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富在相老爺子墳前擺好貢品,鄭重磕了三個響頭,依依不舍站起身來。
身邊,相世安夾著個公文包,倚靠在樹乾上,抬起小腿拍了拍褲腳上的泥土。
“你過來,給爹磕個頭。”
相世安不以為然,晃晃悠悠走到蒲團前,偏坐下去,額頭碰了碰地麵。
相國富巴掌摁住他後脖子,用力一壓,嚇得相世安撅著屁股死命掙紮。
“哥,哥!臟著呢,我這新買的衣服!”
“我管你新的舊的,你誠心誠意給爹磕一個!”
相世安強扭不過,隻得跪直身子,“咚”地一聲,磕了個響頭。
再抬起頭時,相國富才多少緩和了臉色。
兩人一起回到相家老宅,相國富裡裡外外替弟弟收拾起了屋子。
過年之前,他沒擠出時間。
原本吩咐相世安趁早收拾出來,沒想到這次來一看,還是亂糟糟一片!
眼看天色越來越晚,相國富去下坡小賣鋪裡買了點掛麵,就著菜地裡薅出來的白菜葉,煮了點清湯掛麵。
然而兩盔兒麵剛端上桌,相世安就滿臉嫌棄的推向哥哥。
“怎麼每次都煮這清湯掛麵啊,不吃不吃。”
相國富冷哼一聲。
突然想起了自家兒子小時候,每次他煮完掛麵端上桌,那小子也是這副賴皮樣兒。
這麼一想,相國富耐下心來。
拍了拍弟弟腦袋,難得哄著他說道:“趕緊吃吧,臥了倆雞蛋。邊吃邊商量點正事兒。”
不知道是哪個關鍵字正確觸發,相世安眼珠滴溜溜一轉,將麵盔兒拖了回去,低著頭慢慢吃起來。
他們這次碰麵,主要還是商量貸款的事情,究竟如何實施。
相國富過年期間趁著陳舒藍不在家,再次裡裡外外找了個遍,卻始終沒有找到房本的蹤跡。
他的記憶沒有出錯,妻子那次的確是申請到了單獨的房本。
然而藏在哪裡,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這事兒又不能問相澤燃,那小子腦子機靈,但凡稍微漏出個話音兒,絕對會被相澤燃告訴陳舒藍。
相國富沒了法子,隻能來找相世安。
相世安禿嚕禿嚕吸溜著麵條,很快將一盔子麵吃了個乾乾淨淨,連湯都不剩。
他抬起手背抹了把嘴,突然從旁邊的公文包裡,掏出幾張資料。
“所以說,哥你就是死腦筋。”
他瞥了眼不以為然的相國富,將那幾張紙遞上去。
“那房產證你找不到,身份證也找不到?”
“什麼意思——”
相世安打斷他:“你直接拿著陳舒藍身份證,去補辦個房產證不得了。”
相國富驟然睜大雙眼,看向弟弟,嘴裡喃喃自語。
“這,這不太好吧,再說補辦這事兒我問過,且完不成呢,要拖好長時間——”
還未說完,相世安冷笑一聲。
“那些流程,都是針對普通老百姓的。你隻要上麵有人,還需要等那麼久?”
他側耳附在相國富身邊,壓低聲音。
“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我認識了一些大人物嗎?”
“哥,咱們兄弟翻身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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