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語氣加重,帶著警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夏夏是無辜的,無論你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麼,或者你想利用她做什麼,我都希望你能有點底線,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你那扭曲的遊戲裡。”
聽到夏夏的名字,陳景深的瞳孔猛地一縮,隨即,他臉上露出一抹嘲諷至極的冷笑。
他深深地看著黃初禮,眼神偏執而受傷,聲音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嘶啞:“黃初禮,你可以關注蔣津年,在乎你的女兒,甚至現在還能分神去關心那個無足輕重的夏夏,你可以關注在乎所有人,唯獨不能在乎我,分給我一點點目光,是嗎?”
他的質問充滿了不甘和扭曲的愛意。
黃初禮迎著他偏執的目光,沒有任何猶豫,斬釘截鐵,清晰地回答:“是。”
這一個字,徹底擊碎了陳景深眼中最後一絲偽裝和期望。
他看著她,看著她和蔣津年站在一起的般配身影,看著她眼中對自己的徹底厭棄和疏離,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越來越大,充滿了自嘲和一種近乎瘋狂的絕望,聽得人毛骨悚然。
他什麼也沒再說,隻是在警察完成調解程序後,深深地最後看了黃初禮一眼,那眼神複雜難辨,然後轉身,獨自一人,帶著滿身蕭索和陰鬱,離開了派出所。
黃初禮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中沒有輕鬆,反而籠罩上了一層更深的不安。
她知道,以陳景深的偏執和瘋狂,這件事,絕不會就這麼結束。
蔣津年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入懷中,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彆怕,有我在。”
黃初禮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輕輕點了點頭。
無論如何,他們一家人會在一起,共同麵對任何風雨。
陳景深帶著一身派出所調解室殘留的壓抑寒氣,回到了那間空曠冰冷的公寓。
指紋鎖發出“嘀”的一聲輕響,門開了。
客廳裡隻開了一盞落地燈,昏黃的光線勉強驅散一些黑暗。
夏夏正蜷縮在沙發角落,手裡緊緊攥著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剛剛掛斷的“110”三個數字。
聽到開門聲,她如同受驚的兔子般猛地抬起頭,當看清進來的是麵色陰沉如水的陳景深時,她臉上瞬間血色儘失,手忙腳亂地將手機藏到身後,眼神慌亂得無處安放。
陳景深將她的驚慌失措儘收眼底,本就煩躁暴戾的心緒瞬間湧上心頭。
他扯了扯緊繃的領帶,一步步朝她走去,腳步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夏夏瀕臨崩潰的神經上。
“在乾什麼?”陳景深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更多的是一種危險氣息。
“沒……沒乾什麼。”夏夏低下頭,聲音細弱蚊蠅,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縮,試圖拉開與他的距離。
她這副欲蓋彌彰的樣子,徹底點燃了陳景深心中壓抑的邪火。
他猛地俯身,一把攥住夏夏藏在身後的手腕。
“啊!”夏夏痛呼一聲,手機脫手而出,“啪”地掉落在柔軟的地毯上。
屏幕還亮著,那未撥通的“110”報警電話界麵,像是一記無聲的嘲諷刺在陳景深眼底。
陳景深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個界麵,瞳孔驟然收縮,隨即,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險弧度。
“報警?”他低笑出聲,那笑聲裡沒有半分溫度,隻有徹骨的寒意和嘲弄:“夏夏,你還真是學聰明了?”
他抬起眼,定定看向夏夏的眼底:“知道找警察了?嗯?”
“不是的陳醫生,你誤會了,我……”夏夏嚇得渾身發抖,眼淚瞬間湧了上來,拚命搖頭想要解釋,卻因為極致的恐懼而語無倫次。
“誤會?”陳景深打斷她,手腕用力,幾乎是將她從沙發上提了起來,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他看著她淚眼婆娑,驚恐萬狀的樣子,腦海中卻不受控製地回想起黃初禮在派出所裡那句冰冷的話語——
“夏夏是無辜的,無論你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麼,或者你想利用她做什麼,我都希望你能有點底線,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你那扭曲的遊戲裡。”
“無辜的人……”陳景深喃喃重複著這幾個字,眼底的赤紅的厲害,一種被徹底否定混合著求而不得的痛苦和挫敗,在他心中越湧越厲害。
他猛地收緊掐著夏夏手腕的手指,另一隻手卻猝不及防地抬起,狠狠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啊!”夏夏的呼吸驟然被阻斷,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嗚咽,雙手本能地抓住他鐵鉗般的手腕,徒勞地想要掰開。
“誤會?”陳景深的臉逼近她,兩人鼻尖幾乎相觸,他眼神瘋狂得令人膽寒:“初禮說我不配,她說我不配把你牽扯進來!”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歇斯底裡的質問:“你說!我配不配?!嗯?!”
夏夏被他掐得眼前發黑,肺部因為缺氧而劇烈刺痛,死亡的恐懼瞬間攏住了她!
她淚水混合著生理性的涎水從眼角滑落,從喉嚨深處擠出帶著泣音的求饒:“配,你配,求你,放……放開……”
看著她因為窒息而痛苦扭曲的臉,和對他的恐懼,陳景深心底那股暴戾的毀滅欲得到了某種扭曲的滿足。
但與此同時,黃初禮那雙清澈決絕的眼睛,如同夢魘般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為什麼所有人都站在蔣津年那邊?
為什麼連她都要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夏夏來指責他?他到底哪裡不如那個消失了五年的男人?!
“我不配!不配!”陳景深像是陷入了某種癲狂的自語,掐著夏夏脖子的手時而收緊,時而微微放鬆,讓她在窒息邊緣痛苦地徘徊。
最終,他猛地鬆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
夏夏如同破敗的玩偶般癱軟在沙發上,捂著脖子劇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喘息,劫後餘生的恐懼讓她渾身抖的厲害。
然而,她的噩夢還遠未結束。
陳景深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狼狽不堪的模樣,眼神裡沒有一絲憐憫,隻有一片冰冷的瘋狂的占有和毀滅欲。
他抬手慢條斯理的解開了自己襯衫領口的紐扣,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和一小片緊實的胸膛。
然後,他扯下了自己頸間那條深色領帶。
夏夏看著他手中的領帶,瞳孔驟然收縮,一種比剛才被掐住脖子時更深的恐懼瞬間淹沒了她!
“不……不要陳醫生,求求你,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她哭泣著,手腳並用地向後退縮,想要逃離這個惡魔。
但陳景深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他俯身,動作粗暴地抓住她的兩隻手腕,用領帶死死地纏繞了幾圈,然後打了個結實的結,將她的雙手牢牢縛住,舉過頭頂,綁在了沙發的扶手上!
“不要!放開我!救命!”夏夏絕望地哭喊掙紮,手腕被領帶麵料磨得生疼,卻根本無法掙脫這屈辱的束縛。
陳景深對她的哭喊充耳不聞。
他單膝跪在沙發上,俯視著被束縛住的夏夏,看著她因為恐懼和掙紮而泛紅的臉頰,淩亂的發絲,以及那雙盈滿淚水寫滿絕望的眼睛。
此刻,他腦海中隻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叫囂——
黃初禮說他扭曲,說他不配?
那他偏要證明給她看!
他偏要將這所謂的“無辜”徹底染黑!
陳景深伸出手,冰涼的指尖撫上夏夏淚濕的臉頰,動作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
“初禮讓我放過你……”他低聲呢喃,輕笑了一聲:“可是,我偏不。”
話音未落,他猛地低下頭,狠狠吻上了夏夏因為哭泣而微微顫抖的唇瓣!
這個吻,不再是酒醉後的錯認和混亂的發泄,而是帶著清醒的,明確的懲罰和占有意味,粗暴而充滿了侵略性。
“唔!”夏夏拚命扭著頭躲避,屈辱的淚水洶湧而出。
她的雙手被縛,身體被他的重量壓製,根本無力反抗任由他予取予求。
陳景深無視她的抗拒和哭泣,這個吻更像是一種宣告,一種對黃初禮那句不配的瘋狂反擊。
他要用這種方式,踐踏所謂的底線,將眼前這個女孩連同自己,一起拖入更深的,萬劫不複的黑暗深淵。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舊閃爍,而公寓裡隻有夏夏壓抑的破碎的嗚咽,和領帶發出的細微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