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昭的頭霎時抬起來。
隻見公主手中拿著一封信,裡麵寫著什麼不知道,但信封上有日期,雲昭隻看到了“晟朝丁亥年”五個字。
晟朝丁亥年……也就是父親身死那一年。
他們兄妹一直相信父親之死必有隱情,隻是黑水河早已淪為汪洋,一切都無從查證。
雲昭有預感,父親的事情,也許真的有轉機了!
此時,哪怕是陷阱,她也隻能衝!
雲昭沒有再猶豫,當即重重磕頭。
“公主說的沒錯,奴心中確實藏著冤屈,也確實想著有朝一日能為父正名!若公主能為奴促成此事,奴願意聽公主差遣!!!”
公主滿意:“很好,我就喜歡坦誠的,。”
她隨手把信丟了下去。
雲昭跪步上前,將信撿起。
雲昭一目十行快速閱覽,而後吃驚地望著公主。
“這是……”
“你不是要為父正名麼,這就是當年的真相。”
“公主為何會幫在下?”
雲昭隻覺得渾身的血液從頭涼到了腳。
原來當年父親炸毀黑石河真的有隱情!!!
隻是這封信的可信度有多少?
“能給你的,自然就是真的。”
雲昭眸光閃爍,一時間不知公主究竟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把這種重要的信件交給她,要知道這信件一旦曝光,彆說玉昆整個琅錚玉氏都不好受。
雲昭的遲疑落在公主眼裡便成了質疑。
質疑她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早說出來。
華彰公主不緊不慢地端起茶盞呷了一口。
“不用這麼看著我,且不說當時我們自顧不暇,即便知道了又如何。
於皇家而言,當時的訴求便是得到士族的支持,至於小小漕運使,他的死活根本無人在意。”
“既然這樣,公主今日又為把這封信拿出來?”
“今時不同往日,我拿出來自然有我的理由。”
雲昭木然地點頭:“公主想要奴做什麼?”
“我想讓你做自己。”
“?”
“你不是想為父正名麼,現在我把證據給你找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公主笑得坦然。
雲昭徹底明白了,敢情華彰公主是想借自己的手給玉昆添麻煩。
即便自己不能整垮玉昆,也能讓他過幾天不舒心的日子。
說來說去,仍舊隻是他們夫妻之間的鬥法。
“我不會管你要做什麼,甚至還會幫你隱瞞你的祖上,前提是你得做的漂亮。”
華彰公主此時就像是剛邀約了戲班,饒有興味地等著好戲開場。
“公主不怕奴把琅錚玉氏整垮麼,屆時影響公主該怎麼辦?”
“嗬!”華彰公主忍不住笑了:“你若真有那個本事,我倒是高興還來不及,我雖然已經出嫁,但我仍是宗室女,他玉昆倒台不倒台都影響不了我。”
說是這麼說,主要是華彰公主也不相信雲昭能真的把玉公怎麼樣。
最多就是給玉昆添點堵罷了。
指不定,他才冒頭就被玉昆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