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伸了個懶腰,隻覺渾身都被人拆解過一次似的,酸痛的厲害。
“嘶~”
屋外,春桃聽見動靜,在房門外輕聲問。
“夫人,您醒了嗎?”
知夏支撐起身子。
“進來吧。”
春桃聞聲而入,上前將知夏從床上扶了起來。
知夏望著她,“蕭赫呢?”
望著知夏脖頸間留下的歡愛痕跡,春桃低垂著腦袋不敢往她的方向瞧,“國公大人早晨起床的時候,吩咐奴婢們不要吵到夫人休息,這會應當在書房。”
知夏突然想到什麼。
“他可吃過早飯了?”
春桃搖頭,“大人說他一個人吃沒意思,要等夫人醒了再一起用早膳。”
知夏忙吩咐。
“端水來吧,順便讓廚房將早飯端上桌。”
“是。”春桃福身,轉身出了門。
知夏來到梳妝台前,仔細端詳著銅鏡中的自己,褪去以往的青澀,神情中多了一絲慵懶和柔和。
再往下,脖子上幾點紅痕清晰可見。
難怪剛才春桃看她的神情如此怪異。
水還未端來,蕭赫倒是先進了屋。
他笑著從身後擁住知夏,鼻頭蹭了蹭她的脖頸,聲音低啞,“在看什麼?”
知夏被他弄的癢癢,將他的腦袋推開後,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在看你乾的好事。”
蕭赫往她的脖子上看了眼,“夫人莫不是忘了?昨夜你跟我較量,趴在我身上啜了半宿的事?要不要我現在脫了衣服給你回憶回憶?”
知夏被他的話一噎,想到自己昨夜乾下的糗事,憋的一張臉通紅。
她心虛的假咳了兩聲。
“那倒不用。”
轉而往他的方向望去,在看到他腮幫子上都是她啜的紅印子時,頓時又覺得難堪起來。
“你今天就這麼出去的?”
蕭赫點頭,“不然還能怎麼出去?”
知夏滿臉尷尬。
“乾嘛不遮一遮?”
“為何要遮?”蕭赫臉不紅心不跳,還故意抻了抻自己的脖子,“我不得讓大家都知道,我現在是你的人了?”
知夏咳了幾聲。
如果地上有洞的話,她是真想鑽進去躲起來。
蕭赫一大早就跟打了勝仗的花孔雀似的在府裡轉悠,脖子那裡本就不好遮擋,他也壓根兒沒想過遮,府裡豈不是很多人都看見了他身上的紅印子?
她已經不敢想,府裡人會如何在心裡編排她了。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她憋著一張紅臉命令他。
“你今天不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