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拆遷,胡說八道!我就是想把買賣擴充一下。”老板麵色陰晴不定,壓低了聲音。
“讓他們散開!”
周數話音剛落,大排檔老板揮揮手,人群散開一條口子。
鎖匠拖著斷腿抱著傻兒子,相澤燃推著他們的三輪車,驚魂未定離開了村口。
“數哥,他怎麼就肯放過鎖匠了。”
相澤燃目送鎖匠趴在三輪車,馱著傻兒子挪進村子,這才問起了經過。
“小睽,等你父母下次回來時,提醒他們檢查一下手續是否齊全。”
“什麼手續?”相澤燃扶著腰,有些心不在焉。
剛剛全靠肌肉反應,衝得太猛,閃到了腰。
周數歎了口氣,掌心一托,猛然向上用力。相澤燃腿根上全是癢癢肉,嬉笑著躲閃。
他對拆遷絲毫沒有概念,更是對這個陳舊村子裡,暗流湧動的拆遷消息,一無所知。
接近淩晨,陳嬸兒捂著肚子跑進家屬院最裡頭的公共廁所。
剛解開褲腰帶,便看見有人顫顫巍巍走了進來。
兩人借著月光打了個照麵。
陳嬸兒尷尬一笑:“這大半夜的,怎麼還能碰上熟人。”
老高母親邁過中間的坑位,蹲在最裡麵。她和老高吃了店裡剩下的隔夜奶油蛋糕,肚子也是咕嚕嚕亂轉。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陳嬸兒匆匆解決完,正在兜裡翻找廁紙。餘光一瞥,感覺有個黑影鬼鬼祟祟在外麵偷看。
公共廁所,男女間隻是隔了一道水泥牆。陳嬸兒猜測是老高,故意高聲嚷了一句:“有本事大大方方的看!”
男廁所裡傳出悉悉索索的衣物響動,突然對麵低喝一聲:“操!男的你也偷看?!”
陳嬸兒一聽聲音,居然是老高。
老高母親趕緊提上褲子,和陳嬸兒快步走出女廁所。
月光下,狹窄的胡同裡,老高瘦長的身體死死壓在另一個男人身上。
扭動廝打間,老高占了上風。
陳嬸兒抓著那人頭發猛然上提,一看長相,愣住了。
——是相家那個遊手好閒的叔叔。
老高扭住相世安手臂,氣喘籲籲:“陳嬸兒,怎麼辦!”
“送到保安亭,交給狗爺!”陳嬸兒快人快語,當即敲板。
三個人扭送時,驚動了周圍的鄰居,很快,幾顆腦袋從獨立院門裡探出,自發跟隨在他們身後看熱鬨,隊伍越來越壯大。
狗爺“哢嚓”推開保安亭的窗玻璃,斷手扒著窗沿,探出半顆腦袋:“大半夜的,吵什麼吵!”
“狗爺,有臭流氓!”老高怕狗爺聽不清,大聲喊了一聲。
這下,幾乎家屬院裡所有沒睡的鄰居都聞訊而出。
“喊上相家大哥,他以前是保安隊長。”
“相家大哥不在家,舒藍妹子也好久沒回來了。”
“喊什麼相大哥,那臭流氓就是他親弟弟!”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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