘守墓人’,證詞有效。】
【最終被告:‘人類’。】
【罪名:繼承原罪,並試圖超越原罪。】
【審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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