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糖畫長街與凝固的甜意_無限流之中式副本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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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章 糖畫長街與凝固的甜意(1 / 2)

離開木雕老街,順著飄著焦糖香的石板路向南行走四十四天,隊伍在一條被糖香包裹的長街前停了下來。

長街的兩側,擺滿了糖畫攤,攤主們手持銅勺,在青石板上舀糖作畫,融化的糖液金黃透亮,滴落時拉出細長的糖絲,像給路麵綴上了水晶。

飛禽走獸、花鳥魚蟲在他們的巧手下瞬間成型,凝固後的糖畫脆甜可口,陽光照在上麵,泛著琥珀般的光澤。

孩子們圍著攤位歡呼,指尖沾著糖渣,笑聲比冰糖還甜。

當地的老糖匠糖伯說,這是“糖畫街”,街上的糖是用“甘蔗糖”熬製的,畫裡藏著“甜魂”,

能喚起心底的喜悅——苦悶時舔一口糖畫,煩惱會隨甜味消散;

失意時看一眼糖絲,希望能順著糖紋重新生長,據說三十年前有個落魄的書生,靠一串糖畫的甜意重拾信心,後來考取功名,那串“狀元糖”的模具至今還擺在街心的老糖鋪裡。

可這半年來,糖畫的甜味越來越寡淡,有的甚至帶著苦澀,連最醇厚的“麥芽糖畫”都失去了黏性——本該能拉出三尺糖絲的糖,現在一拉就斷,像被凍住的眼淚。

住在街首的老糖娘糖婆婆,正坐在銅鍋前,手裡拿著銅勺攪拌糖漿,糖液剛熬到火候就結了塊,她對著發僵的糖塊歎氣:

“以前這糖在鍋裡會唱歌,熬出的糖漿能繞勺三圈,畫隻鳳凰能引來真鳥落枝頭。

現在倒好,糖塊硬得像石子,昨天給廟會的戲台送糖人,剛擺上就化了一半,戲班主以為我摻了水,唉,這口甜怕是留不住了。”

艾琳娜走到老糖鋪前,拿起那隻“狀元糖”模具。

模具的凹槽裡積著層灰白色的粉末,像沒刷淨的雜質,她用指尖蘸了點殘留的糖渣,甜味裡混著股化工的澀味,與街外堆著的廉價糖精袋相似。

她湊近銅鍋聞了聞,糖漿的焦香裡飄著股塑料燃燒的氣息,像被劣質燃料汙染過。“不是手藝生了,是‘甜魂被衝淡了’。”

她指著街口的工業糖漿桶,桶身印著“速溶甜”的字樣,“這些‘假糖料’是外來的商販帶來的,他們覺得傳統熬糖‘費柴火’,

用工業糖精勾兌糖漿,還把熬壞的糖渣倒進甘蔗田,汙染了土壤,甜魂靠的是甘蔗的天然糖分與匠人的耐心熬煮,被化工的‘雜味’一衝,就像被摻了水的蜜,自然甜不進心裡,更凝不住時光的甜意。”

小托姆撿起一塊融化的糖畫殘骸。殘骸的邊緣泛著詭異的白,不像純蔗糖那樣金黃,他舔了一小口,甜得發苦,舌頭都有些發麻。

“這根本不是用心熬的!”他想起在蠟染工坊見過的靛藍發酵,“真正的甘蔗糖要‘三蒸三晾’,火候差一分都不成,這糖裡的怪味,是有人用糖精和色素調的,熬糖的人肯定沒嘗過自家的糖!”

糖伯挑著糖擔,帶眾人往長街後方的“甘蔗園”走。

園裡的甘蔗長得筆直挺拔,蔗葉翠綠油亮,根部的糖霜泛著白,糖農們熬糖前,都會在這裡選蔗,說要讓甘蔗吸足晨露的清甜。

以前園裡總圍著熬糖的人,歌聲能驚起園裡的蜜蜂,現在的甘蔗園,邊緣的蔗苗被踩得東倒西歪,地裡扔著許多爛掉的蔗根,甘蔗的表皮發皺,像生了病的老人。

“是上個月來的糖料商乾的,”糖伯用砍刀劈開一根甘蔗,聲音裡帶著痛心,

“他們說甘蔗糖‘出糖率低’,逼著我們種轉基因甜蔗,還說這園子‘占地方’,想把它改成糖精加工廠,要不是糖婆婆抱著銅鍋守在園口,這地早就被翻了!”

甘蔗園的深處,有眼“潤蔗泉”,泉水帶著淡淡的甘味,灌溉過的甘蔗能多含三成糖分,熬出的糖漿更易塑形。

以前糖匠們在開熬前,都會來這裡挑水,說能借泉水的靈氣,讓糖畫長出“會甜的骨頭”。

可現在的潤蔗泉,水麵漂著層油花,泉邊堆著許多廢棄的塑料桶,泉水被染成了渾濁的黃色,連水底的鵝卵石都蒙著層黏糊糊的東西。

“人心太貪,連地裡長的甜都要搶。”糖婆婆撫摸著一棵粗壯的甘蔗,蔗皮上的紋路像被蟲蛀過,

“我年輕時跟師父學熬糖,一鍋糖要守六個時辰,添柴要看火苗的顏色,攪動要順糖漿的紋路,熬壞十鍋才能成一鍋好糖。

現在的人,一小時熬三鍋,賣出去就不管甜不甜,哪裡知道,甜魂認的不是快,是灶裡的火與心裡的熱啊。”

艾琳娜讓小托姆把星落之野的露水倒進潤蔗泉,露水與汙水相遇,發出“滋滋”的聲響,油花化作泡沫浮起,

塑料桶的碎片被露水卷著漂向園外,化作無害的水汽,泉眼重新冒出清澈的水流,水底的鵝卵石映出淡淡的金光,像浸在蜜裡的寶石。

她又將平衡之樹的葉片插在甘蔗園的泥土裡,葉片化作銀綠色的光帶,順著蔗根蔓延,發皺的甘蔗重新變得飽滿,爛掉的蔗根抽出新芽,蔗葉舒展著伸向陽光,像在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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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料商堆在街口的工業糖漿桶突然“劈啪”作響,桶裡的液體全部蒸發,變成白色的糖霜,落在甘蔗葉上,葉片立刻滲出晶瑩的水珠,甜香飄出半條街。

隨著光帶的流動,甜魂的身影在糖霧中顯現——是個穿著紅襖的孩童,手裡拿著支發光的銅勺,他在融化的糖畫上一點,

糖塊立刻凝固成透亮的琥珀,他在焦黑的糖漿裡一攪,糖液重新變得金黃,像被時光倒流般回到最佳火候。

他對著加工廠的方向揮了揮手,那裡的機器自動拆解,零件變成了熬糖的銅鍋和攪拌的木勺,商人們紛紛拿起砍刀,跟著糖伯學劈甘蔗,臉上的精明變成了憨實;

他又朝老糖鋪吹了口氣,那隻“狀元糖”模具突然泛出金光,凹槽裡的糖渣化作金色的糖絲,自動纏繞成一串鯉魚躍龍門的糖畫,甜香引得群鳥落在鋪簷上,嘰嘰喳喳像在討食。

“甜魂在教我們怎麼熬糖!”小托姆跳起來拍手,隻見戲班主的身影出現在光帶裡,他正舉著重新做好的糖人謝幕,糖人的衣袂還在往下滴糖絲,甜得台下觀眾直咂嘴;

那個用工業糖精的年輕人,正蹲在銅鍋前,用潤蔗泉的水衝洗鍋壁,說“還是老法子熬的糖夠味,能甜到心裡去”。

糖婆婆走到甘蔗園裡,砍下一根新熟的甘蔗,放進石碾裡碾壓,嘴裡唱起了熬糖歌:

“甘蔗青,甘蔗黃,榨出糖水入灶房,柴要旺,心要燙,熬出甜來暖心房……”

歌聲裡,銅勺在她手中靈活地遊走,糖漿在青石板上畫出盤旋的龍,糖絲拉得又細又長,在陽光下閃著金輝,龍鱗的紋路比真的還清晰。

糖匠們重新忙碌起來,有人去園裡收甘蔗,有人在泉邊挑水,有人教孩子們拉糖絲,糖料商的夥計也加入進來,說要學傳統熬法,

“化學品甜不出真滋味,還是灶上的糖能留得住人”。

離開糖畫長街時,夕陽的金光灑在糖畫上,每隻糖鳥的翅膀都泛著金紅,每串糖葫蘆的糖衣都像裹著落日。

銅勺敲鍋的“當當”聲混著孩子們的歡笑聲,像首關於甜美的歌謠,順著風飄向遠方。

糖婆婆送給每個人一小罐麥芽糖,罐子是粗陶做的,上麵刻著個“甜”字,罐口封著蔗葉:

“這糖能幫你記住日子的甜,以後遇著苦了,就挖一勺嘗嘗,甜魂會告訴你,再苦的日子都熬得出糖。記住,好糖要用心熬,就像日子要用心過,火夠旺,糖才甜,心夠熱,苦才淡。”

小托姆的日誌本上,畫下了化掉的糖畫和凝固的糖龍,旁邊寫著:

“甜意的平衡不是隻有蜜,是知道苦時要熬出甜,甜時要留份清,像甜魂一樣,既要有濃得化不開的醇厚,也要有淡得留餘味的清爽。

就像這條街,糖畫會化,甘蔗會枯,可隻要有人願意守住潤蔗泉的甘、甘蔗園的甜,甜魂就永遠不會被衝淡,那些藏在糖裡的心意,

總會在舌尖的甜味中,透出最踏實的力量,告訴大家,真正的甜從不是現成的糖精,是灶前守著的耐心,是哪怕熬壞十鍋,

也願意再添一把柴的堅持,讓每一口甜,都帶著時光熬出的暖。”他把糖罐揣進懷裡,陶土的溫度混著糖香,像揣了個小小的太陽。

回望糖畫長街,暮色中的甘蔗園泛著淡淡的綠,潤蔗泉的水聲在田埂間流淌,老糖鋪的銅鍋閃著微光,像顆埋在灶裡的星辰,滋養著每一根甘蔗、每一勺糖漿。

艾琳娜知道,這裡的糖畫不會再輕易化掉了,甜魂的蘇醒與糖匠們的堅守,會讓長街永遠凝固著時光的甜意,就像那些藏在生活裡的希望,無論時代如何追求速成的甜,

隻要有人願意慢下來,用心去熬,去等,就總能在苦澀的日子裡,熬出屬於自己的那口甜,讓每一塊糖畫,都成為會微笑的時光,訴說著平凡裡的溫暖與堅持中的甜。

下一站會是哪裡?或許是盛滿希望的山穀,或許是醞釀甜美的河畔,又或許,是某個正在用耐心熬煮生活的角落。

但無論去哪裡,他們都帶著糖畫長街的啟示:真正的甜美,從不是唾手可得的甜膩,是在苦澀中熬出的回甘,是讓每一粒糖都帶著陽光的溫度,

每一根絲都藏著不放棄的韌勁,就像甜魂的守護,不是讓糖畫永不融化,是讓每個熬糖人都相信,隻要火不停,心不滅,哪怕是最普通的甘蔗,也能在時光裡熬出最動人的甜,溫暖著一代又一代人的味蕾與心靈。

離開糖畫長街,沿著飄著紙香的河岸向東行走四十七天,隊伍在一條被風箏點綴的長堤前停了下來。

長堤沿著碧綠的河水蜿蜒,堤上的柳樹枝條間,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紙鳶——有展翅的雄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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