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有喬剛躍上u型池的頂端,就發現瑟琺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的動作。
接著,他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
他蹲下身,帶著體溫的手掌按上她的小腿,臉上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遺憾。
“這樣可不行啊,親愛的。”
瑟琺抬起頭,蒼藍色的眼睛中蘊含著某種興味索然的失望。
“我可是為此期待了好久,忍耐了好久……我喜歡的是在賽場上冷酷、專橫、光彩奪目的你。”
他站起身,握住她的肩膀,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是變成無聊又弱小的人了嗎?”
“聞有喬。”
……
聽到不遠處的地方傳來爭吵的聲音,池映月茫然地抬起頭,看見有不少人的目光投向那個方向。
在看到視線中心的兩人後,他猛地站起身,把電腦一把裝進包裡,險些連身旁的咖啡都忘記拿走,還是旁邊好心的高中生提醒了他。
他匆匆點頭,吝嗇地說了句“謝謝”,邁著步子往那個方向走去。
兩個高中生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睛中看見了困惑。
“他是……認識剛剛那兩個人?”
“不不不,明顯是想看熱鬨吧?”
白衣服男孩擺擺手:“怎麼可能,你看那人的樣子像是愛看熱鬨的類型嗎?很明顯是那種嚴肅的社畜啊!”
紅衣服的男孩一腳踩上滑板,笑嘻嘻地說道:“那我們也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熱鬨嘛,不看白不看!
……
“你最好是在跟我開玩笑,瑟琺。”
聞有喬用力地扣住他的雙手手腕,眼底劃過一絲冷光。
即使手腕上被用力握住的地方傳來一陣疼痛,但瑟琺卻沒有要讓人鬆手的意思,反而是麵帶笑容地回答。
“我也很希望是開玩笑,但是很可惜,並不是這樣呢。”
“甜心,你現在這副樣子,跟那些讓人完全提不起興致家夥一樣……”
“你算什麼東西?”
聞有喬打斷了他的話。
她鬆開攥住他手腕的手,一把拽過他的領口,巨大的力氣逼迫著青年往後倒退了幾步,靠在圍欄上。
瑟琺一手撐住了欄杆,讓自己不至於從圍欄上翻下去,但聞有喬卻步步緊逼地俯下身,宛如一片陰影般籠罩著他。
這是一個極具壓迫性的姿勢,他必須仰起頭才能看見她的臉,那額角突起的青筋,抿直的冷酷的嘴唇線條,還有那雙黑色的,飽含怒意的眼睛。
聞有喬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瑟琺。”
“你不會以為,我滑滑板是為了贏過你吧?”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似的微笑。
“我確實很喜歡贏,也享受勝利,但我不是為了超過誰而滑滑板的——你的喜歡是什麼很值得在乎的東西嗎?你是在羞辱我?”
聞有喬的麵龐逼近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