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李蓮花、包拯、公孫策、楚楚與展昭六人,來到了秀珠出宮後常去的麵館。
想看看她頻繁光顧的地方是不是有什麼特彆的,卻未料到店家六子不僅做的麵條滋味寡淡難吃,環境衛生方麵也不好。
這讓月瑤幾人滿心疑惑,若不是為了吃食,那秀珠常來的理由,便隻剩下“人”了。
六子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後生,生得眉目周正,性子健談開朗,就是從小在市井長大,行事說話有種放蕩不羈的樣子。
隨著幾人的閒談詢問,大家也漸漸得知:秀珠與六子有著相似的童年。
六子自幼在尼姑庵孤苦長大,秀珠亦是無依無靠的孤兒,相似的成長軌跡,讓兩人有了共同話題,很快便熟悉了起來。
最後一行人也沒在這裡吃麵,而是回了鯉躍居用餐。
吃的差不多時,展昭說道:“這才是人吃的嘛,剛才那個要多難吃有多難吃,真不是人吃的!”
月瑤點頭:“就是,光那的衛生就不怎麼樣,真不知那個秀珠是怎麼忍受的!”
李蓮花聞言笑了笑,摸了摸月瑤的頭,玩笑道:“也許啊她是宮裡的山珍海味吃多了,所以換換口味?”
包拯卻憂心道:“現在又沒線索了,偷字畫的黑甲人,改詔書的人,哎——”
李蓮花見狀,安慰道:“一會兒回屋,說說我們的發現!”
公孫策眼睛一亮:“李大哥有發現?”
月瑤聞言趕緊打斷:“誒~等等,先吃完回房再說。”
眾人見李蓮花點頭,就不再多問。
忽然鄰桌有一人鬨事,吃完飯不僅不給錢還動手打人,展昭看不下去,一下把那人給踢飛了。
那人見打不過,放下狠話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客棧老板見狀,卻急得直跺腳:“小兄弟,你這回可闖下大禍了!”
公孫策追問:“老板,究竟怎麼回事?方才那人是誰?”
“哎呀,他可不是尋常潑皮,是郭槐郭公公的四大義子之一,郭木啊!”老板話音剛落,眾人皆麵露驚訝低呼出聲。
老板又急又怕:“他靠著郭公公的權勢,在這一帶橫行霸道慣了。
前陣子八賢王主持公道,斬了他們中一個犯了奸淫婦女重罪的義子,可如今八賢王被關了起來,這群人沒了忌憚,更是變本加厲地作威作福。
你們得罪了郭木,今日這事……恐怕難善了啊。”
眾人聞言,感覺確實有點麻煩,但也不怕,包拯卻忽然想到什麼,讓眾人先休息,他要次宮一趟。
月瑤見狀,與李蓮花對視一眼,索性讓大都回屋裡把驗屍結果說了出來。
“秀珠的肝色暗紅泛瘀,還布著零星白斑——這是肝葉壞死的征兆,她生前早已病入膏肓,離死期不遠了。”
李蓮花也拿出紙包,說道:“這是西域獨有的七星海棠,磨成粉後點燃無色無味,卻是能瞬間迷倒人的烈性迷藥。
方才驗屍時,在秀珠的指甲縫裡,刮到了這些殘留物。”
公孫策想了下說道:“這七星海棠乃稀世珍品,尋常地方根本見不到,唯有皇宮內苑才有這東西。”
“啊?”楚楚聽著下意識低呼出聲。
月瑤沒停,繼續說道:“不止如此,她的胃溶物裡還摻著未燒儘的灰燼——
你們還記得嗎?王爺那道假詔書至今找不到線索。”
這話一出,眾人先是一怔,隨即眼中紛紛閃過“原來如此”的恍然。
月瑤見狀,繼續說道:“我還在她鼻孔處,找到幾縷細絲線頭。
依我推斷,她點燃七星海棠前,用絲絹堵了鼻孔,才沒被自己下的迷藥熏暈;
等王爺進房、被迷藥放倒後,她便找到王爺的假詔書點燃,把灰燼咽進了肚子,再把自己和現場弄好。”
“最後她才用燭台刺向自己,又強撐著一口氣,把燭台塞到王爺手裡,才任由血順著傷口流儘斷氣。
這樣一來,現場找不到半點凶手的線索,才算說得通。隻是……她為何要費這麼大勁,布下這場以命相搏的死局?”
話音落,在場的人都驚得說不出話,各自沉在思緒裡,隻剩一片沉默。
隨著調查的層層深入,這樁盤根錯節,牽涉權臣貴胄的案件愈發撲朔迷離。
稍作休息,月瑤、李蓮花與包拯三人便直奔皇宮禦藥房。
藥架旁的案幾上疊著厚厚一冊存檔,包拯查看過後,問道:“這七星海棠的調配記錄寫的是前幾日,墨跡卻是新鮮的,分明是後補——而且用途填的是‘供皇上狩獵’?”
“狩獵?”月瑤眉梢微挑,語氣裡滿是疑惑,“皇上狩獵是追禽捕獸,用七星海棠這種迷藥,算什麼道理?”
守在一旁的公公回道:“這……這奴才就不知情了,咱們禦藥房的人,不過是照著上頭的旨意辦事,不敢多問。”
三人交換了個眼神,都從彼此眼裡看出了疑慮。
李蓮花上前一步,語氣放緩卻帶著不容置疑:“公公,眼下此事呢牽扯甚廣,關乎人命。若你知道些什麼,還請如實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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