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碰到了林忠邦,從他口中得知二十多年前,皇宮內苑確實發生過一件跟李妃有關的事,知情的太監宮女陸陸續續不是死了就是消失了。
而秀珠則經常用桂花糕孝敬李妃,據說是因為她剛入宮時老被欺負,郭公公打她時,被李妃撞見替她拿了個人情,還賞了一碗飯給秀珠吃。
後來李妃出事,秀珠急得直哭,想儘辦法買通守衛,偷偷帶李妃最喜歡吃的桂花糕孝敬她。
在去千波殿的途中,遇到了郭槐郭公公的攔路,“先皇有令,不準任何人見李妃,違者按擅闖禁宮論處。”
包拯聞言,知道來者不善,就把禦賜金牌拿了出來,“我是閒雜人等,可是這塊金牌不是閒雜人等!”
郭槐卻準備充足,拿出了先皇的手禦,冷聲道:“違反聖旨,罪該問斬!”
包拯微笑回懟:“我奉旨查案,也算是聖旨啊!”
“包拯,皇宮那麼大,你彆處不查為什麼偏偏查這裡?這裡沒什麼可查的,你還是到彆處去查吧!”
月瑤上前一步:“好,我們去彆處查查!多謝公公提醒!”
郭槐見他們終於放棄,也不多說什麼了,帶著人就走了。
包拯不解:“我們為什麼不去了?”
月瑤解釋道:“如果我們堅持去千波殿怕打草驚蛇,還沒查到證據,先被人刺殺怎麼辦,小心些總沒錯!”
李蓮花點頭:“對,太後和龐太師的勢力太大了,不是我們能抗衡的!走吧!”
……
眾人回到客棧後,包拯靜坐沉思,忽然想起一樁被忽略的細節——六子做的麵口味粗劣,尋常人避之不及,可秀珠生前卻總往他的麵攤跑。
一個念頭陡然清晰:“六子,恐怕就是李妃當年丟失的孩子。”
這話讓屋中幾人瞬間靜了下來,各自梳理著前因後果。
月瑤最先回神,看向包拯:“你說六子是李妃的孩子,眼下可有憑據?”
“我暫時沒有。”包拯搖頭,目光卻很篤定,“但六子那裡一定有——
不然秀珠為何頻頻去他那裡吃麵,還說些似是而非,引人多想的話語。”
李蓮花頷首認同,當即決定:“明日一早,我們先去六子的麵館,當麵問清楚,看他是否有能證明身份的物件。”
包拯何嘗不知此事凶險,可心底對真相的執拗,終究壓過了所有顧慮——
查下去,不隻是為還八賢王一個清白,更是要為被囚冷宮半生的李妃、為流落民間不知情的六子,討回一個遲到的公道;
更不能辜負秀珠以命相托的信任,不能讓她用性命鋪就的線索,斷在自己手裡。
包拯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沉重,“秀珠定是從林忠幫那兒聽說,八賢王與我交情深厚,更知道我認死理,為了真相從不管前路多險。
所以她才在臨死前布下這局——以‘陷害八賢王’為引,用自己的命當賭注,賭我一定會查到底,賭我能把李妃的冤屈查出來。”
話音落定,屋中氣氛更顯壓抑。
這案子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無力的沉重——蒙冤者困於深宮、流於市井;為翻案者,更是步步危機。
好在幾人心中還存著一絲底氣,當今皇上仁善,應該會對受害者有所補償。
天剛蒙蒙亮,晨霧還沒散儘,月瑤、李蓮花、包拯、公孫策四人便腳步匆匆地往六子麵館趕。
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四人進來後,李蓮花反手將兩扇門板牢牢關緊,門栓“哢嗒”落位。
包拯往前半步,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六子,你打小就帶在身邊、從沒離過身的東西,有嗎?”
六子正係著圍裙擦桌子,一雙眼滿是疑惑地掃過幾人——他認出幾人就是那日沒吃麵隻嘮了幾句家常的那幾人,隻是今日個個麵色凝重。
他撓了撓頭,雖不解,但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從小帶在身邊的……好像就兩樣。當年尼姑庵的師傅撿到我時有一塊黃布和一個銀手鐲,除此之外,再沒彆的了。”
話剛落音,他又往前湊了兩步,小聲道:“不是,你們怎麼突然問這個?”
“先彆管這些,你先找出來!”包拯的語氣裡添了幾分催促,“就是你說的那黃布和手鐲,趕緊找出來給我們看看。”
六子雖滿心不解,卻也沒再多問——他瞧幾人思索的模樣,知道這事定不簡單。
轉身鑽進裡間,翻箱倒櫃找了小半炷香,才捧著個舊木盒出來。
“就是這兩樣,”他把木盒往桌上一放,聲音裡帶著忐忑,“你們倒是說說,這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包拯的目光落在那塊黃布上,瞳孔猛地一縮,語氣裡滿是詫異:“這布……怎麼和楚楚她爹留給她的那塊一模一樣?”
“楚楚也有一塊?”李蓮花聞言抬眼,伸手捏起黃布的一角,忽然眼神一動,將布往桌上平鋪開來,指著右側的邊緣。
“你們看,這根本不是一整塊布,要是楚楚的那塊和這個能對上,十有八九就是同一塊布分的兩半。”
幾人湊近看去,果然一側沒有鎖邊,像是後來才撕開的痕跡。
緊接著,公孫策拿起那隻手鐲,目光掃過銀鐲內側時頓住:“這鐲子出自皇宮,你看這兒——是皇家獨有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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