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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 專殺住家保姆的鬆花江畔的惡魔:張舒紅連環殺人案紀實(1 / 2)

2010年8月12日傍晚,吉林市昌邑區某小區的樓道裡還殘留著晚飯的油煙味。

19歲的林曉雅攥著母親皮秀蘭剛送來的身份證,看著那輛紅色殘疾人三輪車消失在拐角,心裡莫名發慌。

母親早上在電話裡說找到新雇主,語氣裡帶著難得的輕快——包吃住,月薪1200,雇主是對“和氣的兄妹”,要照顧一位七旬老人。

可剛才見麵時,那個叫張舒紅的男雇主始終站在車旁沒上樓,隻讓“妹妹”陪著母親上來,眼神陰沉沉的,像藏著化不開的霧。

“媽,要不我明天去看看你?”林曉雅拉著母親的手,指尖能摸到母親常年做家務磨出的老繭。

“傻丫頭,剛上工就添麻煩,人家該嫌我了。”皮秀蘭把錢包塞進女兒口袋,又理了理她的衣領,“我看那家人挺好的,等我安頓好了,周末就回來看你。”

這是母女倆最後一次見麵。第二天清晨,林曉雅撥打母親的手機,聽筒裡隻有冰冷的“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起初以為母親忙,直到三天後,她按照母親留下的地址找到吉林市船營區的一棟老樓,敲開302室的門時,那個叫張舒紅的男人,正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臉上掛著她從未見過的溫和笑容。

保姆市場四起失蹤案

吉林市的保姆市場藏在火車站旁的巷子裡,每天天不亮就擠滿了找活的農村婦女。

她們大多穿著洗得發白的外套,手裡攥著寫著“做飯、保潔、照顧老人”的紙牌,眼神裡滿是期待。

2010年7月底,第一個報警電話打到昌邑區刑警隊時,值班民警李建軍以為隻是又一起普通的失聯。

“警官,我媽不見了!”電話那頭的劉偉聲音發顫,他是樺甸市夾皮溝鎮人,在吉林市一家機械廠打工,母親劉桂蘭44歲,年初來城裡做保姆。

“上周她說從之前那家辭職,要去保姆市場找新活,之後就沒消息了。我周末回家沒見著人,去市場問了好幾天,有人說見過她,可這幾天連影子都沒了。”

李建軍在筆錄本上記下信息:劉桂蘭,身高1米65,體態偏胖,圓臉,左手無名指戴著一枚鍍金戒指——那是劉偉去年發工資給母親買的,值三百多塊。

“會不會是找到雇主,沒來得及跟你說?”他問。保姆這行特殊,很多雇主急著用人,保姆往往跟著就走,農村老家通訊不便,幾天不聯係是常事。

劉偉急得提高了嗓門:“不可能!我媽再忙,睡前也會給我打個電話。現在都一個多星期了,手機一直關機,她身上就帶了幾百塊零花錢,能去哪啊?”

這起失蹤案暫時被歸為“待查”,直到8月初,第二起報警電話打來。

報案人是55歲的龐淑琴的兒子,說母親從7月28日去保姆市場後就沒回家。龐淑琴是吉林市昌邑區人,喪偶多年,兒子在外地工作,她做保姆隻是想給自己掙點養老錢。

“55歲的老太太,誰會拐她?”李建軍拿著兩份筆錄,心裡第一次泛起嘀咕。劉桂蘭44歲,或許還有被拐賣的可能,可龐淑琴年過半百,身體不算硬朗,既無財也無色,怎麼會突然消失?

沒等他理出頭緒,8月10日和12日,又有兩起失蹤案報案:52歲的皮秀蘭和48歲的孟凡珍,都是離異或喪偶的保姆,都在保姆市場找活時失聯,都沒通過中介登記。

四起失蹤案,四個共同點:中年女性、保姆身份、離異或喪偶、未登記中介。吉林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立即成立專案組,隊長王海濤看著牆上的照片,手指在四個名字上劃過:“這不是巧合,有人在專門找這類保姆。”

專案組兵分兩路,一路去保姆市場走訪,另一路排查失蹤者的社會關係。在保姆市場擺攤的王大姐,給警方提供了一個關鍵線索:

“你們說的這幾個人,我好像見過。有個瘸子,五六十歲,拄著拐杖,身邊跟著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說是他妹妹,最近老來市場找保姆,專挑年紀大的,還說要照顧家裡的老人。”

“那瘸子看著挺斯文的,說話客客氣氣的,還給我遞過煙。”另一個保姆補充道,“他說家裡老人挑,之前找的幾個保姆都不合心意,所以老來。我還勸過皮秀蘭,說跟著這樣的雇主放心,誰知道……”

警方根據描述,畫出了瘸子的模擬畫像:身高1米6左右,微胖,戴一副黑框眼鏡,右腿殘疾,走路拄著單拐,穿深色中山裝。可吉林市這麼大,僅憑畫像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轉機出現在皮秀蘭的女兒林曉雅身上。她告訴警方,母親失蹤前曾給她送過身份證,還提到雇主叫張舒紅,開著一輛紅色殘疾人三輪車,家住船營區某小區302室。

“我媽還給我寫了地址,說怕我找不到她。”林曉雅掏出一張紙條,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卻清晰地寫著詳細住址。

“信佛的善人”

8月15日,專案組民警來到張舒紅家樓下。這是一棟上世紀90年代的老樓,牆皮斑駁,樓道裡堆著雜物。302室的門緊閉著,民警敲了三下,裡麵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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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後,出現在眼前的男人,和模擬畫像分毫不差:黑框眼鏡,中山裝,右腿微跛,手裡拄著拐杖。他看到穿警服的人,眼神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恢複平靜:“警官同誌,有事嗎?”

“我們找張舒紅。”民警亮出證件。

“我就是。”張舒紅側身讓他們進屋,屋裡收拾得異常乾淨,客廳的桌上擺著一個佛龕,香爐裡插著三根未燃儘的香,空氣中飄著檀香的味道。“我信佛,每天都要上香,圖個清淨。”他解釋道。

民警環顧四周,沒看到女性生活用品,也沒看到老人的痕跡。“你最近是不是雇傭過一個叫皮秀蘭的保姆?”

張舒紅端茶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笑道:“哦,你說她啊。她來了一天,說我家老人不好照顧,第二天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她走的時候,沒帶行李嗎?”

“沒帶多少東西,就一個小背包,說是先回去拿換洗衣物,之後就沒聯係了。”張舒紅說得滴水不漏,眼神始終保持著溫和,甚至還主動提起:“要是你們找到她,麻煩幫我跟她說一聲,工資我還沒給她結呢。”

走訪鄰居時,民警聽到的全是對張舒紅的好評。“張大哥是個好人,平時幫我們修個表、修個電器,分文不取。”樓下的王阿姨說,“他腿腳不方便,還經常幫獨居的李奶奶買米買油。”

“他信佛,常年吃齋,家裡的佛龕天天擦得鋥亮。”另一個鄰居補充道,“我們有時候打麻將,他也來湊湊熱鬨,輸贏就幾塊錢,從不賴賬。你說他殺人?不可能,他連雞都不敢殺,上次我家殺雞,他路過都繞著走。”

更讓民警疑惑的是,張舒紅的身體狀況。他患有嚴重的糖尿病和心臟病,爬兩層樓都要歇三次,走路全靠拐杖,體重隻有110斤左右。

而失蹤的皮秀蘭,常年做家務,力氣比一般男人還大。“他這樣的身體,怎麼可能製服一個中年婦女?”李建軍忍不住質疑。

專案組陷入僵局,直到他們找到張舒紅的第一任妻子張興。

借種、失蹤的女兒與消失的保姆

張興住在吉林市郊區的一個老小區,見到民警時,她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終於來找我了,我就知道他會出事。”

這個頭發花白的女人,左腿也有殘疾,說起張舒紅,眼神裡滿是恐懼。“他不是人,是惡魔。”她坐在沙發上,手指緊緊攥著衣角,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噩夢般的年代。

張興和張舒紅是1982年結婚的,兩人都是小兒麻痹症患者,在彆人的介紹下相識。“那時候覺得他老實,對我也好,就嫁了。”

張興說,婚後兩人開了一家小吃店,生意不錯,可一直沒孩子。1986年,張興去醫院檢查,身體沒問題,她讓張舒紅也去查,可他始終推脫。

直到有一天,張興收拾房間時,發現了一張被藏在書櫃最底層的化驗單——張舒紅的精子活力為零,幾乎沒有生育能力。“我當時就懵了,問他為什麼瞞著我,他說怕我嫌棄他。”

1987年,張舒紅的大哥找到張興,帶來了一個荒唐的提議:“借種。”“他說全家商量好了,讓我跟他生孩子,這樣既能給張舒紅留個後,也能保住這個家。”

張興當時就拒絕了,可張舒紅跪在她麵前,哭著求她:“我就想要個孩子,等我老了,有人給我端碗水就行。”

看著丈夫的眼淚,想著自己的殘疾,張興最終妥協了。1988年,女兒張欣出生,張舒紅對這個孩子傾注了全部的愛。

“他給孩子買最好的奶粉,買最貴的玩具,每天下班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抱孩子。”張興說,“那時候我以為,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也挺好。”

可隨著張欣長大,事情開始變味。女兒五六歲時,突然不願意跟張舒紅親近,甚至寧願走路去幼兒園,也不坐他的電動車。

“後來我才知道,是鄰居嘴碎,跟孩子說她不是張舒紅親生的。”張興說,從那以後,張舒紅變了,不再對女兒笑,回家就躲在房間裡喝酒,對她也越來越冷淡。

“他開始嫌棄我,說我跟他大哥不清不楚,說我臟。”張興的聲音開始顫抖,“我跟他吵,他就動手打我。有一次,他把我按在床上掐我脖子,我以為自己要死了,摸到床頭的開水杯,砸在他頭上,才逃出來。”

1997年,兩人離婚,女兒判給張興,張舒紅拒絕支付撫養費。為了生計,張興去張舒紅家找他商量,卻發現家裡雇傭的18歲保姆李春花不見了。

“我問他,他說李春花辭職了,去外地打工了。”張興當時沒在意,直到1998年,女兒張欣失蹤。

“那天是周末,女兒說去爸爸家拿玩具,之後就沒回來。”張興說,她去找張舒紅,他說女兒早就走了。直到五天後,女兒的舞蹈老師打電話說孩子沒上課,她才慌了神。“我們到處貼尋人啟事,登報紙,張舒紅也跟著找,可我總覺得他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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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張興恐懼的是,女兒失蹤後,張舒紅開始跟蹤她。“他每天跟在我後麵,包裡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的什麼。”有一次,張興在工廠門口看到他,讓保安搜他的包,結果搜出一把匕首。“他說防身用,可我知道,他是想殺我。”

張興賣掉房子,搬到郊區,從此再也沒見過張舒紅。直到民警找到她,她才說出另一個秘密:

“李春花失蹤後,她家裡收到過兩封信,說是被拐賣了,讓家裡寄錢。可李春花的字寫得很醜,那信上的字卻很漂亮,而且還把她家巷子的名字寫錯了。”

專案組立即調取1997年李春花失蹤案的卷宗,果然發現了張興所說的兩封信。信上的彙款賬號,開戶人是張舒紅。

2000年,警方曾傳喚過張舒紅,他說賬號是幫李春花開的,至於信,他一無所知。因沒有證據,案件最終不了了之。

“他連自己的女兒都能殺,殺幾個保姆算什麼?”張興的話,像一把錘子,敲醒了專案組的民警。

廚房的血跡:惡魔的供詞

8月19日中午,專案組決定對張舒紅實施抓捕。民警敲開302室的門時,張舒紅正在佛龕前上香,看到手銬,他沒有反抗,隻是淡淡地說:“該來的,總會來。”

在張舒紅的出租屋裡,民警抓獲了他的第二任妻子李豔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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