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陷入僵持。宋軍的重型攻城炮難以在複雜地形下有效前移並瞄準敵軍分散的工事;騎兵衝鋒則會暴露在敵軍依托工事的交叉火力與壕溝阻礙下,傷亡必大。雙方用虎蹲炮對轟,西夏軍炮火雖弱,但占據地利,宋軍一時也難以取得決定性優勢。戰場上空,彌漫著硝煙與血腥,以及一種令人焦躁的沉悶。
此刻,位於前線一處高地的宋軍臨時指揮所內,張猛正舉著單筒望遠鏡,死死盯著前方那片硝煙彌漫的西夏軍陣。他臉上沾滿塵土與汗漬,眼神卻如同覓食的鷹隼般銳利。
“他奶奶的,李仁孝這龜孫子,縮得倒挺結實!硬衝代價太大……”張猛放下望遠鏡,啐了口帶血的唾沫剛才一枚流矢擦過他的嘴角)。他轉頭看向身旁一名身著深藍色科學院製服、神色緊張卻帶著興奮的年輕人:“王監造,你們那‘飛天眼’和‘小手雷’,準備得怎樣了?”
那年輕工匠連忙躬身:“回張將軍!三具‘望樓三型’熱氣球已充氣完畢,吊籃內已搭載最新改進的‘旗語通訊筒’與‘千裡鏡’。觀測手皆為精選的銳士,可在高空清晰觀測敵軍工事布置、兵力調動,並以旗語實時指引地麵炮火!另外,五十具新式擲彈筒已全部部署在前沿預設陣地,彈藥充足,使用的是新配的‘觸地即炸’引信,對付土木工事效果極佳!就等將軍一聲令下!”
“好!”張猛一拍大腿,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李仁孝以為躲在烏龜殼裡就沒事了?老子今天就讓他嘗嘗從天而降的鐵花生米!傳令!”
“著‘飛天眼’即刻升空!給老子盯緊了西夏崽子的炮位、帥旗、糧草堆放點!發現重要目標,立即旗語通報方位!”
“著擲彈筒隊,以‘飛天眼’指引為準,給老子集中火力,挨個點名!先敲掉他們的炮,再轟他的中軍大帳!”
“著騎兵遊弋待命,步軍做好準備,一旦敵軍陣型已亂,立即發起總攻!”
命令迅速傳達下去。不久,三個巨大的熱氣球在西夏軍驚愕的目光中,緩緩升上高空,如同三隻冷漠的巨眼,俯瞰著整個戰場。吊籃中的觀測手不斷揮動手中的雙色旗幟,將下方敵軍部署的細微變化,精準傳遞給地麵。
“方位辰三刻,距離二百步,敵固定炮位一處!”旗語傳來。
“擲彈筒一隊!瞄準方位辰三刻,距離二百步——放!”前線指揮官聲嘶力竭地吼叫。
“咻——轟!”數枚擲彈筒射出的開花彈,劃出優美的弧線,精準地落在西夏軍一處半埋式炮壘上方或內部,猛烈爆炸!土木飛濺,裡麵的炮手與火炮瞬間被摧毀!
“方位午正,疑似敵中軍指揮大帳!”
“擲彈筒二隊、三隊!集火覆蓋方位午正——放!”
更加密集的彈雨,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呼嘯著砸向西夏軍陣地縱深。李仁孝所在的指揮中心附近,頓時陷入一片火海!雖然帳幔等易燃物被迅速撲滅,但這種超視距、高精度的打擊,對西夏軍士氣的打擊是毀滅性的!他們根本看不到宋軍主力的衝鋒,卻要承受來自頭頂和遠方的死亡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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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了!他們亂了!”高空的觀測手興奮地打著旗語。
果然,西夏軍陣地上開始出現騷動。士兵們驚恐地躲避著不知會從何處落下的炮彈,軍官們聲嘶力竭的嗬斥也失去了作用。更要命的是,李仁孝所在的位置遭到重點照顧,指揮係統陷入癱瘓。
“全軍——衝鋒!”張猛抽出佩刀,向前奮力一揮!
“殺——!”蓄勢已久的宋軍步騎,如同決堤的洪流,從三個方向,向已經崩潰的西夏軍陣地,發起了最後的總攻!
戰鬥很快變成了一邊倒的追殺與清剿。當張猛親率一隊精銳衝入一片狼藉的西夏中軍區域時,他看到了一幕:一麵殘破的西夏帥旗下,李仁孝身中數箭,鎧甲歪斜,頭盔不知去向,花白的頭發散亂,正被幾名忠心的侍衛攙扶著,試圖向黃河岸邊潰退的一艘小船逃去。
“李仁孝!哪裡走!”張猛一聲暴喝,如驚雷炸響!
李仁孝渾身一顫,回頭望來,臉上血色儘失,眼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他掙紮著想說什麼,卻猛地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噴出,身子一軟,癱倒在地。那幾名侍衛還想抵抗,被張猛身邊的親衛如砍瓜切菜般解決。
張猛大步上前,用刀尖挑開李仁孝身上的佩劍,俯身探了探他的鼻息,雖然微弱,但還活著。
“綁結實了!用最好的金瘡藥,彆讓他死了!”張猛直起身,對左右下令,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更多的是勝利的釋然與冷酷。“這可是獻給王爺和陛下的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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