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沒課,就過來做幾個小時。”
秋禾垂下眼睛,聲音很輕,但帶著一股執拗,“我媽出院了,在家休養,需要營養……欠您的錢,我也想早點……”
“我不是說了,錢不急。”周放打斷她,眉頭微皺。
“你還在上學,晚上跑出來乾這個,身體吃得消嗎?剛才……我都看見了。”
秋禾的臉又白了白,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把這兒的工作辭了。”
周放語氣放緩了些:“學費、生活費,還有你媽媽調理身體的錢,如果緊張,我可以……”
“不用!周經理,您幫我的已經夠多了,不能再要您的錢,我自己能掙!欠您的,我一定會還上,一分都不會少!”
她說得斬釘截鐵,可眼淚卻不爭氣地湧了上來,在眼眶裡打轉。
她趕緊彆過臉去,用手背狠狠抹了一下眼睛,肩膀卻控製不住地微微發抖。
那強撐著的要強和底下洶湧的委屈,形成一種讓人看著心酸的對比。
周放看著她單薄顫抖的肩膀,和那雙被洗碗水泡得有些發紅的手,心裡那點悶疼變成了實實在在的不忍。
他知道這姑娘自尊心強,不肯平白接受更多施舍,可眼前這情形……
他歎了口氣,沒再提錢的事,隻說:“太晚了,一個女學生走夜路不安全,等你下班,我送你回學校。”
秋禾背對著他,搖了搖頭,聲音悶悶的:“不用的。”
周放沉默了一下。
“把今天做完,明天彆來了,身體垮了,書還怎麼讀?你媽媽誰照顧?”
他聲音不高,卻有種不容反駁的力量,“聽話。”
秋禾的背脊僵直著,沒再反駁,隻是肩膀抖得更厲害了些,壓抑的抽泣聲細細地漏出來。
周放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在飯店外不遠的街角點了支煙,默默等著。
初春的海市夜晚,風還帶著寒意。周放看著飯店後門那盞昏黃的燈,心裡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不該再多管,可眼睜睜看著一個努力向上卻步履維艱的年輕人,尤其是這個自己曾伸出過援手的年輕人,陷在這種疲憊窘迫裡,他做不到完全視而不見。
幫助,也得講究方法。
或許,可以換一種她能接受的方式。
周放到底還是沒忍心。
他私下找了包香香,提了秋禾的事,隻說是個家境困難但品學兼優的大學生,人勤快,模樣也周正,還會點基礎外語,問茉莉服飾的門店需不需要兼職的銷售,忙的時候搭把手就行。
包香香聯想到之前周放在海市耽擱那幾天和偶爾的心不在焉,心裡便猜到了七八分。
她看了周放一眼,倒也沒點破,隻公事公辦地說:“既然是周經理介紹的,人應該靠譜,門店那邊最近換季上新,確實忙,需要個機靈點的臨時幫手,讓她明天下午過來試試吧,按小時計工錢,賣得好另有提成。”
周放鬆了口氣:“謝了,香香,這姑娘要強,你就當普通兼職生用,該嚴格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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