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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正是……最像“人類”的結局嗎?(1 / 2)

佩爾索納之門內,“風中的殘影”空間,時間流:不確定。

以風帝國曆史碎片為基底構築的這片門內世界,表麵看來如同被按下靜音鍵的古老畫卷……

街巷空曠,屋舍無聲,仿佛所有活物都在某個瞬間蒸發殆儘,隻留下建築與器物沉默地訴說往昔。

然而,這隻是一種錯覺,一種源於“觀測者”視角的粗淺認知。

佩爾索納之門內確實存在著“生命”,或者說,某種類似生命的、高度擬真的存在形式。

它們行走、交談、交易、爭吵、歡笑、哭泣……進行著一切生靈應有的活動。

隻是,它們並非擁有自由意誌的個體,而是被牢牢禁錮在既定敘事軌道上的“角色”,如同被無形絲線牽引的木偶,一遍又一遍地上演著被“門”的規則所銘刻的故事與命運。

它們的“存在”,隻為構成傳說,隻為完成劇情,隻為成為探險者需要解讀、互動或克服的“現象”的一部分。

此刻,在一條複原了約一百五十年前風帝國市井風貌的古老街道上,人聲鼎沸的虛假喧囂正挑戰著洪飛燕的忍耐極限。

那些由魔力構成的、麵容模糊的“行人”和“商販”發出的討價還價聲、吆喝聲、孩童嬉笑聲,混雜成一片缺乏生命實感的、令人煩躁的背景噪音。

洪飛燕精致的眉頭緊緊蹙起,銀色的發絲在無形的煩躁氣場的微風中似乎都帶著冷意,那雙赤金色的眼眸裡燃燒著毫不掩飾的厭煩,那是一種隻有在心情極差、且對周圍環境徹底失去耐心時才會顯露的表情。

若在平日,在白流雪麵前,她或許會稍微收斂這份外露的情緒,維持公主的矜持與驕傲,但此刻,在這詭異虛假的空間裡,麵對著這些“不存在”的喧囂,她懶得再費心掩飾。

“哦…這裡的景象,看起來像是一百五十年前左右的風帝國風格?”

白流雪卻似乎對這片嘈雜頗感興趣,迷彩色的眼眸饒有興致地掃過四周。

他混入“人群”,觀察著兩側店鋪的招牌、行人身上的服飾細節,甚至蹲下來看了看地攤上販賣的那些粗陶器和小玩意。

“你怎麼知道的?”

洪飛燕跟在他身後半步,勉強分出一絲注意力瞥了眼周圍。

她雖然不常來風帝國,對它的曆史細節不甚了解,但也能看出這裡的建築形製、店鋪樣式、尤其是行人的衣著發式,都透著一股與現代風帝國迥異的、更為古樸甚至“過時”的氣息。

色彩更為沉悶,款式更為保守,布料看起來也粗糙許多。

“看那邊,”白流雪指了指一個街角,那裡有幾個“孩童”正在玩耍,臉上戴著一種造型奇特、繪有九個同心圓環的麵具,“‘九輪鬼麵’,大約兩百年前在風帝國底層民間和某些特定團體中流行過一段時間。據說是一個劫富濟貧的傳奇刺客的標誌性裝扮,在當時的平民眼中,算是個帶有浪漫色彩的‘英雄符號’。”

洪飛燕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種繪有九個圓環的粗糙木質麵具不止孩童在戴,一些行色匆匆的“路人”、甚至個彆擺攤的“小販”臉上也戴著類似的款式,隻是顏色和新舊程度不同。

它們突兀地出現在這張一百五十年前的“畫卷”中,顯得格格不入。

“完全無法理解這種麵具的‘魅力’何在。”洪飛燕心道,但隨即意識到,試圖去理解一個一百五十年前的陌生國度的亞文化符號,本身或許就是一件徒勞且愚蠢的事情。

在這裡,邏輯要讓位於“故事”的需要。

“那麼,這裡所謂的‘傳說’,核心就是關於這個‘九輪麵具刺客’?”

洪飛燕問,語氣帶著一絲儘快結束這個話題的意味。

“不完全是。”

白流雪搖搖頭,站起身,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這更像是一個……‘背景設定’或者‘時代風情畫’。就像我們那個世界的小說裡,會描寫福爾摩斯時代的倫敦街景,或者《西遊記》裡的唐朝市井一樣。這個麵具,隻是構成這個‘時代片段’氛圍的一個元素,未必是核心。真正的‘故事’,可能藏在彆處。”

“福爾摩斯?《西遊記》?”

洪飛燕捕捉到兩個陌生的名詞,赤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呃……算了,沒什麼。”

白流雪意識到解釋這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文化參照物隻會讓事情更複雜,他揮揮手,結束了這個話題,“總之,這裡看起來沒什麼值得深究的線索,我們走吧。”

他再次很自然地伸出手,握住了洪飛燕的手腕……這一次的動作比之前在小巷中更加流暢,仿佛已經成了某種習慣。

市集“人流”看似擁擠,實則蘊含著某種避免與“外來者”接觸的隱形規則,但為了以防萬一,白流雪還是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

“……”

洪飛燕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卻沒有掙脫。

虛假人群發出的虛假噪音,此刻在她耳中似乎變得遙遠而模糊,她努力將心神從那些令人煩躁的“不存在”中剝離出來。

她想起某位研究佩爾索納現象的資深法師提出的、充滿爭議的假說:門內的這些NPC,其意識底層或許連接著某個真實存在的、與埃特魯世界平行的維度,它們的“體驗”在某種意義上是“真實”的。但這個假說缺乏決定性證據,且過於驚世駭俗。

“不想把精力和時間,浪費在這些可能並不存在、或者存在方式與我們截然不同的“生命”上。”洪飛燕在心中再次確認了自己的態度。

效率,目標,離開這裡,這才是首要的。

就在兩人穿過熙攘的市集,踏入一條相對僻靜的石板巷弄的刹那,周圍的景象如同被一隻無形巨手抹去的油彩,發生了劇變!

夕陽的餘暉瞬間消失,深邃的、點綴著稀疏星辰的夜幕如同幕布般驟然降臨。

一輪清冷皎潔、邊緣仿佛散發著淡淡銀輝的“弦月”高懸天際,灑下冰涼的月光,將巷弄、屋舍、遠處的山巒輪廓勾勒得清晰而詭秘。

空氣中的氣味也從市集的煙火氣,變成了夜晚特有的、混合著露水、泥土與某種淡淡花香的清冷氣息。

時間和空間的轉換,毫無過渡,突兀得令人心悸。

這是佩爾索納之門內“傳說”切換的典型特征。

從一個敘事場景跳轉到另一個,背景、時間、甚至物理規則都可能隨之改變。

例如,在“狼人”傳說主導的區域,必然會是滿月高懸的深夜;而在“俠盜”故事發生的舞台,則可能是人聲鼎沸的白晝市井。

“切換到夜晚場景了……”

白流雪鬆開洪飛燕的手腕,迷彩色的眼眸警惕地掃視著被月光照得一片清冷的巷弄,聲音壓低了幾分,“夜晚背景的故事,通常危險係數會更高,涉及超自然、怪物、詛咒的比例更大。小心點,彆大意。”

儘管他擁有棕耳鴨眼鏡提供的、遠比普通“引導信息”更精確詳儘的情報支持,幾乎能規避大部分明麵上的陷阱,但他沒有忘記提醒身邊的同伴。

因為在“前世”的遊戲記憶中,洪飛燕這個角色……在類似的恐怖或高難劇情中,觸發“BadEnd”或死亡Flag的頻率實在不低。

往常,他會用略帶戲謔的語氣提醒,然後看著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氣鼓鼓地反駁,那種生動的反應反而能衝淡一些緊張感。

但現在……

“我不是需要時刻提醒的小孩子。”

洪飛燕果然出聲了,但聲音並不高,語氣也不是預想中的惱怒,更像是一聲輕微的、帶著點無可奈何的抱怨。

她甚至沒有瞪他,隻是側過頭,赤金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流轉著微光,看了他一眼。

“啊?嗯,我知道。”

白流雪反倒被這“溫和”的反應弄得有點措手不及,準備好的調侃話堵在了喉嚨裡。

本以為會招來一陣冷嘲熱諷,結果對方隻是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反差讓他反而感到一絲…微妙的尷尬,以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仿佛做了什麼錯事般的心虛。

他輕咳一聲,收斂了心神,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夜晚場景。

棕耳鴨眼鏡的界麵在視野邊緣閃爍著微光,快速分析著環境信息,標注出潛在的魔力節點、危險區域以及“故事”的可能走向。

這一次,他決定采取更為謹慎的策略。

眼鏡分析顯示,這個夜晚區域彌漫的“傳說”氛圍,指向一個在風帝國流傳甚廣的、帶有勸善懲惡寓意的兒童民間故事。

故事本身看似簡單無害,但眼鏡的深層解析卻揭示了其下隱藏的諸多危險要素:故事中的“反派”並非愚昧野獸,而是擁有接近人類智慧、能夠雙足行走、擅長偽裝、甚至能模仿人類語言聲音的“特殊存在”。

這種擁有高度智能的掠食者所帶來的威脅與心理壓迫感,遠比單純的力量型怪物要可怕得多。

白流雪打起十二分精神,依據眼鏡的導航,選擇了一條看似迂回、實則能最大限度避開故事核心衝突觸發點的路徑。

他示意洪飛燕跟上,兩人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穿行在月光與陰影交織的巷道與院落之間,繞開那些散發著不祥氣息的枯井、廢棄祠堂以及傳出詭異嗚咽聲的樹林邊緣。

時間,在門內失去了精確的度量意義。或許是幾個“故事”輪回的長度,或許更長。

柳德裡克藏身於一棟廢棄閣樓的陰影中,透過破損的窗欞,目光複雜地追隨著下方巷道中那兩個熟悉的身影。

他銀色的發絲在門內恒定的、缺乏生氣的微光中顯得有些黯淡,那張總是維持著冷靜自持表情的臉上,此刻卻清晰可見一絲難以抹去的……煩躁,以及更深層次的困惑。

起初的驚訝早已過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無聊、憋悶與某種說不清道不明情緒的狀態。

追蹤白流雪和洪飛燕,本應是一項觀察、評估、必要時提供指導或糾正的“助教職責”。

然而實際情況是,他感覺自己就像個蹩腳的、拚命追趕兔子的獵犬,而前麵那兩位“一年級生”則像是開了全圖透視和完美攻略的作弊玩家。

“完全沒有插手的餘地……不,甚至快要跟不上了!”

柳德裡克並非妄自菲薄之人。

他對自己的追蹤術、對“門”內現象的分析能力、以及身為風弦家族繼承人所掌握的關於風帝國曆史傳說的知識,都有相當的自信。

但白流雪的行動模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

那個棕發少年仿佛能未卜先知,總能以最高效、最安全的方式穿過一個又一個傳說區域,避開所有不必要的麻煩,精準地朝著某個方向前進……而那方向,恰恰與柳德裡克自己解析出的、關於“被遺忘傳說”核心區域的指向大致吻合!

“他們這是在……約會嗎?該死的家夥們!”

當看到白流雪又一次極其自然地拉住洪飛燕的手腕,帶著她穿過一片看似危險、實則暗藏“生路”的幻象花田時,柳德裡克心中那股莫名的煩躁感達到了頂峰。

他幾乎可以斷定,雖然不清楚白流雪那家夥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但洪飛燕公主的反應……絕對不正常!

作為二年級A班的精英,柳德裡克一直有意識地關注著學院內的風雲人物,尤其是出身高貴、天賦卓絕的新生。

洪飛燕·阿多勒維特公主的大名他早有耳聞,入學後的種種表現也印證了那些傳聞……美麗得近乎銳利,驕傲得如同冰封的火焰,言辭犀利,性格強勢,對絕大多數人都保持著一種居高臨下的疏離感。

她是用鋒利的言語直擊對手要害的大師,擁有比天使更無瑕、比妖精更精致的容顏,卻總是掛著冰冷的、略帶譏誚的笑容,仿佛隨時準備用語言撕裂他人的偽裝與自尊。

“那才是洪飛燕·阿多勒維特公主應有的模樣!”

可眼前這個……

當看到白流雪指著路邊一朵會發光的蘑菇,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問“鴨子怎麼係鞋帶呢?”,而洪飛燕先是冷淡地回了句“不感興趣”,在白流雪堅持說了句“緊緊地”之後,她居然沒有發怒,隻是沉默了片刻,然後……然後白流雪自己莫名其妙地“噗哈哈哈”笑了起來時,柳德裡克覺得自己的認知受到了衝擊。

“站在我眼前的這個女孩,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會感到無奈、甚至有點彆扭的少女?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洪飛燕公主去哪了?”

然而,下一秒……

呼啦!!

一個熾熱的、拳頭大小的赤金色火球,帶著明顯的惱羞成怒的氣息,從洪飛燕指尖迸發,直直朝著白流雪的臉飛了過去!

白流雪怪叫一聲,以一個略顯滑稽但異常敏捷的側身翻滾驚險避開,火球擊中後方牆壁,炸開一小團絢麗的火花。

看到那標誌性的、毫不留情的火焰魔法,和洪飛燕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混合著羞惱與某種生動氣惱的表情,柳德裡克默默修正了自己的想法。

“嗯……看來,是我多慮了。本質沒變。”

但那種自然流露的、並非全然的冰冷與敵意的互動,依舊與他印象中的公主相去甚遠。

他歎了口氣,將目光從下方重新恢複“你追我趕”微妙氣氛的兩人身上移開,落到自己身前懸浮的、淡青色的個人分析界麵上。

【引導信息更新:目標敘事核心接近率87%…89%…91%…】

柳德裡克的眉頭深深皺起。

他沒想到,白流雪和洪飛燕竟然能如此順利、如此高效地接近這個“門”的最終謎題區域。

他們的行動看似隨意,甚至有些“嬉鬨”,但若仔細複盤其行動軌跡,就會發現每一次選擇都精準地踩在了最優解上,避開了所有已知的風險,完美利用了每一個傳說場景的規則與空隙。

這種攻略效率,簡直……無懈可擊。

“這算什麼……”

柳德裡克低聲自語,帶著一絲挫敗與難以置信。

他原本準備的一係列“前輩的指導”、“關鍵時刻的援手”、“對錯誤選擇的糾正”等戲碼,完全沒有上演的機會。

再繼續跟蹤下去,似乎也隻剩下“見證”他們通關這一種可能,這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和……自我懷疑。

他再次歎了口氣,暫時將關於白流雪和洪飛燕那令人費解的互動放在一邊。

既然乾涉無望,不如將注意力放回自己的分析上。

距離“終點”越近,門反饋的“引導信息”也越發清晰,或許能從中找到一些連那兩人都未曾察覺的關鍵。

時間,在無儘的逃亡與短暫的喘息中循環。

三日?或許更久,或許隻是感覺上如此漫長。

艾涅菈像一隻受傷的、受驚過度的小獸,蜷縮在一處茂密荊棘叢與岩石形成的狹窄縫隙裡。

她金色的長發早已被汗水、泥土和草屑弄得糾結不堪,失去了往日哪怕偽裝出的柔順光澤。

身上那套原本還算整潔的塞貝倫魔法學校製服,此刻已被荊棘劃得破爛不堪,布條勉強掛在身上,露出下麵一道道或深或淺的傷口……

有的是奔跑時被樹枝岩石刮擦所致,更多的則是被那些“村民”的魔法餘波擊中留下的灼傷、凍傷或撕裂傷。

鮮血混合著汙垢,在她蒼白的皮膚上結成暗紅色的痂,又不斷被新的傷口淌出的溫熱液體覆蓋。

她用顫抖的手,撕下身上所剩無幾的、還算乾淨的布條,試圖包紮幾處流血較多的傷口,但動作笨拙而無力。

每一下牽扯,都帶來新的刺痛,讓她本就蒼白的嘴唇咬得更緊,幾乎滲出血絲。

然而,包紮意味著遮蔽身體的布料更少,下一次遭遇追擊時,她能用來防禦的“屏障”就愈發的薄。

“怎麼才能……離開這裡?”

這個念頭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著她瀕臨崩潰的神經。

頭發被冷汗浸濕,黏在額頭和頸側,帶來冰冷粘膩的不適感,但她早已無暇顧及。

身體上的傷痛與疲憊,遠不及精神上持續緊繃帶來的折磨。

“在那邊!”

“分頭找!絕不能讓她跑了!”

“該死的妖女!藏到哪裡去了?!”

“日落前找不到就麻煩了!快!仔細搜!”

“村民們”的呼喝聲、奔跑的腳步聲、以及魔法探測時的微弱嗡鳴,從不遠處的林間傳來,忽遠忽近,如同索命的咒語。

艾涅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將身體縮得更緊,連呼吸都放到最輕,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

漸漸地,艾涅菈開始意識到自己被困於此的詭異之處。

這並非簡單的魔法結界封鎖,也非高明的幻術迷惑。

她嘗試過用黑魔人特有的感知探測邊界,用精神力衝擊可能的薄弱點,甚至不顧一切地朝一個方向全力衝刺,但結果都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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