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沒打算參加…”朱南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
“為什麼?你不是一直拿阿爾帕長老當偶像嗎?”科優爾不解地問,“她當初負傷成為‘失翼者’,還外出漂泊了好多年…最後不也是振作起來了嗎?”
“我…我沒有她那樣的毅力…況且再試一次的話,說不定就又得在她麵前失敗一次…”朱南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埋得越來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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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優爾看著她這個樣子,急得直跺腳。“唉,你怎麼還在糾結這種事——”她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那你就當做是來指導我的吧,怎麼樣?”
“這…我…”
“彆這個那個的了,有什麼事——都等飛起來再說吧!”科優爾不由分說,拉著朱南就往訓練場的方向跑。
左鈺看著她們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能感覺到,朱南心中那團名為“放棄”的灰色霧氣,正在被科優爾身上那股新生的、名為“希望”的金色光芒驅散。他悄無聲息地抬起手指,對著兩人遠去的方向輕輕一彈。
“希望聖歌。”
一股凡人無法察覺的、溫暖而神聖的能量波動瞬間籠罩了朱南。這股力量並沒有改變她的意誌,隻是像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拂去了她心頭的塵埃,讓她因為科優爾的話而動搖的決心,變得更加堅定了一些。
正被拉著跑的朱南突然感覺心裡一暖,仿佛有一道陽光照了進來,驅散了長久以來的陰霾。她腳下的步伐,也不自覺地變得輕快有力起來。
“我…等等!你跑慢點!我跟不上了!”
看著兩個女孩充滿活力的背影,派蒙發出了由衷的感歎:“…居然還能這麼鼓舞人的啊?”
熒看著她們,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被強行振作了啊。”
“嗬,她們倆從小就是好朋友。要調解朱南心裡的矛盾,科優爾是最好的人選。”恰斯卡笑著說道。她看著熒和左鈺,眼神裡帶著一種奇妙的光彩,“被你幫助過的科優爾,轉頭去鼓舞了其他人…我常聽人說衝突和矛盾會一環接一環地出現。”
“但有些時候,情況也會反過來呢。”她看著遠方那兩個互相追逐的身影,由衷地感歎道。
“善意和希望,同樣是會傳染的。”左鈺看著那兩個女孩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平靜地說道,“一個人的改變,就像投入湖麵的石子,會激起一圈圈的漣漪,最終影響到整個湖麵。科優爾從熒你製造的‘奇跡’中獲得了希望,現在,她又把這份希望傳遞給了朱南。這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力量,一種不亞於任何魔法的力量。”
熒聽著左鈺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想起了自己在旅途中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因為自己的舉手之勞而改變的命運,心中也湧起了一股暖流。
“嗯,”恰斯卡深以為然,“看來,我這個‘調停人’,以後也要多學學你們這種‘調停’矛盾的方法了。”
解決完失翼者們的問題,一行人便動身前往試煉場地。
“失翼者們那邊應該都通知完了吧?接下來我們是要去飛行試煉場對不對?”派蒙摸了摸自己吃得圓滾滾的肚子,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
“嗯,飛行試煉場,離花羽會不遠。”恰斯卡在前麵帶路。
試煉場地建立在一處地勢奇特的山穀裡,周圍環繞著高聳的崖壁,穀底有幾處天然的噴口,正絲絲縷縷地冒著熱氣。一個名叫因卡納克的男人看到恰斯卡過來,連忙迎了上來。
“欸,恰斯卡?是阿爾帕長老讓你來的嗎?”
“嗯,她還有其他事要做,這邊的情況怎麼樣?”恰斯卡問道。
因卡納克指著穀底那些看起來不太對勁的噴口,臉上帶著愁容。“唔…我們調查了一下,應該是之前的深淵入侵,把這裡的地脈搞得一團糟,在試煉場地裡形成了好幾種‘阻塞’。”
左鈺走到懸崖邊,向下望去。他伸出手指,指尖亮起一抹微弱的奧術光輝,在空氣中輕輕劃過。“奧術洞察。”在他的視野裡,穀底的能量流變得清晰可見。幾處關鍵的地脈節點被黑紫色的深淵能量像淤泥一樣堵塞著,導致原本應該循環流動的氣態燃素變得非常紊亂。
“地脈能量被汙染了,而且阻塞點不止一處。這些能量正在互相乾擾,形成不穩定的力場。”左鈺平靜地分析著。
因卡納克繼續說道:“理論上隻要清理掉這些阻塞,就能讓氣態燃素再次充盈,但實際操作起來卻各有各的問題…具體情況,你們可以直接下去看看?也可以問問在場的工作人員。”
他們順著山路下到穀底,很快就發現了一處阻塞點。一個調查員正一臉驚恐地看著麵前一個不斷從地底冒出岩漿的噴口,噴口旁邊,一頭熔岩遊像·蝕土者正虎視眈眈。那怪物通體由滾燙的熔岩構成,每走一步,地麵都會留下一串焦黑的腳印。
“嗚哇!是怪物!”調查員看到怪物朝他衝過來,嚇得怪叫一聲。
熒立刻拔劍衝了上去,劍刃上附著著風元素的力量,與那熔岩巨像的利爪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怪物力量極大,熒被震得後退了兩步。
“這家夥的外殼很硬!”熒喊道。
左鈺抬起手,對著那頭熔岩巨像隨意地一指。“深度凍結。”一股極致的寒氣瞬間爆發,那頭還在咆哮的熔岩巨像動作猛地一僵,體表滾燙的熔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卻、凝固,變成了一座覆蓋著厚厚冰霜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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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機會!”熒抓住這個空隙,再次衝上,手中的長劍帶著淩厲的劍光,精準地刺入了怪物被凍結的核心。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熔岩巨像從內部開始碎裂,最終化為一地冒著寒氣的碎石。
“哈哈…我還以為自己要完了!這兒的噴口已經沒事了,多謝你們。”那個謹慎的調查員驚魂未定地跑了過來,連聲道謝。
三人繼續前往下一個阻塞點。另一個看起來膽子大不少的調查員看到他們,立刻像看到了救星。
“咦,你們是來幫忙的嗎?謝天謝地!我正愁沒人配合呢。”他指著遠處一個被巨大岩石堵住的噴口,“這裡的‘阻塞’要用特製的炸彈來清理,但是帶著炸藥爬上這麼陡峭的山峰…磕一下碰一下,一條小命就沒了!所以我打算把炸藥運到對麵,再用熱氣球送過來…”
他指了指空中一個正在緩緩上升的熱氣球。“隻要有人能在這裡看準時機擊中熱氣球,讓炸藥剛剛好落在噴口上…問題就解決了!怎麼樣?很簡單易懂對吧?”
“確實挺簡單的…”熒看著那個熱氣球,點了點頭。
“所以上麵那個熱氣球也是你放的?”她又問道。
“嗯?你說那個啊…我也不知道是誰放的,居然能升得這麼高。”調查員撓了撓頭,“要是能飛上去看看它是用了什麼技術就好了…不過現在修理場地的事更重要。我這就去對麵布置,你們準備好了,就喊我一聲!”
左鈺看著那個越飛越高的熱氣球,眼神裡閃過一絲了然。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不過現在沒必要說出來。
調查員很快就在對麵的山崖上布置好了炸藥,並朝著這邊大喊:“好嘞!準備好——”
熒取下背上的弓,拉開了弓弦。
“熒,我幫你鎖定目標。”左鈺伸出手指,對著遠處的炸藥包輕輕一點。“精準標記。”一道幾乎看不見的奧術印記出現在炸藥包上,在熒的視野裡,那個目標點變得異常清晰,甚至連風速和拋物線都被計算了出來。
熒沒有絲毫猶豫,鬆開了弓弦。箭矢帶著破空聲,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精準地命中了熱氣球下的炸藥包。劇烈的爆炸聲在山穀中回蕩,那塊巨大的阻塞岩石被炸得粉碎。
清理完所有阻塞點,他們回到了高台。
“氣態燃素正在恢複…看來所有噴口都已經清理完了。”恰斯卡感受著周圍重新變得活躍的能量流,說道。
因卡納克看著他們,滿臉都是欽佩。“居然用這麼短的時間就清理完了…真不愧是你們!接下來隻要等氣態燃有素逐漸充盈,飛行試煉就能正常舉辦了。”
“唔…因卡納克,我想先試飛一下,看看還有沒有遺漏,能幫我安排一下嗎?”恰斯卡提議道。
“欸?可是場地才剛剛清理完,萬一有什麼危險沒發現…”因卡納克有些擔心。
“所以才更應該由我來檢查吧。”
“啊…也對,以你的飛行技巧,就算有什麼遺漏,也不會是致命的危險…這片區域裡的環境還不穩定,不親自試飛一下,很難檢查出問題。”
“那我這就去安排。你準備好的話,就隨時跟我說一聲吧。”
熒對著因卡納克點了點頭。“我相信她!”
“嗯,那就大膽地飛吧!”
恰斯卡乘上絨翼龍,一躍而下,在山穀間複雜的上升氣流中優雅地滑翔。她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與坐下的絨翼龍配合得天衣無縫。
“好精彩的飛行!我連眼睛都不舍得眨!”派蒙在空中興奮地喊道。
恰斯卡平穩地落在高台上,解下了身上的安全扣。
“還有什麼遺漏嗎?”熒上前問道。
“嗯…沒什麼大問題,隻要再過幾天,就能正常舉行試煉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商人服飾的男人連滾帶爬地從山下跑了上來,他臉上滿是驚恐,聲音都在發抖。
“救——救命啊——”
“你們…你們是花羽會的人吧?快…快來幫幫我們!”
恰斯卡立刻上前扶住他,冷靜地問道:“冷靜點,出什麼事了?”
“有…有一隻絨翼龍,突然襲擊了我們!我的同伴跟貨物都還在大道上…求求你們,快去救救他們吧!”那個叫伊西多爾的商人語無倫次地喊道。
“欸?絨翼龍…有這麼凶猛嗎?一隻直接襲擊了一群人?”派蒙驚訝地問。
“按理說應該不會…絨翼龍很高傲,很少主動襲擊人類,除非…”恰斯卡皺起了眉,“除非商隊裡有它們非常渴望或者非常厭惡的東西。先過去看看!”
左鈺沒有多說,他伸出手在麵前的空氣中一劃,一個由金色火花構成的傳送門瞬間打開。“閃現。”他拉住熒,對著恰斯卡說了一句,“走。”
三人一步跨入傳送門,瞬間就出現在了山下的大道上。隻見幾個商人正躲在一輛破損的貨車後麵瑟瑟發抖,貨物散落一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他們麵前,正是阿爾帕長老。
“嗯?恰斯卡、熒,你們也來了?”阿爾帕看到他們,似乎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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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帕長老?咦?他們說的絨翼龍呢?”派蒙在空中轉了一圈,什麼也沒看到。
“已經先我們一步飛走了,看來是知道救兵要到,率先撤退了。”阿爾帕長老平靜地說道。
“那它突然襲擊人類的目的…是商隊運送的食物嗎?”恰斯卡檢查了一下商人們的狀況,發現他們隻是受了驚嚇,並沒有受傷。
“不,這支商隊運送的不是食物…”阿爾帕長老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年輕的行商就從貨車後探出頭,驚喜地喊道:“——哦!謝天謝地!「燃素翼」都還沒事!”
“「燃素翼」?”恰斯卡疑惑地看向那些包裝嚴密的貨物。
伊西多爾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著阿爾帕長老連連道謝:“哎呀,太感謝了。這批「燃素翼」是我們最重要的貨物,萬一有什麼閃失,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們就是之前瓦爾米說的,要來跟我們談合作的商隊?”阿爾帕長老問道。
“啊,沒錯沒錯,那…您就是阿爾帕長老咯?”
“是我。各位舟車勞頓,又受了驚嚇,就先跟我一起回花羽會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可以之後再談。”
“阿爾帕長老,那絨翼龍襲擊的事…”恰斯卡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唔,我看這些朋友並沒有受重傷,貨物也沒什麼損失…或許隻是那隻絨翼龍,偶然間受到了什麼刺激吧。”阿爾帕長老擺了擺手,似乎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這附近的絨翼龍那麼多,出現一兩次意外也不奇怪,就不用費心去追查了…倒是飛行試煉那邊,修整得怎麼樣了?”
熒回答道:“修理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重啟了。”
伊西多爾一聽,立刻湊了上來,臉上帶著商人特有的笑容:“哦?飛行試煉?——那可真是巧了!阿爾帕長老,我們的「燃素翼」一定能在試煉上給您一個驚喜!”
“是嗎?…聽起來倒是挺有趣的。”
“嘿嘿,那絨翼龍的事就放一邊…我們快回去談談「燃素翼」的合作吧!”伊西多爾催促道。
左鈺看著阿爾帕長老和伊西多爾,總覺得有些奇怪。一個部族長老對龍襲擊商隊的事情如此輕描淡寫,一個商人對貨物比對自己的命還在意,這都不太正常。
“問題好像都解決了?還怪順利的嘛…那我們也走吧…咦?恰斯卡?”派蒙見事情告一段落,便想拉著大家離開,卻發現恰斯卡正蹲在地上,盯著什麼東西一動不動。
“你在看什麼呢?”熒也走了過去。
恰斯卡沒有說話,隻是伸出手,從草叢裡撿起了一根羽毛。那是一根絨翼龍的羽毛,但上麵沾染著已經乾涸的、暗紅色的血跡。
“染血的…羽毛?”恰斯卡喃喃自語。
左鈺也走了過來,他看著那根羽毛,伸出手指,一縷微弱的、幾乎看不見的奧術能量纏繞了上去。“秘法探知。”
幾秒鐘後,他收回了手,平靜地說道:“這羽毛不是自然脫落的,是被外力強行扯下來的。上麵的血,是絨翼龍的血。而且,血跡裡混雜著一種微量的麻痹毒素,不是納塔本地的植物。看來,不是龍襲擊了人,而是有人襲擊了龍。”
恰斯卡猛地抬起頭,眼神瞬間變得無比銳利。
這起看似意外的風波,最終在阿爾帕長老的調解下不了了之,花羽會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但在波瀾不驚的日常之下,飛行試煉的籌備工作,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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