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季棠看著窗外葉嬋那狼狽又淒楚的模樣,眉心微蹙,終究還是開了口:
“阿深,就算是為了晏晏……你不如,試著跟葉嬋……組個家庭?”
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
車廂內的空氣驟然凝固,氣壓低得讓人窒息。
季硯深緩緩側過頭,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看向她,裡麵沒有怒意,隻有一片能將人凍傷的荒蕪。
季棠心頭一凜,立刻移開視線。
“算了。”
“當我沒說。”
外麵,葉嬋被兩名保鏢架著拖到圍牆邊,季硯深這才推門下車。
“季哥!”看見他頎長挺拔的身影,葉嬋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聲嘶力竭地喊:
“我從沒想過拿晏晏要挾你什麼!我隻是…隻是想要一個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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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怕你活不下去,我死都不會說出晏晏的身世!”
“季硯深!我愛你啊!就是因為愛你……我才會那麼糊塗!”
為了兒子,季棠將自己碾落塵埃,把一顆鮮血淋漓的真心捧到他麵前。
季硯深站在幾步開外,聽著她這番表白,像是聽了什麼笑話。
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弧度。
葉嬋看著他無動於衷的背影,最後一點尊嚴也徹底潰散。
“季哥!我回去就跟邵凡離婚!我不求名分,什麼都不要!”
“你讓我跟在晏晏身邊就行!”
“我這輩子給你當牛做馬都可以!我隻求能每天看見晏晏……他離不開我啊!”她的晏晏天生高敏感,高需求,前六個月都是她抱大的,一離開她的懷抱,他就會哭鬨。
想著他此刻不知在怎樣無助地想要找媽媽,葉嬋心如刀絞。
季硯深回眸一瞥。
目光落在雪地裡那個渾身泥濘、狼狽不堪的女人身上,眼底溢滿了冰冷與厭棄。
也就在這一瞬,時微的模樣不受控製地闖入腦海。
清冷、從容,像一株不染塵埃的白玫瑰。
那才是他曾夢想能攜手一生、精心嗬護的妻子模樣。
強烈的對比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他心上。
季硯深猛地攥緊了左手,壓下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
時微,是他永遠失去的光明和體麵。
葉嬋怔怔地望著他決絕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門後。
她如尊雕塑,跪在冰冷的雪地裡,直到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從住院部的另一側門疾馳而去,她才意識到,季硯深帶著她的心頭肉已經遠去了。
她追著早已不見蹤影的車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
醫院,喬湛突然病危,醫生正在裡麵進行緊張的搶救。
icu病房外,黎楚站在觀察窗前,一手護住圓鼓鼓的腹部,靜靜地望著裡麵那個渾身插滿管子的、名義上的未婚夫,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眼淚毫無預兆地滾落,一滴接一滴,不受控製。
她微微怔住,抬手用力抹去,指尖一片濕涼。
可剛擦乾,新的熱流又湧了出來,仿佛有獨立的生命。
她愣愣地看著掌心的濕潤,心底一片茫然。
為什麼要哭?
是怕他死了,沒有理由再潛伏在顧南淮身邊,完成不了任務吧?
黎楚確實是個孤兒。
從有記憶起,她就是邏各斯組織培養的利器,無情、冷血。
以前,與喬湛相處的每一個甜蜜瞬間,都是精心設計的戲碼。
這時,顧南淮匆匆趕來,正看見她倉促抹去眼淚的背影。
他腳步微頓,深邃的眼眸眯了眯,隨即大步上前。
“南淮哥。”黎楚轉過頭,一臉無助與驚慌,“醫生說情況很不好……他會不會……就這麼走了?”
話音未落,腦海中卻不受控製地閃過車禍發生的那個瞬間。
那時,喬湛想也沒想,用儘最後力氣將她死死護在了懷裡。
黎楚心口莫名的一揪,疼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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