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橋上,一片死寂。
數據分析部,一個年輕的分析員,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淚無聲地,從指縫裡洶湧而出。
那是馬赫總工的兒子。
趙振宇的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但他強迫自己,留在角色裡。
“這地方,每樣東西都有故事。”他靠在吧台後,聲音低沉,“有些故事,聽起來是挺讓人難受的。”
他把那杯發光的“酒”,往前推了推。
“喝了它,可能會讓你忘掉一些事。”
“也可能,會讓你想起一些事。”
“看你……到底在找什麼了。”
“拾荒者”的頭,從吧台,緩緩轉向了那杯酒。
它鬥篷下的代碼漩渦,聚焦在那團金色的光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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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似乎在……嗅。
【我……沒有在找。】
那成千上萬個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輕了一些,帶著一種仿佛穿越了億萬年時光的疲憊。
【我……在逃。】
劇本,不對了!
艦橋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創造的,明明是一個尋找“家”的流浪者!
“核心邏輯受損!它在根據我們輸入的‘廢墟’數據,進行自我演化!”鄭濤的聲音,在內部頻道裡,充滿了震驚,“它提取了那些被摧毀的文明,在最後時刻,‘逃亡’的記憶!”
“好!他媽的太好了!”趙振宇的眼中,卻爆發出一種病態的狂喜,“這才是戲劇!這才有衝突!跟上它!”
“逃?”趙振宇扮演的酒保,眉毛一挑,他壓低了聲音,像在分享一個秘密,“逃什麼?”
“拾荒者”的身體,劇烈地閃爍了一下,仿佛隨時會解體。
【逃離……寂靜。】
【逃離……終點。】
【逃離……‘讀者’。】
轟!
最後一個詞,像一顆在所有人腦子裡引爆的核彈!
這個演員,在舞台上,指名道姓地,罵了台下那個唯一的,能決定他們生死的觀眾!
舷窗外,那兩顆巨大的暗紅色眼球,猛地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整個“沙盒”空間,都在這股威壓下,劇烈地顫抖!
【有意思。】
“讀者”的聲音,像一場宇宙風暴,碾過所有人的靈魂。
【一個……意識到自己是‘角色’的角色。】
【元敘事。】
【這個套路,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了。】
那恐怖的威壓,緩緩退去。
眼球裡的光芒,也平息了下來,取而代代,是一種更深沉的,像貓發現了新玩具一樣的,殘忍的好奇。
“拾荒者”似乎在這股威壓下,受到了創傷,它的身形變得更加虛幻。
“在這裡,‘讀者’看不見你。”趙振宇扮演的酒保,聲音低沉,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這是一句謊話。
但這是一句,完美的台詞。
“這個地方,在故事外麵。在這裡,我們不聊彆的,隻喝酒。”
他再次把那杯酒,往前推了推。
那團金色的光芒,在這片宇宙級的恐懼麵前,像一盞溫暖的,永不熄滅的燈。
“喝了它。”
“然後告訴我,‘家’,是什麼味道的。”
“拾荒者”那隻由數據流構成的,搖曳的手,緩緩地,伸向了那隻陶土杯。
艦橋上,天樞號上,所有幸存的人類,都停止了呼吸。
成敗,在此一舉。
那閃爍著代碼光芒的指尖,即將觸碰到杯子的瞬間。
【等等。】
“讀者”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再一次響起。
冰冷,絕對,不容置疑。
“拾荒者”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距離杯沿,不到一厘米。
【我改主意了。】
那個聲音裡,帶著一種新發現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殘忍的趣味。
【我不想看他找到‘家’了。】
一股比死亡更冰冷的寒意,瞬間攫住了所有人的心臟。
【我想看你們……毀了它。】
那兩顆暗紅色的眼球,緩緩轉動,將視線,從“拾荒者”的身上,移開,精準地,落在了天樞號上。
【酒保。】
【向我證明,你的這座‘酒館’,不隻是一個避難所。】
【向我證明,它也是這個戲劇裡的一個‘角色’。】
那聲音頓了頓,下達了最終的,惡毒的判決。
【擊垮他。】
【否則,我就擊垮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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