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長笑著點頭,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神色:“他接管太原後,第一時間就控製了敵軍的糧倉。”
“光從裡麵搜出的小麥、玉米就有一百萬斤,還有二十萬斤小米和五萬斤黃豆,足夠十萬人吃半年。”
“為了把物資運到各個營地,他還組織百姓修了三條運輸通道,從太原城到三個訓練營地,每條路都拓寬到能過馬車。”
“同時,他還在沿途設了五個物資中轉站,彈藥、藥品、棉衣都用馬車拉,白天晚上都不停。”
“而且他還專門組建了醫療隊,從太原城裡請了十個老中醫,又培訓了五十個衛生員,每個營都配了一個衛生所,連繃帶、消炎藥都備得足足的。”
“現在新兵的棉衣也都縫好了,用的是太原紡織廠的新棉花,每件棉衣都有三斤重,連帽子上都縫了護耳,就等您一聲令下,隨時能北上!”
副總指揮走到地圖前,手指在“東北”和“太原”之間畫了一條弧線,眼神裡滿是堅定的光芒。
“十萬雄兵,配上這麼好的裝備和充足的後勤,這次揮師北上,不僅能把敵軍趕出東北,還能趁機擴大根據地!”
副總指揮的聲音裡充滿了信心,連語氣都變得輕快起來。
“是啊!”參謀長也跟著激動起來,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現在營地裡的士氣高得很。”
“新兵們每天訓練完都要喊口號,說要跟著江晨司令去東北打勝仗,好多老兵都寫了請戰書!”
“我現在最期待的,就是江晨接下來還能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副總指揮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參謀長的肩膀:“這小子啊,從一開始就沒讓我們省心過,但也沒讓我們失望過。”
“當初他帶著兩千人從裡隆村出發,誰能想到,短短兩年,就能拉出十萬大軍?”
“等著吧,這次北上,他肯定還能給我們更大的驚喜!”
說著,副總指揮拿起桌上的紅鉛筆,在地圖上東北的沈陽、長春、哈爾濱三個重鎮重重畫了三個圈。
“這裡的小鬼子……等著受死吧!”
……
此時。
貴州桐梓縣的“小西湖”。
一名老者被果黨軍官的嚴密看手下,正“閒情逸致”在小西湖遊玩。
此人正式東北軍的梟雄。
張少帥。
自1936年12月事件和平解決後,張少帥即失去所有實權,長期處於果黨的軟禁狀態。
從19361946年,張少帥的軟禁地點多次轉移。
目前主要被軟禁於貴州桐梓縣的“小西湖”,行動完全受限製。
並以“管束”名義解除了張少帥的所有軍職。
原東北軍總司令、西北剿總副司令等。
並通過拆分東北軍徹底瓦解其軍事基礎,不再是獨立軍事集團,而是分散於抗日戰場的“建製殘餘”。
在1937年全麵抗戰爆發前,果黨對東北軍進行了強製拆分改編。
將原東北軍的17個師打散,分彆編入果黨革命軍第一、第二、第五、第十戰區等序列,或與其他部隊混編,東北軍作為“獨立軍事集團”的屬性徹底消失。
到1943年時,原東北軍官兵已完全融入國民革命軍的整體作戰體係。
其部署分散在多個抗日戰場,主要方向包括。
部分原東北軍部隊(如第53軍)編入第一戰區,參與冀中、豫北等地的遊擊作戰和防禦任務,對抗日軍的“掃蕩”。
少數部隊隸屬於第五戰區,在湖北、安徽等地參與正麵防禦,如隨棗會戰、鄂西會戰的側翼配合。
部分部隊留在第二戰區(山西、陝西一帶),協助保衛黃河防線,防範日軍西渡。
目前,總兵力(含非東北籍兵員)約58萬人。
此時,張少帥穿著一身半舊的灰布便裝,望著湖麵。
湖水被山風揉出細碎的波紋,映著天上的流雲,像極了小時候在沈陽帥府裡見過的鏡湖。
可那鏡湖旁有父親親手種的老槐樹,有府裡衛士喊他“少帥”時的爽朗聲。
眼前這小西湖再靜,也沒有雪落時的簌簌聲,沒有遠處奉天城裡火車站的汽笛,更沒有遼河平原上,那片一眼望不到邊的黑土地。
微風又吹過來,把他額前的頭發吹得亂了。
他目光順著湖麵往遠處望,山疊著山,一層比一層淡,最後融進灰蒙蒙的天裡。
張少帥知道,山的那一頭還是山,再遠,才是黃河,過了黃河,才能望見山海關的城樓。
可那道關,他已經走了七年,像隔著一道永遠跨不過的霧。
突然。
他想起每年這個時候,東北的大豆該熟了,金黃的豆莢在地裡炸開,農人們的笑聲能傳到十裡外。
想起沈陽城裡的秋菜車,車上堆著成捆的白菜、蘿卜,是家家戶戶醃酸菜的日子。
想起冬天裡,東北軍的士兵們圍著炭火,喊著“打回老家去”的號子。
那時他還站在高台上,攥著拳頭說“一定帶你們回去”。
現在,他連高台都沒有了。
隻有這一湖南方的水,映著他一個人的影子。
太陽慢慢沉到山後麵,把湖水染成了暖紅色。
他還站在那裡,背影對著身後的屋舍,身前是望不儘的水和山。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隻看見他的目光一直望著北方,望著山的儘頭,望到千裡之外,那片他再也沒能回去的黑土地上。
突然,一道急促的腳步聲跑到了張少帥的跟前:“少帥,剛剛得到消息,八路軍要攻打東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